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結果本來是來找線索查證據的,卻直接找到尸體了,徐橫和孫征南直接幫他把人給抓了…… 所以目前掌握的信息能不能給劉大彪定罪還不好說,他只能等候公安機關的審查了。 事情牽扯到人命那就比較嚴重了,王憶把三個人扣在了島上,安排兩個民兵搖櫓回去報告王向紅。 事態緊急,民兵們搖櫓飛快,王向紅后面跟著回來了。 他來打手電看尸體,看到尸體上殘存的衣服和鞋子又去看尸體一條腿骨。 旁邊的王憶跟著看,發現這尸體的鞋子不對勁。 不是一雙鞋,是一只大一只小的兩只破鞋。 他猜測道:“是這個人的兩只腳大小不一樣嗎?為什么兩只鞋大小不一樣?” 王向紅沉聲說道:“因為這個人小時候調皮搗蛋爬樹摔斷了一條腿,他有一條腿發育的不好,所以后來穿鞋只能一只腳穿大鞋一只腳穿小鞋!” “這個人的身份我知道,原來外面流傳的話都是真的——他叫李巖宏,是多寶島李家莊的人,媳婦兒很漂亮。” “大概、大概77年吧?77年他失蹤了,過了半年他媳婦兒改嫁了劉大彪。” “一直以來就有人傳說是劉大彪看中了她、殺了她男人,公安上調查過,但沒查到證據,這件事后面就擱置下了。” “現在來看,哼哼,空穴來風啊,當時有人傳的這消息是真的,確實是劉大彪殺了李巖宏搶了他媳婦兒。” 說到這里王向紅憤怒的踢了面前大樹一腳,憤恨的說道:“他娘的,劉大彪這個狗東西,他竟然真能干出殺夫奪妻這種喪盡天良的壞事!” 王憶說道:“那咱還猶豫什么?趕緊去報警吧。” 王向紅說道:“這個案子我記得還是驚動了市里的,這樣,我來看著人,你讓大膽劃船送你去碼頭找個電話機給市里打個電話,讓公安干警們來處理這件事。” 王憶點頭。 他乘船去縣里,等到了碼頭天已經蒙蒙亮了。 大膽跟碼頭值班室的老看門人是熟識,他去說了一聲有急事跟市里公安機關聯系,老看門人就找出鑰匙把電話箱上的鎖給打開了—— 這年頭電話機放在個四四方方的木箱里,木箱蓋子上有開口容納話筒,可以隨便將話筒給拿出放下,而撥號盤或者號碼按鍵都被木箱蓋子給擋住了,而蓋子上鎖。 為什么這么設計?電話費太貴,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偷打電話,盒子上鎖這樣只能接電話,要打電話得用鑰匙開鎖開蓋子。 王憶有城南分局的電話,他打了過去,心里擔心這時候不知道公安是不是已經上班。 結果很樂觀。 不但有人在值班,而且值班的還是熟人,是莊滿倉。 這是巧了,但巧的好。 王憶趕緊把情況給莊滿倉說了說,莊滿倉讓他返程,自己會帶人乘坐快艇去紅樹島。 外島發生的案子本來不屬于市分局管轄,偏偏事情牽扯到劉大彪和李巖宏。 而李巖宏失蹤案當時鬧的很大,案子最終被市局給接下來,現在案宗還在市局的檔案庫里呢,所以莊滿倉可以管。 王憶先行回到島上,不到三個小時,快艇也奔馳而來。 快艇樣式古樸,里面塞滿了警察。 跟個鐵罐頭在海上飛馳一樣…… 莊滿倉上島后先帶人去查看白骨,一看大小鞋子和腿骨上的殘痕便說道: “初步可以斷定這是李巖宏的尸體,大小不一的鞋子樣式和這件的確良質地的襯衣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再一個是這個皮帶,這都是在我們案宗上有記錄的。” 王憶前些日子送4·29搶劫殺人案案犯時候遇到過的年輕警察也在這里,他打開文件夾翻閱,說道:“師傅,鞋子、衣服和皮帶確實能對得上號。” 莊滿倉說道:“好,保護好案件現場,準備移交市局法醫同志。” 他快步去找到劉大彪,蹲下問道:“劉大彪,你還記得我嗎?” 劉大彪歪頭看了看他,迷迷瞪瞪的說道:“看不清呀,同志,我的眼睛被這些人打壞了……” “少他娘在這里瞎說,污蔑人是不是?”大膽勃然大怒。 王向紅一拳捶在他胸膛,嚴肅的說:“公安同志在這里,你嚷嚷什么?怎么了,你怕同志們會冤枉咱們?” 莊滿倉沖他點點頭,又回過頭來對劉大彪平靜的說:“你不用在這里耍無賴,劉大彪我警告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末日已經到了,你的頑抗是沒有用的!” 劉大彪叫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就是帶朋友上紅樹島來打鳥,然后來了就被天涯島的人給摁住了,是不是啊大軍、黑子?” 胳膊被卸下來那漢子說道:“是!我們剛來就被他們襲擊了!” 黑子卻慫了。 他畏懼的看向劉大彪又看向莊滿倉,厚實的嘴唇張了張,忽然喊道:“政府我坦白!政府,我不是鶴城煤礦的黑老大劉黑子,我是黑省鶴城滿圖縣老木頭公社靠邊屯的農民劉黑子……” 劉大彪一下子愣住了。 這什么跟什么?這貨不是在煤礦背了好幾條人命的一個硬茬嗎?怎么又成農民了?! 自己手下還有農民?! 而這邊的劉黑子求生欲望很強烈,一邊吆喝一邊往莊滿倉跟前蠕動要去下跪。 莊滿倉一巴掌將他拍翻了。 他指著劉大彪說道:“現場有挖掘工具,這工具來路很好查證,你和這個大軍身上、鞋底都有土和草葉,這一樣可以查證。” “劉大彪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坦白從寬!” 越說他的聲音越嚴厲,目光也越嚴厲,看向三人的眼神如看階級敵人。 劉黑子繼續頭一個慫:“政府,我坦白、我坦白,島上挖土的確實是彪哥和大軍,我看著他們拎著鐵锨下去的。可是這一切跟我無關,他們就讓我待在船上,不信你問……” “閉嘴!”劉大彪忍無可忍的咆哮道。 他心態有點崩了。 劉黑子的表現讓他感到心里慌張。 其實對于今天的遭遇他是有預期的,他也跟手下人百般叮囑過怎么應付公安,所以之前他雖然有三個人因為持槍被逮捕但并不慌張也沒有受到牽連。 他們提前對好口風了,只要按照他的安排那沒什么大問題。 可是這個劉黑子——他不走尋常路!他怎么從黑老大變成農民了? 看著劉大彪激動的樣子,莊滿倉冷笑道:“你吼吧,劉大彪,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怎么狡辯,你的末日到來了!” 他招招手讓兩個干警上手銬準備帶回去,自己去審查王向紅和王憶等人。 王向紅和王憶這邊好交代。 為什么會來紅樹島? 因為天涯島的民兵隊接到了上級命令,要求巡查紅樹島,打擊不法分子在候鳥遷徙季節上偷獵島上野鳥行為。 他們有公社和縣里領導的簽字,所以這事的動機直接交代過去。 其他的事是王憶來交代的,他說道: “之前劉大彪有三個手下持槍登上我島,所以我隊的民兵同志發現了他帶領手下上紅樹島的情況下便推斷他此時也帶著武器,于是沒有貿然上島,而是先回去向支書、向我通報了這件事。” “支書得到消息后果斷下達命令,由我帶領民兵同志們來捉拿這三人,結果我們兵分兩路,一路上島去搜查了劉大彪和一名同伙,另一路則捉拿了留在船上的另一名同伙。” “我們在船上搜到了武器,在島上則發現了他們挖掘的尸體!” 干脆利索,他把事情經過介紹出來。 沒有漏洞。 莊滿倉向他敬禮又跟他握手,欣然的笑道:“王憶同志,我想你又立下了一樁功勞,但劉大彪具體犯罪行為還需要我們進行審問、調查,請你們等待我們的通知,一切結果以通知為準。” 王憶與他雙手緊握:“莊同志,那剩下的工作就麻煩你們了。” 莊滿倉說道:“人民公安為人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雙方以電影式的表現結束調查工作,然后天涯島這邊就可以離開了,整個紅樹島都要被封鎖起來。 大膽他們不想走,雖然一晚上沒睡覺,可他們這會一點不困,非常精神、非常昂揚。 劉大彪殺李巖宏案在外島傳的可是神乎其神,這些日子燈下聊的時候還是他們的一個重要話題。 如今劉大彪在處理李巖宏尸體的時候被他們給現場抓獲,這下子他們可是老天爺放屁——神氣來了! 現在他們的想法就一句歌詞: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們進行調查。 但王向紅吹胡子瞪眼了,他們只能戀戀不舍的回到船上: “支書,咱們就這么離開嗎?這是個增長見識的多好機會啊。” “就是,咱一輩子都碰不上這樣的事,回去看看吧,你正好認識莊同志,跟他好好說說……” “支書你去說說吧,咱看看他們怎么查案,這種事咱親身經歷能吹好幾年啊!” “吹?吹你婆娘的批!都回去,回去睡覺,平日里讓你們多上兩個工你們又是說累又是說困,哦,看熱鬧就不困了?一晚上不睡覺也不困了?”王向紅怒視他們一眼,推搡著他們上了船。 他扭頭看到王憶在皺著眉頭,便問道:“王老師,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王憶搖搖頭沒說話。 心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劉大彪那么狡猾,莊滿倉他們能用一具尸骨給他定罪嗎?還有他提前一年被捕了,那他身上背的‘保密級別很高’的重案還會被查到嗎? 有點放心不下! 有點焦慮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