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忠嗣雖然借用治水大禹來比喻,但與太宗的君民舟水之說,卻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都是要疏通順應民心民意的意思,而不是要與天下黎民作對。 發現自己確實是在庸人自擾之后,高水寒灑脫的笑著,拱拱手對著王忠嗣畢恭畢敬的還了一禮。 如今關中百姓悉數遷移而來,他該去思考往后如何帶著這些人走上小康生活, 康莊大道。而不是在這里去追究公平正義與否。 這個世界。 還有公平正義可言嗎? 白晝和黑夜同在,光明與黑暗并行,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污垢存在,這是亙古不變的無法抹除的現實。 可能,當一個文明高度發達,富裕到人人即便再也不用勞作之后, 或許才有那么一絲可能, 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絕對公平。 但更大的可能是, 只要有人的存在,就必定會有那么一小撮人,寄希望于自己極其家族依附,成為高高在上的少數人,去統治那絕大多數的蕓蕓眾生。 這是人類這個物種的劣根性。 只是這些都不是現在的高水寒能夠去考慮的事情了。 隨著不斷的有關中百姓遷移而來,怎樣合理靈活的運用這些百姓,來盤活西北三道,推動西北的整體生產力和生產效率提高,才是他需要頭疼的事情。 “這幾日,聽人常說起你。” “某?” 高水寒抬起頭,看向喜笑盈腮的王忠嗣,目露不解。 “衙門里的人,都在說你,這幾日總是行色匆匆,面容陰沉。某先前還以為,你是因為與麗兒的婚事方才如此。現在想來, 卻是因為這些百姓的事情了。”王忠嗣解釋著,倒是覺得高水寒沒有因為婚事將近而出現什么反常,才是讓他放心的事情。 聽聞解釋,高水寒不由的笑出聲來:“想必,伯母她們應當是快要到鄯州了吧。” 他和王韞麗的婚事是定在鄯州城的,雖然這里并非安西,也非長安,多少來說,與理不合。 但睡覺不關是王家還是高家,都是將門,對于儒家這些個規矩,卻也是沒有太多的在意。 王忠嗣輕笑搖頭:“今日晨曦便接到消息,倒是你阿耶他們已經入了鄯州境內,想必今日稍晚些時候,大抵是要入城的。” “阿耶他們來了?” 聽到高仙芝他們已經從安西趕到了鄯州,這讓高水寒頗為意外,還捎帶著些許的驚喜和期待。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