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立秋時節(jié),藍(lán)海逐流、花海盛放。 海風(fēng)陣陣吹上島嶼吹過山林成山風(fēng),吹起花香四溢,讓人身心舒暢。 王憶正在研究電網(wǎng),麻六屁顛顛的跑來了。 他一來就開口:“不服天不服地,就服王老師這實力……” “滿嘴順口溜,你想考研呀?”王憶探頭出來笑道,“行了,你的順口溜留著推銷時候用吧,平日里省點嘴皮子——今天沒去縣里?” 麻六說:“剛從市里頭回來,我先歇歇。” “另外這幾天是海蜇漁汛期的尾巴,我留下幫幫忙,畢竟我現(xiàn)在也在隊里拿工分了,該幫忙要幫忙。” 王憶問道:“你幫什么忙?做三礬海蜇?” 麻六點點頭:“對,我這次去市里幫隊里買了一些白礬用,隊里白礬不夠了,我和大義買了五十多斤,正好應(yīng)了個急。” 王憶收起圖紙遞給他個凳子,想了想又說:“對了,那次我答應(yīng)給你一個好東西,現(xiàn)在托同學(xué)給我買到了,現(xiàn)在拿給你。” 他拿出一支防狼噴霧遞給麻六。 麻六疑惑的看了看問:“這是什么東西?真精致呀,上面還是洋文?洋鬼子的商品?” 王憶說:“這是個防身的工具,有了這東西你就不用石灰粉了,石灰粉不好收拾也不便于使用,還是這東西好,防不勝防。” 麻六好奇的問:“就這個小瓶子?它能噴什么?噴毒藥?” 王憶笑道:“它能噴辣椒水,噴到人眼里讓人疼的受不了,而且什么也看不見,卻又不會把人的眼睛給弄瞎——要不然你自己試試吧。” 麻六一聽這噴霧器有如此神效頓時來了興趣,說:“好,試試就試試。” 他看到了噴霧器上的小眼,對著自己眼睛就要摁。 王憶趕忙攔住他:“等等!你真要自己試試?” 麻六說:“要不然呢?要不然用老黃試試?” 他看向正在樹蔭下吐舌頭的老黃,蠢蠢欲動。 王憶頓時不想阻攔他了。 他對麻六說:“你別直接噴自己眼睛里,我跟你說可遭罪了,不是一般的遭罪。” “這樣,你對著樹噴,先習(xí)慣一下這東西的噴射距離和力度,辣椒水噴出去變成霧氣不會立馬消失,到時候你瞪大眼睛趕緊去霧氣里晃晃頭……” 麻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他選擇了大槐樹當(dāng)目標(biāo),然后裝模作樣的走過去撞到了大槐樹上又踉蹌著彈回來,站穩(wěn)后趕緊點頭哈腰: “大哥不好意思,小兄弟眼睛不好,你看小兄弟這眼睛有毛病。” 他探頭向大槐樹。 乘涼的老黃收了收耳朵,歪頭疑惑的看向麻六: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麻六向前探頭,隨即猛然的揮手將防狼噴霧器給向前伸出并按下了噴射鍵。 ‘嗤’的一聲響,一道水霧跟一支利箭似的噴射出去。 正好噴在了樹干上,同時也在空氣中殘留了一些霧氣。 麻六順勢一步向前瞪大眼睛晃了晃頭。 然后他就慌了,一個勁的往后退并且擦眼睛:“我草、我草,我眼睛好辣,王老師你幫幫我、我眼睛好辣,睜不開了……” 老黃趕緊爬起來跑路:溜了溜了,真他么晦氣,今天碰見個傻子。 王憶遞給他一條濕毛巾來捂住眼睛。 麻六的眼睛只是浸潤了一點防狼噴霧,并沒有被直接射到,所以還不是特別的遭罪。 用濕毛巾擦拭過眼睛,他的感覺慢慢的開始好轉(zhuǎn)。 但拿掉濕毛巾還是會不自覺的流眼淚,于是他只好捂著濕毛巾問:“王老師,這辣椒水太有勁了吧?它真的弄不瞎人的眼睛嗎?我怎么感覺我眼睛要瞎了,睜不開了。” 王憶安慰他:“放心,你沒有被正面給噴到,影響不會很大的。” 麻六感嘆道:“對啊,我這還沒有被正面噴到,就是進(jìn)去眨眼睛染上了一點,結(jié)果眼睛疼成了這樣,感覺跟要瞎了一樣。” “這要是真被正面噴上——就是一頭老虎它也得完蛋!” 王憶說道:“最厲害的是這個東西現(xiàn)在咱國內(nèi)還很少,你看到上面的英文了,這是美帝的東西,具體來說是美帝的警察用來噴他們老百姓的。” 麻六說道:“真的啊?那美帝的老百姓確實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東西噴了人的眼睛不得把人給干廢?” 他拿下毛巾試了試。 這會問題不大了,只是有點火辣辣的感覺但不是很疼了,當(dāng)然還是不停的流眼淚。 麻六吸了吸鼻子,擦了把眼淚問:“王老師我眼睛是不是很紅啊?” 王憶委婉的說道:“也不是很紅,就是、就是特別紅,跟讓人潑了紅油漆一樣。” 王向紅過來找王憶查看發(fā)電機安裝事宜,他盯著麻六一看:“呵,六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這樣?” 麻六急忙擦著眼睛說:“支書我沒事。” 王向紅試探的給了王憶一個眼神,問:“你給六子上了一節(jié)憶苦思甜課?讓他回憶起了以前遭受的壓迫?” 王憶笑道:“對,六子回憶起了以前流浪的苦日子,又感念如今在咱生產(chǎn)隊落腳后有人關(guān)心、吃喝睡踏實的好日子,他感動呀,哭的不成樣子呀。” 麻六頓時帶上了哭腔:“支書,你不知道我以前遭罪成啥樣了,特別是68年到75年那陣,我能活下來真是全靠我嘴巴甜……” 王向紅為人嚴(yán)肅、強硬,但有一顆柔軟的心。 他看著麻六這凄慘的架勢心里不好受,便去拍了拍麻六的肩膀安慰說: “都是過去的事了,別難受了,現(xiàn)在來了咱生產(chǎn)隊了,好好干,起碼沒人能再欺負(fù)你了!” 然后麻六便纏上了他,抓住他的手開始訴說以前遭遇的不公待遇。 那家伙委屈的,眼淚猶如滔滔流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王憶笑著去繼續(xù)研究他的電路網(wǎng)。 安裝太陽能板、將電機和蓄電池進(jìn)行銜接在他看來沒難度,但是將發(fā)電機的電路跟生產(chǎn)隊電路閉網(wǎng)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得靠專業(yè)人才。 肯定得找林關(guān)懷了。 王憶下午等張有信來送信的時候托他給公社電業(yè)局那邊傳個口信,就說找林關(guān)懷上島來辦點公事。 下午的時候太陽能板安裝了起來,整齊的并排在屋頂上——還別說,讓生產(chǎn)隊一下子有了電氣化氛圍。 王憶比照著電路圖和組裝說明書開始費勁的研究怎么并網(wǎng)。 還好,知識夠用。 而且這東西設(shè)計出來是給22年外島的老百姓用的,算是傻瓜版的,不算很難。 王東義和王東陽從庫里支了一條電線桿——當(dāng)初在石臺坳油炸電線桿的時候多做了好一些存進(jìn)了庫房,這是電業(yè)局的經(jīng)驗,島上肯定會時不時的需要架設(shè)新電線桿。 校舍里頭架起電線桿,一條電線從屋頂引入聽濤居,然后王憶打開電機,蓄電池上的紅燈亮起,閃了幾下后變成黃色又開始閃爍。 王向紅趕緊問:“王老師,這什么意思?” 王憶說道:“機器在運轉(zhuǎn),這是在進(jìn)行電流內(nèi)循環(huán),就是有電流進(jìn)入電池里正在沖洗內(nèi)部的電池板……” 這些幾個人壓根聽不懂,聽的一個勁撓頭。 王憶只好說:“反正沒有問題,待會黃燈就不跳了,會變成黃燈常綠。” “跟那個腳踏式的發(fā)電機差不多?”王東喜抱著手臂問道。 王憶說:“對,或者說是蓄電池的模式都差不多,那個發(fā)電機也有蓄電池,不過蓄電能力比這個差很多。” 他要的這臺機器的蓄電池已經(jīng)是最大容量了,要更大容量的就得用ups。 那玩意兒可就貴了,不過遲早還是得用上。 他選擇的這臺發(fā)電機是野外可用型機器,主機本身就有插頭,王憶插了個插座,變壓器自動調(diào)整電壓,然后大家伙便看見插座上的紅燈亮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