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珍惜糧食,遠離浪費。 文明禮貌,秩序井然。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飲水要思源,吃飯當節儉。 貪污與浪費是極大地犯罪…… 此外墻上還掛著一些玻璃框裱起來的領導勞作畫,其中赫然有開國領袖,王憶好奇的過去看了看—— 我草。 這些勞動畫卷上有領導和領袖們的題字,下面還跟著親筆簽名! 王憶當場吃驚。 他往旁邊看,看到還有一幅畫是水墨畫,畫的是鄉土田園生活,只見一片水稻田中,有男女老少在忙活著收稻米。 看印章和簽名: 齊白石! 張主任走過來問:“你看什么?趕緊打飯吧,待會就沒有好菜了?!? 王憶顧不上吃飯指向墻上這幅畫吃驚的問:“是齊白石先生的作品!” 齊白石??! 2017年在保利2017年秋拍上,齊白石的《山水十二條屏》以4.5億元起拍,在近70余次的競爭中,最終以8.1億元落槌,加傭金以9.315億元成交! 一幅畫近十億! 說實話王憶跟這種量級的數字的唯一接觸,就是他以前搞祖傳手藝活時候留在心心相印紙巾上那些東西。 張主任見怪不怪,說道:“是齊白石大師的作品,我們療養院接待過齊大師,當時他在療養期間隨手作了幾幅畫送給了本院,你想看的話吃過飯去展覽室,那里面有不少珍貴字畫,齊白石、張大千等等都有?!? 這必須得去看看了。 王憶去選菜。 療養院的蔬菜以清淡為主,白灼菜心、清炒菠菜、拌黃瓜等等,肉菜以營養為主,紅燒肉、清蒸鯽魚、小雞燉蘑菇、燉豬腳、回鍋肉、粉蒸肉,湯有雞湯、王八湯、羊湯等。 王憶根據秋渭水的口味選了小雞燉蘑菇等幾樣菜,主食要了水餃和蔬菜包子,帶了一食盒回去。 每一樣菜和主食都是用鋁飯盒裝,飯盒上有‘華東療養院’的繁體字樣,干凈整潔。 不過味道乏善可陳。 當然這要考慮到王憶平時接觸的都是調料,特別是如今有拌涼菜了,動不動就是重油重鹽重佐料,把舌頭味蕾給養麻了。 吃著飯他問秋渭水療養院的展覽室,秋渭水曾經陪葉長安去看過,于是便說吃完飯帶他過去轉轉看看。 療養院里的飲食保障充足,但是講究節儉作風,打來的飯菜要吃個差不多,然后自己要洗刷干凈飯盒給人家送回去。 四個人說說笑笑的解決了午飯,王憶和秋渭水一起洗刷飯盒,陳谷留下陪老爺子聊天,兩人送了飯盒和食盒后去往展覽室。 療養院的展覽室不大,占地面積可能是一百多個平方米,屋前有花、屋后有樹,環境幽雅。 不過門可羅雀,只有一個工作人員在忙活著把一些字畫、木雕之類的東西搬出來曬太陽,此外并沒有人來欣賞療養院收藏的字畫。 想想也是,這會是午后,而療養院接待的多是老干部,這會正是午休時間。 王憶去欣賞字畫,看到一進展覽室c位有一副詩詞,他湊上去一看: 浪淘沙·北戴河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詩詞豪邁奔放、筆跡力透紙背,但見宣紙上筆墨瀟灑淋漓,一列列黑字縱橫馳騁,如大軍沖鋒—— 毛體狂草! 王憶在食堂已經震驚一次了,如今更是震驚! 這是什么神仙療養院?竟然有這等墨寶! 秋渭水給王憶介紹道:“你應該猜到了,這是主席同志的親筆詩,是陳元帥找他要來的。” “工作人員說,當時療養院剛成立,陳元帥想讓主席同志給寫一首詩詞,但當時主席同志太忙了,新中國百廢待興呀,于是他便挑了在北戴河療養期間創作的一首詞給療養院做賀禮。” 王憶連連點頭。 這玩意兒要是能帶回22年…… 算了,帶不回去,這種墨寶肯定會被保存的很好,一直留存于世。 他在展覽室內一一看去,然后發現了好些寶藏,豐子愷的行書《七言對·主席詩句》、吳湖帆的畫作《廬山仙人洞》、賀天健的畫作《北國風光圖》。 至于張大千和齊白石的作品也看到了,這些珍貴的作品多數都是官方捐贈給療養院的,以豐富養病老干部們的精神世界。 展覽室內有專人負責講解每一件展品背后的故事,是一名精神抖擻的小伙子。 小伙子收拾完了需要晾曬的藏品后走過來說道:“秋同志又來了?這位同志是?” 秋渭水笑道:“這是我好朋友,名字叫王憶,今天特意來看望我和我爺爺,他是一名教員,比較喜歡字畫,于是我領他過來開開眼界。” 王憶由衷的說道:“確實是大開眼界了,這里的珍寶太多了?!? 小伙子客氣的自謙兩句,然后給兩人介紹起了每一幅字畫的來源和字畫主人創作他們時候的故事。 三人正在聊著,外面有人走來:“小趙、小趙,怎么又把收藏品給亮出來了?要小心呀,馬上就是六月了,梅雨天氣要來了?!? “梅雨天、孩子臉,說變就變,小心把咱療養院的收藏品給淋濕了!” 小趙說道:“羅副院長您來了,我沒辦法啊,咱們儲藏室里東西太多了,有些收藏品很占地方,這些字畫無法很好的進行間隔懸掛?!? “儲藏室不通風,字畫挨在一起容易積攢潮氣,我只能趁著天氣好的時候拿出來曬一曬?!? 羅副院長叮囑道:“不能陽光直曬,會把畫紙曬壞的,也會導致墨跡和油彩脫落?!? “所以還是把它們好好收起來吧,儲藏室里的東西多就清理一下,主席像章是不是沒被收購站的同志接走?不是跟縣里的收購站聯系過了,讓他們接走像章嗎?” 小趙小心翼翼的說道:“收購站的同志不愿意來接,他們說他們很為難,這些像章不好處理。” 聽著兩人對話,王憶心頭一動。 主席像章? 療養院里有不少這種像章嗎? 而且看樣子好像他們準備賣掉這些像章? 主席像章從本世紀三十年代開始出現,一直到50、60、70年代開始大量生產,特別是在六十年代產量巨大,后來存世量也很大。 在22年這種像章也是一種收藏品,紅色收藏品中一個大品類。 不過價格不高,除非是黃金品質或者有領導親筆簽名的特殊款式,否則一枚從幾塊到幾千塊不等,上萬的很少,甚至價值能到幾千塊的也很少。 無他,這東西存世量太大了。 如果是單一一枚像章,王憶沒什么興趣,這時候聽副院長和小趙的意思他們這里保有量挺大的,那王憶便來興趣了。 他問道:“院長同志、趙同志,打擾一下,我聽您二位的意思,你們儲藏室里有不少主席像章,然后你們想將它們請走?” 羅副院長試探的看向小趙,小趙低聲介紹道:“是來看望葉長安葉領導的,跟小秋同志應當關系非比尋常。” 這樣羅副院長露出恍然之色,他說道:“是有這么回事,怎么了?” 王憶問道:“請問你們的像章只能進行公對公處置嗎?我的意思是,我個人能不能接走這些像章?” 羅副院長警惕的問道:“你要接走這么多像章做什么?” 王憶解釋道:“是這樣的,您二位有所不知,我是一名翁洲外島小學的校長?!? “我們那里條件較為艱苦,學校沒有展覽室,所以如果您這里主席像章多,我想請去給同學們做展覽,讓他們接受愛國愛黨主義建設。” 他還真不是找理由。 這些像章不一定能帶去22年,如果能帶去的話挺好,他可以選有價值的交給邱大年和墩子來散賣,多多少少能賺點錢給他們發工資、發獎金,維持公司運轉。 如果不能帶去他確實打算在島上建一個展覽室,豐富學生的眼界。 聽了他的話羅副院長和小趙對視一眼,然后一起看向秋渭水。 秋渭水說道:“是的,王老師是天涯小學的校長,天涯小學條件較為艱苦,之前一度因為沒有教師而被撤銷,今年在王老師的主持下剛剛成功復學?!? 羅副院長聽了她的話頓時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他拉著王憶去展覽室外樹蔭下的排椅上坐下,高興的說道:“王校長,咱們來詳細的談談這件事?!?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