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簡單來說就是他可以用22年的資源從內部充盈天涯島,卻無法去跟外界全方面的接洽、打交道,然后把天涯島帶到一個外界都認可、都羨慕的高度。 他覺得暫時來看,天涯島最好的發展方案是王向紅對外他主內。 公事工事都是王向紅做主。 王憶就解決社員們生活需求。 再簡單來說吧,金手指能解決的事王憶來解決,金手指解決不了的事就要靠王向紅了。 他的態度讓王向紅甚感欣慰。 欣慰的不是自己依然是支書,而是王憶這個年輕人不像其他年輕人一樣毛躁、一樣鋒芒畢露。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看向辦公室里的王東喜。 王東喜莫名的感覺身體一寒打了個哆嗦,他抿了抿衣裳想,難道自己腎虛了嗎?為什么最近明明天熱了可自己卻總感覺渾身發冷? 王憶跟王向紅交談幾句離開了。 等待秋渭水。 這次真是望穿秋水了。 從上午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然后把張有信來了。 張有信戴著飛行員墨鏡很拉風的開著船。 停泊后看見他站在碼頭,便帥氣的摘掉墨鏡掛在胸口,笑道:“王老師你看你著急的,我說會幫你捎貨肯定給你捎,這不是你要的花樣多我得找路子才能給你攢齊嗎?” 王憶找他偶爾幫忙從城里的百貨商場捎一些東西過來。 其實他沒有需要,只是給自己門市部里一些貨物提供個能說得過去的來路。 所以這事他不著急,說道:“我不是等你……” “等小秋同志?”張有信接著問,他遞給王憶一封信,“小秋同志早上去給莪的。” 王憶趕緊接過信拆看去看。 根據他看愛情片的經驗來說,本來約定要于某日某地見面的情侶中有一人沒來而讓外人幫忙帶來一封信,那這后續劇情不太好啊。 還好,片子只是片子。 王憶展開信紙看去,上面的秋渭水娟秀的字跡。 秋渭水今天來不成了,她爺爺昨天身體不舒服,今天要送去滬都的療養院檢查甚至住院,她得照顧和陪床,所以可能未來幾天兩人都見不成。 王憶一看頓時揪心。 秋渭水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如今只有爺爺一個親人,而她爺爺身體又出問題要住院,那她心理壓力肯定很大,恐怕會生出孤獨無依之感。 于情于理他都得去一趟。 去看看老爺子也去幫秋渭水分擔壓力。 可是老爺子是去滬都檢查和住院,滬都的醫院太多了,這可怎么弄? 他的壓力頓時來了。 拔劍四顧心茫然! 看著他情緒不佳的樣子,張有信試探的問:“鬧別扭了?” 他又安慰王憶:“嗨,有信哥跟你說,女人很奇怪,隔著遠點吧?!? “男人就要喝酒,酒才是好東西,酒才最可靠。我跟你說,女人不靠譜,總是讓你為難、讓你傷心,所以有信哥陪你喝個酒?” 王憶哭笑不得:“我不喜歡喝酒,我喜歡女人。” “女人有什么好的?不就多兩塊肉嗎?”張有信一臉不屑,“你聽我的,喝酒最舒服,女人只會讓你難受,你看,小秋同志就把你弄難受了吧?” 王憶無奈的說道:“什么呀,我難受是因為小秋她爺爺住院了,我想去看看老人家,但我不知道他老人家住哪里!” 張有信說道:“就因為這個你難受?” “要不然呢?”王憶說道。 張有信悻悻的說:“要不然你倆就吵架了——看來我猜錯了,那這件事好辦啊,你不知道小秋她爺爺在哪里住院你怎么不問問我?我知道??!” 王憶吃驚:“你知道?我草,有信哥,是我小瞧你了嗎?你還能知道小秋爺爺在哪里住院?” 張有信說道:“你還真小瞧我了,我確實知道,她爺爺要住院肯定在華東療養院,不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進得去,華東療養院是不對外開放的?!? 王憶試探的問道:“不對外開放的,那意思就是說這是一家——” “嗯,老干部專用療養院。”張有信說道,“你不知道嗎?這是陳毅元帥親自選址建造,滬都唯一的一所干部療養院。” 王憶從秋渭水屢次送來的禮物和平日里偶爾透露的一些信息已經推斷出,她爺爺是一位干部,所以這信息倒也不太震驚。 于是他問道:“小秋爺爺是什么級別的領導?” 張有信詫異的看向他:“小秋同志沒說嗎?” 王憶搖搖頭:“我們很少聊家庭方面的信息?!? 張有信說道:“那你自己問她吧,我這個說的了話可能有些多嘴,反正你去了療養院跟門崗說要找海福縣來療養的領導,門崗肯定知道你要找誰?!? “行了,我看你有的忙了,那我先走了?!? “對了!”他又猛地拍拍頭,“小秋同志還讓我給你帶一雙鞋子,這不是小孩的鞋嗎?帶給你干啥?” 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來一雙白回力球鞋。 給豬蹄準備的鞋子。 王憶看到這鞋子后心里更是觸動。 即使唯一的親人患病了,姑娘還是掛念著學生。 多好的姑娘! 王憶收起回力鞋讓他稍等,趕緊回去把東西放下然后跟王向紅說:“小秋的爺爺身體不舒服住院了,我得去看看他老人家……” “那必須去啊?!蓖跸蚣t果斷說道,“今天動身還是明天動身?” 王憶說道:“現在就要動身,她爺爺去滬都住院了,是在華東療養院?!? 王向紅對秋渭水的背景也有所了解,同樣對這消息不吃驚,說道:“那可不是在滬都,是在太湖,不過你得從滬都坐車?!? “這樣,我給你寫一封介紹信,然后給你一個電話,我在滬都有個老戰友恰好是管交通的,他可以給你安排車子送你過去。” 他掏出一個牛皮筆記本翻了翻,在報紙上寫下電話號交給王憶,又讓王東喜給開了介紹信。 王憶說道:“那我就先走了,至于放電影的事你找徐老師就行了,昨晚徐老師一直跟我在一起,機器組裝還有放電影他都懂,我把片子放在我桌子上了,你讓徐老師去拿記性?!? 王向紅揮揮手:“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掛念這事呢?趕緊去看望小秋的爺爺吧。” “小秋終究是姑娘,碰上家里長輩生病恐怕心里慌張呢,要是人家需要你幫忙,那你先不用急著回來?!? 事發突然,王憶草草收拾了東西出門。 王向紅又一路小跑追著他出來,塞給他一百塊、遞給他一盒‘大紅袍’:“咱生產隊沒有好東西,就這盒茶葉還行,你給她爺爺捎上吧?!? “咱的土特產就不拿了,療養院里不缺這些東西,人家也不需要。” 王憶說道:“好,錢就不用……” “拿著,窮家富路,這是在隊集體賬上支的,你拿著買點東西,算咱隊集體給小秋家里一份心意——人家姑娘給咱送多少禮物!”王向紅說著推他走,“別犟,去吧?!? 王憶只好先走,實際上不管錢還是東西都用不上,他在時空屋里有的是禮品。 張有信看他焦急,很講義氣的先開船把他送去縣碼頭。 王憶起初不知道,看到他們的船掠過好幾個島嶼沒??亢蟛艈柕溃骸澳銢]有信件要送嗎?” 張有信說道:“不要緊,你的事更著急,我先送你上滬都的客船,然后我掉頭回來加個班,晚點下班就行了?!? 王憶一聽這話感動了。 好兄弟! 他向張有信道謝,張有信擺擺手說道:“不用謝,這都是我該做的,不過有個事現在說可能不應景,但你既然感謝我,那能不能讓我說出來?” “我快憋死了!” 王憶失笑道:“你說你說,什么話?” 張有信說道:“你還記得咱之前打過的那個賭嗎?就是英吉利和阿根廷的馬島之戰?” “現在戰爭進入白熱化了,我必須得告訴你,根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就在不久的前幾天,英吉利皇家海軍一艘42型導彈驅逐艦謝菲爾德號遭受了阿根廷飛魚反艦導彈的攻擊,被導彈給擊沉了!” 王憶看著激動的面龐露出苦笑聲:“你還記得這件事呢?有信哥,就沖你今天寧可加班也要送我先去坐船的義氣,這個賭約可以取消?!? “你想的挺美?!睆堄行判α?,“我都要贏了你讓我取消賭約?我不想給你添堵,但是這個賭約不能作廢!” 王憶驚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