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失憶后被權臣嬌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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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太遠,福泉沒看清情況,他只是依稀看見床上有兩個人影。能在殿下房間的人除了姜鶯還能有誰,想清楚這點福泉慌了,他來的似乎不是時候。福泉遠遠站著,垂下頭哪都不敢看,因為他感受到房間內一股沉重的戾氣。
這種時候不能說話,福泉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同時,王舒珩不敢再看姜鶯,也不敢在床上停留,他下榻走至桌旁,端起那碗飄著橘子香氣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橘子味……他細細品摩,回憶起姜鶯身上也有這般味道。王舒珩喝一杯水壓下心緒,他現在總算明白何為喝酒誤事害人,姜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他怎么能對她做那樣的事?
今日宴席上他喝了不少,回來時醉意深沉。王舒珩只知道找福泉要醒酒湯,完全不記得姜鶯怎么來到他的床上,更不記得為什么自己會把人壓在身下。他獨身多年潔身自好,以前不是沒被人往房間塞過女人,可從沒哪次向今日這般失控。
莫非,是自己強迫了她嗎?
等神思慢慢變得清明,王舒珩鼓起勇氣折回床榻。借著昏黃的燭火,他看到已然熟睡的姜鶯。少女睡在他的床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青絲鋪散臉龐紅艷艷的。兩人身上衣裳完好依舊,但滿是零亂的皺褶。
他拉過錦被蓋住姜鶯,轉身出了屋子。正是夜深人靜,夏夜草叢中發出陣陣蟲鳴。一路上王舒珩腦海中都是意亂情迷時少女清甜的香氣和不堪一握的腰肢。他自認不是會為色相所迷惑的人,更不會被情愛之欲掌控。可今夜這一切,實在太反常了。
他這一出門就直至翌日才回,五更雞鳴,天色微微泛白。
昨晚喝過酒一夜未梳洗,現在身上的味道可謂臭氣熏天。王舒珩去浴房洗漱,換好一身干凈的衣裳才回屋,便聽床頭傳來微弱的聲音。他走近,發現姜鶯并沒有蘇醒的痕跡,而是蹙著蛾眉要水。
昨晚沒注意,眼下才聞到姜鶯身上也是臭烘烘的,連錦被都沾染上了酒氣。
他端來水,撐起姜鶯脖頸躺在自己的小臂上,一點點給她喂水。喂了兩次姜鶯才咕噥著:“可以了。”躺下后翻個身子,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又睡了過去。
一上午王舒珩都在忙碌,因為有三個筑營地點,隨行的人分成三波明日動身。與幾位從事商議后,決定由王舒珩帶領鄭從事出海前往昨日定下的炎陵島。炎陵島并非荒島,島上有漁民組成的村寨和集市。
事情定下后眾人收拾準備,忙至下午才歸。王舒珩回屋時姜鶯才剛醒,懵懵懂懂地坐在床榻上發呆。她的面龐已恢復雪白,目光有些空洞,雙手捏著錦被一言不發。
見姜鶯醒了,王舒珩眼皮一跳,不禁又想起昨夜的荒唐。
反觀姜鶯倒是平靜許多,她沖著身上輕嗅,轉頭皺起臉道:“夫君,鶯鶯臭了。”身上那股味道姜鶯自己都嫌棄自己,她猛地從床上躥起,才發現不對勁:“我昨晚睡的夫君的床?”
不等王舒珩解釋,姜鶯已經上前道歉:“夫君不要生氣,昨日我喝了酒不是故意把床弄臭的。”
聽她說起昨晚的事,王舒珩胸中悸動,他問:“昨晚的事還記得多少?”
姜鶯仔細回憶,只記得她喝了好幾碗甜甜的桃花釀,至于后來怎么回屋怎么躺到床上一點印象都沒有。“不記得了,是不是我喝醉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夫君給我講講。”
那些事哪能講給她聽,王舒珩淡淡道:“沒什么,你回來便睡了。”
“可是,為什么我的嘴唇有點痛?”姜鶯摸著唇瓣,有點委屈:“好像破了,是不是我回來的路上被什么怪物咬了一口。”
聞言王舒珩眼皮突突地跳,他頓了頓,抬手道:“過來我看看。”
姜鶯便仰著小臉朝他跑來。走近一看,唇角確實破了層皮。他干燥的指腹摩梭姜鶯唇瓣,漸漸回憶起昨夜那個用力的,荒唐的吻。
姜鶯暈腮泛紅,雙臂自覺環上王舒珩腰側。近距離看,夫君的唇比夢里還要誘人,等哪天趁人睡了,她一定要偷偷摸摸親一口。
兩人各懷鬼胎,四目相對都有些心虛。王舒珩放開了她,說:“等會抹點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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