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大彪三人也是乘坐一艘木船來紅樹島的,這船拴在了一顆樹上,上面有人在抽煙。 紅煙頭一閃一閃。 兩艘船靠近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吼道:“什么人?你們什么人?” 孫征南對王東峰快速說道:“隨便說話迷惑他!” 王東峰立馬笑道:“我們來收鳥網(wǎng)的,你是哪里的?聽著像外地口音啊!” 船上的人很警惕,再次發(fā)出吼聲:“這邊是我們地盤,你們滾——你們?nèi)e的地方,別靠近我、我警告你們別再靠近……” “別動!”孫征南厲聲回應(yīng),端起槍來半跪在船頭扣動扳機。 距離足夠近了,輪到他出場了! 槍口火光閃過,瞬間一聲脆響跟隨。 前面的木船直接被子彈打的崩裂。 船上的人也伸出了手,手里有槍! 王憶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孫征南吼道:“舉手、舉起手來!不舉手就擊斃!” 拉動槍栓。 又是一道火光又是一聲槍響,船板被打的飛濺起來。 這人卻是挺彪悍,連續(xù)受到兩槍警告并沒有害怕,還是站在那里端著槍指著他們。 孫征南見此拉動槍栓吼道:“集中火力!他敢開槍立馬擊斃!” 兩艘船還在靠近。 夜里視線不好,岸邊又有大片紅樹遮掩,所以他們被發(fā)現(xiàn)時候已經(jīng)隔著這艘船很近了,也就四五十米。 于是借助風(fēng)勢加上拼命搖櫓,這段距離很快被抹除。 船上的漢子猶豫起來,他看到兩艘船同時從左右靠近,而且每艘船上都是影影綽綽不止一個人,最終扔掉槍把手舉了起來。 孫征南如豹子捕獵,猛的從船上跳起撲向?qū)Ψ剑郛?dāng)’一下子將他撲翻在船。 那漢子很沒種的慘叫起來:“政府、政府手下留情!我什么都說,政府,我真的什么都交代,我爭取寬大處理!” 王憶上去打起手電看向漢子,是個熟悉面孔,他曾經(jīng)在劉大彪身板見過,便問道:“你叫劉黑子是不是?” 漢子說道:“是是是!政府我是劉黑子,黑省鶴城滿圖縣老木頭公社靠邊屯的,政府我要爭取寬大處理,我、我吧就是我跟你們說,屯子里丟的羊真跟我沒關(guān)系,真的!” “我我我就是偷羊肉來,從隊長家里偷的羊肉,但屯子里丟的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那羊肉是偷隊長家的,就是殺好了的羊肉。” “還有那個在鶴城煤礦當(dāng)黑頭子的不是我,他是外號叫劉黑子、那是外號,我是真叫劉黑子,我爹叫劉麥地,真的,你們可以調(diào)查。” “我沒去過鶴城煤礦,那個黑頭子不是我,我就是吹牛逼呢……” 王憶這邊只認出他的身份,還沒有問任何話也沒有嚇唬他,他已經(jīng)來了個竹筒倒豆子,把紅豆綠豆黃豆全給倒出來了。 這怎么說呢? 就是挺讓人目瞪口呆的。 孫征南卻跪在他身上用膝蓋壓住了他脖子,問道:“少迷惑人,你剛才可是夠硬氣的,我兩槍沒有嚇得你投降!” “不是不是,誤會,政府這是誤會了,我嚇懵了,你們直接就開槍我嚇懵了!我我我剛才——哎喲,我喘不上氣來了,政府行行好,饒命!饒命!我就是個街溜子,我沒犯法!” 孫征南將他雙手反銬快速用繩子綁了起來。 他把膝蓋抬起,劉黑子使勁呼吸:“政府,我剛才我剛才真的,我不是硬氣,那個啥我是嚇懵了!你們咋上來就開槍?你們問問我投降不投降我就投降了啊!” “你看你看,我剛才反應(yīng)過來就把槍扔了投降了,我一開始嚇懵了!” 王憶看出他確實害怕了,整個人已經(jīng)心神大亂,說是口不擇言也不夸張。 但不排除他這是狡猾! 于是他從孫征南腰上拔出手槍打火機給他看,問道:“知道這是什么吧?” “知道知道,手槍,是手槍。”劉黑子緊張的說道。 王憶問道:“知道能打火吧?知道能打人吧?” “知道,政府,我都知道,我不敢,我剛才不敢開槍,真的。”劉黑子急忙回答。 王憶又問道:“那我問你,你說你是街溜子,劉大彪會帶一個街溜子在身邊?根據(jù)我們偵查,劉大彪身邊都是悍匪!” “不是,我不是,都不是,都是吹牛逼的。”劉黑子解釋道,“我是誤會了,我是吹牛逼的。” “我從屯子里跑出來沒地方去,碰上劉大彪了,劉大彪看民兵隊追我,以為我是煤礦的那個劉黑子。” “然后我、我當(dāng)時餓不行了,把我凍完犢子了,我想找口吃的,就說我是煤礦的劉黑子。” “然后他讓我開槍考驗我,我們屯子在山溝溝里,年年秋天都要組織隊伍去打獵,我槍法還行。” “然后我給他打了幾個瓶子,說殺了幾個人、手上沾著血不能回去了,他就信了,把我?guī)磉吜恕!? “然后其實我就是個種地打獵的,黑省鶴城滿圖縣老木頭公社靠邊屯的劉黑子,你們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我就是吹牛逼了,我沒干過什么壞事。” 王憶問道:“你跟著劉大彪能不干壞事?” 劉黑子說道:“真、真沒干,我沒摻和,他們打人、偷東西啥的我都是把風(fēng)的,在常山偷電纜跟我沒關(guān)系。” 王憶問道:“你們還偷過電纜?” “我沒偷,我沒有,不是我。”劉黑子辯解,“我、我我,你是天涯島的王憶?!” 此時一縷月光穿過樹梢照在船上,他終于看清了面前這些人的樣子。 王憶說道:“對,我是天涯島的王憶,說說吧,劉大彪打算怎么對付我?” 劉黑子松了口氣,說道:“王老師,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對教師同志是很尊重的。真的,我很尊重你們。” “劉大彪要對付你我本來就反對,是虎逼刀他們傻不拉幾的非要對付你。” “別說沒用的,回答我們王老師的話。”孫征南將槍口頂在劉黑子的額頭上。 剛才開槍導(dǎo)致槍口發(fā)熱,這會還沒有涼下來,雖然不再滾燙但用來震懾人足夠了。 劉黑子急忙說:“劉大彪沒準備自己對付你,他挺害怕你們支書的,不過你確實惹著他了,他打算從東北找……” “劉黑子你敢——嘶嘶!”劉大彪的聲音從島上傳來。 話沒說完,變成倒吸涼氣。 劉黑子聽到他的聲音大驚失色,趕緊閉上了嘴巴。 后面腳步聲響起,徐橫和大膽各反扭著一個人走出來。 兩人全部拿下了。 王憶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大膽傲然道:“能有啥事?屁事沒有!我甚至還沒有動手,然后大炮同志就把兩個人都拿下了!” “老實點,不老實把你另一個胳膊也掰斷了!” 他踹了腳前面掙扎的漢子,燈光下那漢子面容扭曲,額頭、臉上都是汗珠子,看樣子他有一條胳膊被掰斷了。 不過他是真的硬,愣是一聲不哼。 見此王憶的心又吊了起來。 徐橫下手挺狠,另一個他們動手太快了,有一件事他到現(xiàn)在才注意到:如果沒有找到劉大彪殺人埋尸的證據(jù),那他們打草驚蛇了。 結(jié)果他小看了徐橫。 徐橫把人送上船說道:“你們等著,有一棵樹下埋了一具尸體,看樣子有幾年了,已經(jīng)白骨化了。” 一聽這話王憶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 他甚至有點喜極而泣。 媽的運氣真好! 今晚這么倉促而來竟然就抓到了劉大彪的把柄! 劉大彪這邊挺慘的,走路一瘸一拐、有條腿是拖著的,左邊臉腫的厲害,左邊眼睛都看不見了,嘴巴上鼻子上都是鮮血,整個人異常陰翳。 王憶跟著徐橫往后找,然后在一棵大腿粗細的樹木下找到了尸體。 手電光照過。 尸體在樹根部位,它整個蜷縮在下面,樹根已經(jīng)長到了它身上,尸體變成枯骨有些凌亂了,不過衣服鞋子之類保存還算不錯。 徐橫說道:“我上島順著燈光摸過了,看見他們兩個在砍樹挖樹根。看樣子他們想把尸體給弄出來,但是被樹根纏住了,所以不好辦,花費了好些時間也沒把尸體給弄出來。” 王憶說道:“這個人應(yīng)該是被他害死的,然后尸體埋在這里,可是有沒有證據(jù)啊?” 徐橫說道:“管他呢,他大半夜的過來挖這具尸體就是證據(jù),剩下的交給公安上的同志吧,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還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王憶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他怕劉大彪真的逃脫出來。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事情發(fā)展的這么快。 昨天——現(xiàn)在是星期六了,那就是前天。 前天他才從袁輝口中知道劉大彪身上背著一件重案,但到底是什么重案、明年到底是因為什么事而被法辦他還不清楚。 當(dāng)時根據(jù)袁輝托警方內(nèi)部朋友的調(diào)查,說是劉大彪因為某個大案子被抓,他自知活命無望才把紅樹島殺人埋尸的事給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這事不是警方偵破的,那么警方可能從頭到尾沒有掌握他殺人的證據(jù)。 這樣王憶自然更沒有證據(jù),本來他是想查一下線索、收集一下證據(jù)的,所以他安排了民兵守衛(wèi)著紅樹島,劉大彪一上島立馬就告訴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