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奴婢如何知道呢,小娘子又拿奴婢逗樂子。”蒲桃臉色日常地回答道。 “也罷,那就問個你肯定知道的,”鐘薈很好說話,把手?jǐn)R在案上,略微往前傾了傾身子,一手支頤,一派天真地望著她,“你為什么要將季嬤嬤趕盡殺絕呢?蒲桃?” “這奴婢就更聽不懂了。”蒲桃的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鐘薈將它輕輕捕捉住,仿佛撲了一只蝴蝶。 “你真把我當(dāng)大傻子呢,”鐘薈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在你心里你家娘子我就這么笨?季嬤嬤是什么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偷雞摸狗是家常便飯,比雞狗大的就有賊心沒賊膽了,那顆紅寶石絕無可能是她的手筆。我這房里人多手雜,可小庫就你和季嬤嬤兩人有機(jī)會進(jìn)去,除非那顆寶石自己生了雙翼飛出來,否則必然是你做的。” 蒲桃渾身戰(zhàn)栗,張皇失措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欺瞞娘子,季嬤嬤囂張跋扈,奴婢與她素有仇怨,偶然發(fā)覺她屢次三番偷盜娘子的財物出去變賣,便瞅準(zhǔn)了機(jī)會栽贓,奴婢一時激憤,實在是糊涂,求小娘子責(zé)罰。”說完連磕了幾個頭。 鐘薈搖搖頭嘆道:“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愿與我開誠布公,若是阿棗一時想不開做出這等傻事我還能信,你?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想說,那我替你說吧,若是哪里說得不中,請你隨時指正。” 蒲桃默不做聲低垂著頭,眼里淚光閃爍。 “從哪里開始說好呢?”鐘薈以指尖點點嘴角,若有所思地道,“就從我臘月里落水一事說起罷。我落水時身邊只有阿柰一人——阿杏家去了,阿棗被夫人院子里的邱嬤嬤叫去幫忙,你突然急病告假,阿柰才頂替了你,后來的事也都知道了,我不慎失足落水,阿柰一家被賣,這些似乎都是巧合對不對?” “不過巧合多了,難免叫人生出些疑竇來,我忍不住想,若是那日你沒病會怎樣,以你謹(jǐn)慎持重的性子,想必我是不會落水的。”鐘薈頓了頓,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釧兒,上面的一排小金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二娘子就在這余韻里用同樣輕快的語氣說道:“可若是那日我必須落水呢?那你豈不是恰巧躲過了一劫?那些時候我哪兒也不能去,只好整日整日在床上躺著,你知道,人閑得慌了就容易多想,于是我就順著這個念頭想下去,竟也是個合情合理的故事呢,我說來與你聽聽。” “有人要我寒冬臘月跌入水里病一場——不是要我的命,八成是為了叫我那段時日出不了門,至于為什么,我想她也不會告訴你,我也就不問了。 “這院子里,阿柰和你是她院子里撥來的,明擺著是她的人,季嬤嬤半明半暗——本來應(yīng)該是全暗的,可惜她太蠢,又沉不住氣,恨不得嚷嚷得全京城都知道她靠上了夫人這棵大樹。三人里該選誰辦這趟差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