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灶里漏勺嚇呆了,他看著身邊的桂花蜜手足無措。 王憶一句話把事情解決了:“支書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鳥啊?我怎么感覺不像一只老鷹?” 王向紅湊過來看,說道:“是老鷹,這就是老鷹。” 王憶把剛才白天鵝揍它的場景描述了一遍。 王向紅哈哈笑:“很正常,王老師,你以為老鷹在鳥里是天下無敵的?有些老鷹個頭小,你看天鵝這個頭多大啊?別說天鵝性子野了,有些老鷹連咱家養的看門大白鵝都打不過!” 他聽王憶說的搞笑,覺得小老鷹很可愛,想要上手去摸。 結果他一伸手竟然嚇到了小老鷹,嚇得它趕緊往鍋邊擠,還張開嘴發出低沉的叫聲。 像是吼叫聲。 王向紅聽到這聲音頓時說道:“啊呀,我知道它是什么鷹了,這叫虎頭鷹!對,虎頭鷹,它叫聲像老虎一樣,你看它爪子多結實?這叫虎爪!” “虎頭鷹?”王憶遲疑。 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王向紅給他講解起來:“對,虎頭鷹,這是79年老教授來的時候說的。” “他說這鷹很少見的,外國有,咱國家比較少,只有沿著海岸線偶爾能看到,它們特點就是叫聲跟老虎一樣,大嘴巴大爪子,虎頭虎腦!” 虎頭虎腦?王憶懷疑的看向小老鷹。 小老鷹縮了縮腦袋。 樣子很喵喵。 它眼神一個勁往旁邊瞟,跟上課他提問時候的王狀元那眼神似的。 不過人王狀元在勞動課上表現很好。 上午上了文化課,中午吃過飯,下午就是勞動課。 王狀元自告奮勇要帶幾個學生去清理豬圈,他準備好好把豬糞收拾一下進行漚肥,以后給王老師換堆肥糧吃。 孫征南問:“漚肥可是很艱難的,你們能做嗎?” 學生們異口同聲、自信滿滿:“能!” 漚肥能給王老師換糧食,他們不能也要咬著牙說能。 聽到這話后孫征南便說:“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行,今天的勞動課就上漚肥課。” 王憶說道:“漚肥課還要全體上嗎?是不是幾個人就能把豬圈給清理了。” 孫征南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漚肥需要的材料有好幾種,又不是光靠豬糞漚肥。” 王憶一看自己露餡了,便打了個哈哈:“我知道,不過咱人多嘛,我覺得用不上。不過你是老師你領著干,我這邊給你打個下手。” 王狀元一聽自己的建議被采納,翻窗跳出去一手掐腰一手比劃成槍:“同志們,跟我沖啊,勝利就在眼前——啪!” “啪!” 第一聲‘啪’是他假裝開槍說出來的,第二個‘啪’是孫征南追上去給他后腦勺一巴掌將他啪在了地上。 學生們扒拉著窗戶看的驚呼:孫老師速度可真苦呀! 孫征南給王狀元一巴掌后拎著他衣裳拖回來了:“紀律呢?怎么沒有紀律?!” 王狀元弱弱的說道:“孫老師你偷襲我!” 聽到這話孫征南當場笑了起來:“啥意思?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 王狀元天不怕地不怕,他拍著胸膛說:“那就比劃比劃!” 孫征南指著他點了點,少有的笑到喘不過氣來:“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怕死的我見過,像你這樣主動找死的真沒見過。” “這樣,我不欺負你,你把你爹叫過來,你們上陣父子兵,我自己一個人,王老師掐表,我五秒鐘撂不翻你們爺倆算我輸!” 王狀元呆住了:吹牛逼吧? 孫征南不可能真跟學生去較量。 掉價。 他轉頭看了看指向豬圈:“那里有磚頭,同學們列隊跟我過來。” 學生們分隊到豬圈前,他圍著豬圈一轉,找了塊磚頭摳下來說:“嗯,這塊磚頭松動了,我用一下待會再活泥補回去。” 他把磚頭扔給王狀元,王狀元莫名其妙的看著磚頭問:“孫老師你啥意思?你是說我可以用磚頭當武器?” 孫征南不答反問:“這塊磚頭怎么樣?” 王狀元說道:“什么怎么樣?就是一塊磚頭呀。 孫征南走上去一晃肩膀,手臂帶著殘影把磚頭劈手搶過來。 他搶過來左手跟老虎鉗一樣抓緊了磚頭邁開弓步將磚頭摁在膝蓋上,右手并攏舉起來,猛然吸氣又吐氣:“嘿-哈!” ‘砰’的一聲響,手掌劈在磚頭上頓時給劈成兩半! 包括王憶在內所有人呆若木雞。 掌劈磚頭啊! 這可是正經的紅磚頭,就靠一只巴掌給劈開了?! 孫征南一臉淡漠的拍拍手,學生們趕緊跟著拍手,他們是拼命的拍手鼓掌。 王狀元則雙膝一軟突然跪在了地上。 他說道:“孫老師,我要拜師!你會硬氣功,你這是硬氣功!我爹說過,你們軍隊里有硬氣功,我要找你拜師,你當我師傅吧,你教我硬氣功吧!” 王憶也想學。 氣功這玩意兒真存在? 他在網上看過掌劈磚頭,嚴重懷疑那些磚頭都是特制的,真正的紅磚青磚讓他掄一根豬大骨棒他都敲不碎,靠一雙肉掌怎么能劈得開? 可是今天他是小刀剌屁股——開眼了,孫征南確實在豬圈上找到的紅磚,而且確實一巴掌給劈開了。 這讓他忍不住懷疑人生。 難道自己上物理學的是牛頓而孫征南學的是牛逼?! 孫征南扶起了王狀元,淡淡的說:“要跟老師學習不用下跪,你現在不就叫我孫老師嗎?放心,想要學本事沒問題,只要你愿意腳踏實地的學就行。” 王狀元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師傅,我一定腳踏實地!” 其他學生看他的眼神一樣崇拜。 沒辦法,孫征南這樣子太帥了,不光是徒手劈磚這件事帥,還有他劈完后的表現,他表現的平平無奇,就好像古天樂照了照鏡子一樣。 接下來就是正式上課了。 孫征南給學生進行漚肥安排。 王憶理解的漚肥是將人牲糞便堆積在一起然后讓它們發酵,然而并不是,是將糞便和其他材料共同堆積。 這些材料包括泥土、嫩草、草木灰等。 島上缺土,漚肥用的土是不能濫挖的,他們要去鄰近的無人島上打土。 聽說學校勞動課是漚肥課,王向紅很支持,特意撥了一艘船讓王東喜搖櫓送他們去海上不遠處的大洋島,那島上有土坑,可以從土坑挖土回來。 高年級的男學生去挖土,女學生和低年級的男學生要打草和去大灶端草木灰。 大灶好些日子來天天早上給學生做飯,所用木柴都是生產隊支持的,燒完草木剩下的灰燼沒有扔掉全堆放在西北角,就是給漚肥準備的。 端灰是臟活,不過每天中午學生回家都會換下校服和鞋子換舊衣服、破鞋子來參加勞動課,這樣他們也不怕臟。 學生們不管男女一起下手,草木灰用蒲籮一端得小心翼翼的走,否則跑起來風一吹就是滿臉滿身的灰燼。 漚肥這活不好干,所以起初孫征南要征求學生們的意見,挖土這活沉重、端灰這活骯臟,此外打草的活也不輕松。 王憶跟著去看了看,學生們一把鐮刀和一捆繩子,然后在山上爬上爬下、樹林里鉆進鉆出。 現在立夏了,草木開始瘋長也開始長的粗糙,小姑娘們把頭發扎好,一手摟草一手揮舞鐮刀,只聽唰唰唰的聲音響起,一把把的野草就進入她們手里。 野草喇得她們手背發紅,有時候從臉上掃過那就是臉蛋發紅,可她們不在意,說說笑笑的越干越起勁。 她們還不止是普普通通割草,有時候發現了豬草還會順便挑出來單獨放,這要帶回去喂豬的。 王憶看的很感動,說道:“同學們、同學們,大家今天的勞動課表現很好,課后老師是有獎勵的。” “是獎勵吃好吃的嗎?”學生問。 王憶說道:“也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老師給你們準備好了玩具,以后你們課間操和放了學就有玩具了。” 聽到這話學生們歡呼雀躍,然后干的更加起勁。 很快她們皮膚也紅了、衣服也臟了,頭發上和衣服上都是草葉草籽這些東西。 春末夏初的午后,陽光帶上了一點毒辣,照在人身上很快讓人冒出汗水。 姑娘們不叫哭不叫累,越割越有勁。 她們把割下的草收在一起,一綹一綹變成一堆一堆,摁一摁壓一壓用繩子捆起來,然后往草堆上一躺越過肩膀拉過繩子,這樣挺身站起就把草給背了起來。 這時候草里有螞蚱了,王丑貓喊:“給王老師抓螞蚱燒著吃好不好?春天的螞蚱夏天的蟬,讓王老師嘗嘗咱島上的螞蚱,不管是烤還是炸,都可香了呢。” 學生們應允,抓了螞蚱就用狗尾巴草給串起來,一串好幾只……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