“不上高中怎么行。能學些東西還是多學點好。”“爸今年還能趁著公私合營給哥安排個工作。現在文件要對資本階級劃清界限。沒了資本家那國家企業招工就要嚴了。總不能再過三年我哥上完高中沒工作就讓他接你班吧。那時你才四十啊。還不如讓我哥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趕緊進廠。大學都能自學何況高中呢。”

    幾天后馬爸爸拿著樣品。主要人家本來只是做下指導工作。但因鳥槍創匯就長期駐扎下來了。這個魚叉類似彈弓。孔內是幾排刷子，和牙刷一樣。有護臂這樣左手能省力些。而且射的不是彈珠石子啥的。是弓箭的箭支。箭頭有到鉤。后面帶魚線。彈弓下面還帶個漁輪兒。拿著魚叉去小噴泉試射。小噴泉里養的鯉魚全是能撈起來吃的那種。拉弓（彈弓）射箭。穿透了鯉魚。搖動漁輪把魚拉了上來。李爸爸說在和琺瑯廠合作把這玩意在弄的花哨些肯定好賣。“恩。你這個主意好”“老馬呀！這個東西咱們另開個廠子生產吧。原來那個叫鳥槍。這個叫魚雷怎么樣？”“那還給找人。這不浪費嗎？”這時有幾個工人看見有新玩意回來看熱鬧。“這樣晚上我去你家說。”

    晚上老楊來到家里。“老馬呀，最近前院劉老太的那閨女回來了。以前是個多好的閨女啊。年年全年級前五。后來非要插隊。最后嫁給那個村長的大兒子。現在生完孩子又黑又瘦。遭了不少罪。看著也是后悔了。可現在畢業的找不到工作就給下鄉。現在還有好幾個孩子晃蕩著呢。劉家丫頭還算好的。去的早還能去郊區的村里。今年再去就分外地去了。所以咱們在開個廠子。不求賺錢多少。給自家孩子留個路。今年咱們那個二傻子別看天天喝酒打孩子。可他為了孩子剛三十六就讓孩子接班了。咱們想想辦法給孩子安排安排條后路吧。”“額。馬冬梅出來。”“干啥！”“你楊叔說什么你也知道了。你再來想想還有辦法沒。只要不賠錢什么廠咱都試試。”“那就開個鏡子廠。要一人高的大鏡子。用砂輪磨出個梅花啊，松樹啊。在寫上***語錄什么的。賣就賣部隊。賣工廠。賣派出所。鎮里縣里醫院里都賣個遍。讓女孩子去圍墻上練手。寫的好的還能推薦給市政。用水泥把墻一呼。干了后讓他們刻***語錄。一年也能接手幾十人。不行就向附近村鎮發展。回頭當個村鎮干部總比當農婦強。”“這到是個辦法。回頭你哥畢業就進這個廠。還有機會當干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