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方出價五十萬,一方要價七十萬。 差距很大。 于是雙方展開了拉鋸戰。 一方胸有成竹、循序漸進,一方聲嘶力竭、不見兔子不撒鷹。 最終六十五萬成交,但這包括王憶帶來的所有魚膠,剩下魚膠也要打包交給柳毅。 剩下的魚膠都是翁洲本地能出產的黃花膠,王憶對著網上照片看過了,不存在被撿漏的可能。 價格談定雙方握手言和,彼此之間立馬你儂我儂、稱兄道弟。 王憶問了個敏感問題:“柳老師,我剛才在網上搜到說黃花膠價格尋常,你為什么愿意多掏幾萬塊買下?” 柳毅笑道:“你看的信息滯后了,放在改革開放以前這黃花膠還不值錢呢,因為它不好吃,吃起來口感不好,而且也不像金錢鳘膠一樣能治病。” “可是這兩年貴婦圈里掀起了黃花膠美顏的風,這導致黃花膠身價水漲船高,而陳年黃花膠的價格更是瘋長!” 說到這里他遞上一張名片并叮囑王憶:“你以后還有魚膠繼續聯系我,我絕對給你公道價,你要是不信你把這些魚膠拍照然后去找人問,他們給你的總價一定比我少個三五萬!” 王憶連聲答應。 但心里不太信任這番話。 他看介爺們可不像個好淫吶,介是個翁洲力宏。 這次之所以痛快出售給柳毅而沒有價比三家是因為他時間緊張——還不知道怎么能辦理出82年的大學介紹信和畢業證、學位證。 這得需要時間,所以他暫時沒時間浪費在出售魚膠上。 同時他也需要錢。 他工作幾年本就沒有賺多少錢,而前兩年起了疫情他失業了,斷斷續續開支之后,如今他賬戶里總共五千塊。 這也是他會聽從政府安排回天涯島清點資產的原因:政府給一天200塊的勞工費! 綜合這兩方面原因他才把魚膠賣給了柳毅,當然還有出于袁輝和柳毅看起來比較靠譜方面的考慮。 總之雙方簽訂合同,王憶簽字按手印,承諾魚膠和郵票來路正經,然后袁輝背后的冠寶齋和柳毅紛紛轉賬。 王憶看著手機短信通知,兩個短信先后顯現,他的銀行卡余額便從55.06變成了720055.06。 這把他激動壞了。 他保持著哈士奇在狼群的鎮定離開,立馬轉進銀行去atm機再度查詢了一遍。 可憐可憐孩子吧,從小到大沒碰過這么大的錢。 銀行卡進機器。 720055.06。 就是這數! 他趕緊給張曉猛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清朗標準的普通話響起:“阿姨,怎么記起給兄弟打電話了?” “是阿憶,四聲不是二聲。”王憶對自己的綽號耿耿于懷。 張曉猛說道:“是,阿姨,四聲,然后你找我干嘛?肯定沒好事對不對?借錢?兄弟沒錢;借人?可以但得管飯……” “別扯淡,憶哥現在照顧你生意。”王憶緊張起來,“你現在還辦證嗎?” “結婚證?” “大學畢業證!那個、首都工業學院!” “首都工業學院的畢業證?你瘋了?現在學信網四通八達,街頭上拉一條狗只要會上網都能查出一個人的學歷信息,然后你要辦假畢業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