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好在,終于在這第五日的夜間,兩軍會師在大梁城外。 沒有過多的交流,三千騎兵繼續跟隨著魏?將軍,狼狽地向著遠處大梁城奔襲而去,剩下的四萬多大軍,則如捕食的獵豹,悄悄地緩緩地向著大梁城移動著。 很快,騎兵抵達大梁城外! 突如其來的騎兵大隊令大梁城頭的魏軍好一陣的緊張,若非遠遠看到“魏”字軍旗,怕是城樓守將已經命人吹響敵襲的號角。當然了,已經關閉的城門也令城樓上的魏軍將士們稍稍安心不少。 “來者何人!”城樓之上,為首的一名校尉朝著剛剛勒住馬匹的魏?將軍喊道。 “我家將軍乃邊城守將也,有緊急軍情需面呈我王!速開城門!”魏?將軍身邊一名扮做親兵的趙軍校尉朗聲回答道。 城樓上校尉聞言,接著火光,向城樓下張望而去,而映入其眼簾的除了當前幾人還算裝戴齊整,后方大軍幾乎狼狽不堪。 見慣了此情景的校尉當即明白了七八分——自己家的軍隊又又又敗了!說什么緊急軍情,無非是戰敗而歸,卻又想逃脫罪責而已。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但出于安全的考慮,校尉并沒有立即打開城門,而是對著下方喊道:“可有憑證?” “且放吊籃,吾等將印信奉上!”趙軍的校尉好似早知道城樓之上會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地答道。 上頭的校尉也隨即例行公事一般將一個吊籃緩緩放下,而校尉則趁著這個時間恭敬地向一旁的魏?將軍討要印信。 魏?將軍此時的演技也絲毫不遜色于趙軍的校尉,只見其微微冷哼一聲,斜斜地瞟了一眼城樓之上的校尉,這才從懷中掏出印信,拋給了趙軍的校尉。 城樓之上,守城的校尉見著魏?將軍的一瞟,不由地打了個冷顫,果然守城樓不是個好活啊!就查個印信的功夫就把這位將軍給得罪了。 但校尉還是硬著頭皮將吊籃放到了底,見一名親兵打扮的魏卒將一物小心放入籃中,這才又將籃子提上。 細細查驗一番,果然是邊城將軍的印信。 校尉正想要打開城門迎接魏?將軍入城,卻被一旁的一名曲長攔下了:“將軍,如今天色已晚,僅憑印信就放之入城,恐有不妥,且其麾下數千將士,入城之后,如何安排也是件麻煩事兒,不如令其扎營城外,待天明之后,再勘驗入城。” 校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按照軍法本該如你所言,可是你知道城樓下之人是何人焉?魏家二公子也!若今日你我敢不放其入城,明日恐怕你我就得去守邊境矣!” “啊?那個魏家?”曲長尷尬地問道。 “然也,便是那個魏家?”校尉點點頭說道。 聞言,曲長也有些麻爪了,剛剛從邊境調防來的他顯然不知道都城之中的彎彎繞繞,但邊境的苦寒他卻比任何人更加清楚,不說別的,光是糧餉就沒發全過,即便是發全了也抵不過都城守軍的一半,如今好容易受貴人賞識調到了都城之中,打死他也不想回去了。 但久經沙場而殘存的戰斗意識,還是警告著他不能掉以輕心,隨即曲長小心地對校尉說道:“將軍,越是大人物吾等越要檢查仔細才好啊!既然是魏家二公子,想必軍中有不少人是識得的,不如以吊籃放一人去查看一番?” 校尉聞言也覺有禮,隨即安排一名認得魏?將軍的士卒坐著吊籃縋下城樓。 甫一落地,那名士卒便立即認出了魏?將軍的模樣,當即便是一禮,問候道:“小的見過魏?將軍!” 魏?將軍又是一聲冷哼,身旁的趙軍校尉當即火上澆油道:“印信已然奉上,為何還不速速開門?我軍日夜兼程而歸,欲令我軍再行風餐露宿焉?” 縋下城樓的這名士卒也是個機靈人,當即說道:“城樓上校尉得知二公子回返,正要前去匯報都尉大人,怕二公子等久了,這才派小人前來請罪一番。” 聞言,魏?將軍又是冷哼一聲說道;“勿需多言,且開城門,本將有要事需稟明我王,若是耽擱了,仔細爾等之頭顱!” “諾!諾!”聽的魏?將軍的恫嚇之語,魏卒幾乎瞬間兩股戰戰,他也算是老卒了,更是見過太多的陰暗,很是明白面前之人想要弄死自己,便跟捏死只螞蟻也毫無二致,當即連聲應諾。 隨即給城樓之上發信,坐著吊籃就往城樓而回。他沒有看到的是,一旁的親兵打扮的趙軍校尉正頗為玩味地看著魏?將軍:外戰外行,欺壓自己的民眾倒是把好手。 “快、快!”即便是已經回到城樓之上,魏卒還是驚魂未定。 但他的大喘氣幾乎令李牧的完美計劃毀于一旦,聽著魏卒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曲長直以為城樓下之人乃是冒名,當即就要吹響敵襲的號角,好在被一旁的校尉給攔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