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面對眾人的關注,王憶面含微笑的擺了擺手,一臉沉著、風輕云淡。 胸中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他這會就是上將軍。 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好奇自家學生的成績,但大家伙都在看著他,這家伙目光復雜的,羨慕嫉妒恨、難以置信齊活了。 他只能領著秋渭水先行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 秋渭水好奇的問:“王老師,你不去看看咱們學生的統考成績嗎?” 王憶正在斟酌回答。 旁邊的祝真學老爺子已經幫他給出了答案:“王老師心里有數了。” 王憶暗道我心里有個屁數! 他自從三月底復學之后教書倒是很認真,可條件不行,以至于他還得找助教來給低年級學生上課。 甚至他并沒有把教書育人當做手頭上最重要的工作,他在22年忙著賺錢在82年忙著發展生產隊,說句負責任的話,他這個教師當的不太負責任…… 再甚至,他都把公社統考和暑假這么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這種情況下學生還能考出好成績? 王憶有點懷疑其他學校的教學質量了。 這時候他不能說不是敵軍不優秀而是我軍有高達,他手上學生的水平他了解,一個個的真是普普通通。 畢竟他們基礎太差了。 生產隊對待教育的態度很不端正,送學生去水花島上學也僅僅是指望他們能認個字會算個數罷了。 王憶當時執教了這批學生后檢查他們的基礎好懸沒哭出聲來,確實是知識掌握的太少了。 這點從他考前突擊的刷題訓練也能看出來,他是給學生批過卷的,整體表現普普通通,錯題大量出現,作文寫的詞不達意,這種情況下他的學生竟然拿下了農村小學一百所的頭名?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成績統計出錯了。 所以如果祝真學說他心里有數,那他只能是這個數:統計人員一時筆誤寫錯了他們學校的成績。 這事他糾結了一陣,問祝真學:“你覺得咱們學生,有拿下全縣所有學校平均分前五的水平嗎?” 祝真學說道:“肯定是有同學發揮不好,要不然能拿下前三的。” 王憶吃驚的看向他。 這么野嗎? 他皺眉說:“不是,祝老師我說實話吧,咱們學生的水平你我都了解,考前突擊的試卷咱們一起批改的,就他們那水平你覺得有全縣前三的實力?這是不是有點浮夸了?” 祝真學說道:“不浮夸啊,咱們當時給他們出的題那難度多高啊?縣里統考怎么可能出那么難的題?” 王憶愕然道:“咱們出題給出難了?” 他沒感覺到這點,反正他就是根據知識點然后參考了從22年帶回來的那些習題本—— 我草! 他心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是22年的習題! 同年級、同知識水平的前提下,22年學生的能力能是82年學生比擬的? 82年外島小學多少老師只是高幾個年級的民辦教師罷了,82年的學生要勞動、要幫家里干活,哪有22年學生的教育資源和學習精力? 他們對知識的接受能力都不一樣! 他早該想到這點的。 最簡單的道理,22年的孩子比82年同齡孩子確實要聰明要強壯,他們吃飽喝足營養攝入充沛,而82年孩子呢? 天涯小學的學生有學校管飯所以能吃上早飯,實際上外島多數小學的孩子是不吃早飯的。 祝真學興致勃勃的說道:“咱們出題確實出的難,不過學生們表現的很不錯,他們在咱們出的題上能拿及格分,那到了統考時候肯定得拿優秀分。” “王老師你搞教學是真的有一手,解決學生的早飯讓他們有精力有能量去上午學習文化課,用午飯來吊著他們努力學習當助教。” “這兩招厲害啊,學生們愿意學習也有能力去學習,這樣他們學習成績能差嗎?” “另一個你的要求也高,王老師是我教學生涯中見過的對學生能力要求最高的幾個教師之一。” “我覺得學生們現在已經可以正常升級了,但你還覺得他們基礎不牢靠,要全體留級一年給他們打打地基——也對,我贊成你的想法。” “因為咱們學校的學生跟其他小學的學生不一樣,不是隨便糊弄幾年回家務農,而是要考大學!” “要想考大學那確實需要對學生進行高要求,考大學那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啊,光在公社能考個好成績有什么用?必須得在初中和高中都考出好成績,這樣才有機會去念大學!” 李巖京等老師跟在他們身邊。 聽到這話他們驚嘆道:“王老師你是認真的?你這次回你們生產隊就是要給隊里培養出大學生?” “不是培養一個兩個,你想要全給培養成大學生?我的娘咧!” 有人豎起了大拇指:“王老師你真的是這個!我以前聽人家說,你回來是為了給你們王家培養大學生,我還笑話了,說你是說大話,原來我自己才是個笑話,這叫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哉!” 王憶低調的擺擺手說:“其實那就是個口號……” “這些事對王老師來說壓根不是事。”秋渭水甜滋滋的摟住他的胳膊,“王老師這次是中途接手的班級,你們等著看吧,他給全校五個年級留了級,等明年這時候他肯定能把我們學校教成全縣第一!” 王憶兩股戰戰。 他這個小嬌妻不知道從哪里對他有著蜜汁自信。 其他教師卻沒有質疑這番話。 主要是成績已經實打實的擺在這里了。 當時他們看了成績報告單后都忍不住的搓眼睛了,要不是聽說過王憶的牛逼,他們都要以為天涯小學集體作弊了。 進入食堂打了飯他們本來留在食堂吃飯,結果教師們紛紛過來跟他打招呼: “王老師在這里?回頭能不能去聽聽你的課啊?” “這位就是天涯小學的王老師?哎喲,久聞大名,但百聞不如一見,王老師確實風采非凡啊。” “王老師你竟然親自來吃飯?啊不,親自來打飯?你說一聲,我給你捎回去。” 王憶最后拿起飯盒敗退了。 他沒想到自己突然之間就成明星了! 說句心底話他在縣一中很低調的,沒想著好好表現當班長,昨晚上的聯誼會表演他也沒去出風頭而只是演了個八大金剛,就是為了能在縣里這種大場合保持低調,避免引人注目。 可沒想到一張成績單把他給推到了風口浪尖。 回去的路上他對秋渭水感嘆道:“真是他娘怪了,我以為我這次在教師培訓大會上低調的像阿三國內的螢火蟲——沒有光,那怎么還是吸引了這么多的目光?” 秋渭水疑惑的問:“阿三國內的螢火蟲為什么沒有光?是什么特殊品種嗎?” 王憶解釋道:“不是,三哥們太生猛了,不光會強暴婦女,還會奸淫豬馬牛羊甚至是大蜥蜴等等,所以螢火蟲也害怕,它們怕自己什么時候就落入敵手痛失貞操。” “于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保持低調、為了不那么吸引人的注意力,它們在阿三們的國內飛行的時候是捂著屁股的,因為它們的發光器在屁股上,這樣沒有光發出了,它們被發現被抓的幾率就小了。” 秋渭水臉紅了,她打了王憶一下說:“你別這樣編排國際友人。” 王憶無奈。 我說的是真的! 徐橫幫他說了句公道話:“我在部隊的時候聽老兵們說過,阿三國內男人真這樣,有些老兵打過62年的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他們當時跟阿三的男人接觸后都震驚了。” “小秋老師我不是向你開黃腔,他們有些兵很奇葩,打完了小口徑迫擊炮后竟然用牛子去懟迫擊炮筒子,說是趁熱乎……” 孫征南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并點頭:“是我們排長說的,他們當時去摸俘虜的時候親眼看見的。” 秋渭水這次不只是臉紅。 直接懵圈了。 王憶都懵了,他只知道三哥干汽車排氣筒,原來還干過迫擊炮筒子? 趁熱乎? 那汽車排氣筒也熱乎…… 明白了,這事是一脈相承的啊! 他們分開回到宿舍,宿舍里有人已經打飯吃上了,看見王憶進門幾個人立馬不吃了從床上跳下來問: “王老師,你怎么教的書啊?你們學生怎么就那么厲害?” “對呀,兩門主課都是咱公社第一,不對,可以說是七個公社的第一,這太驚人了吧?” “思想品德課是第二,你這教學能力簡直是文曲星下凡塵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