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珍寶-《重生后太子妃咸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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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淡淡一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麟德殿幾乎沸騰起來。
《蘭亭序》是稀世罕有的珍寶,便是今上的內藏庫里也找不出第二件可與之媲美的墨寶。
皇帝本人更是愕然,因為《蘭亭序》為何會在太子手上,來龍去脈沒人比他更清楚。
太子十二歲那年與幾位皇子一起隨他在禁苑中圍獵,他們追著一頭獐子進入密林中,冷不防從旁躥出一頭麋鹿,眼看著就要撞向他的坐騎,幸虧太子奮不顧身一躍擋在他身前,同時彎弓搭箭,一箭射中麋鹿前足。
然而那鹿來勢洶洶,折了一腿沖勢仍然了得,太子被鹿角掛到肩膀,當即滾落馬下,幸而他隨機應變,往馬腹下一滾,方才沒被鹿蹄踩中。
太子拼死救駕,自然要重賞,他問太子想要什么賞賜,太子倒也不與他見外,一開口便要了他內藏庫中絕無僅有的至寶。
說這《蘭亭序》是他以命掙來的也不為過。
得了賞賜之后,太子果然也將這寶貝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旁人別說染指,連看一眼他都要心疼。
如此珍愛之物,竟會拿去送人,皇帝不由沉吟,莫非是推托之詞?
他打量著兒子,試圖從他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然而太子一臉坦蕩,又不似托辭。
皇帝忍不住想問問《蘭亭序》的新主人究竟是誰,但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問出口。
尉遲越轉向寧十一:“還請寧公子見諒,請稍待一兩日,等孤問過新主,立即派人去貴府通稟。”
寧十一神色淡然,一派寵辱不驚,只是長揖至地道:“是小子無禮,令殿下為難。”
心中卻不太相信,他早已聽聞《蘭亭序》是太子心頭愛物,如此珍寶,怎會拿去賞人?
興許只是對他心存芥蒂,故意當著群臣的面砌詞推脫罷了,可既然有芥蒂,又為何點他為狀元?太子其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寧十一望著高踞上座的儲君,只見頭戴白玉冠、身著紫金袍,腰間束著金玉起梁珠寶鈿帶,只比他大了一歲,已有淵渟岳峙的氣概。
比起形容枯槁、雙眼渾濁的皇帝,年輕的太子反倒更有君臨天下的威儀。
寧彥昭的目光落在太子的手上,正是這對白皙修長,宛如文士一般的手,卻能翻云覆雨,隨心所欲地左右他的命運。
這雙手可以奪走他心宜的女子,也可以賜予他天下士子夢寐以求的青云路。
寧彥昭心中有不甘,亦感其知遇之恩,最終化作心中一聲暗暗的嘆息。
尉遲越卻無暇考慮他和寧十一之間的恩怨——他只是發愁該怎么和太子妃開口。
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去借已經有些不成話,偏偏還是為了寧彥昭向她借,他不能不說緣由——寧彥昭大庭廣眾之下提出要一睹蘭亭真跡,這段“佳話”想必當天就能傳遍長安城,自然也瞞不過沈宜秋。
她本就對寧彥昭余情未了,又鬧這么一出,不知心中又會起什么波瀾。
尉遲越掃了眼寧十一,越發覺得這張小白臉看著糟心,提什么要求不好,偏偏是《蘭亭序》,莫非真有靈犀一說?
想到此處,他忙將思緒截斷,如今沈宜秋已是他的太子妃,穩穩當當在承恩殿里坐著,一百頭靈犀來拉都沒用。
他稍覺寬慰,不過胸中還是堵著一團郁氣,在宴席上不覺多飲了幾杯酒。
酒闌席散,尉遲越坐上回東宮的馬車,他素來量淺,飲多了酒便犯暈,靠著車廂壁打了會兒瞌睡,下車時仍覺頭重腳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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