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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自從離京后睡的最香的一個晚上。
不用擔心那些被逼急了的遼東勢家會起兵造反,不用擔心建奴會突然破城而入。
近一個月時間,朱由校在遼東常常是屬于失眠狀態的,壓力太大,才剛剛十幾歲的年齡,便已經開始脫發。
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現出一副云淡風輕,智珠在握的樣子,可是背后的壓力只有親歷者才懂,只有熬過無數個不眠的夜晚時,才懂。
直到臨近正午時,朱由校才打了個哈切,伸了個懶腰從梨花木的床榻上醒來。
聽到暖閣中終于有了動靜,早已在外候著的宮女和內侍們紛紛進來問安,然后開始著手伺候更衣洗漱。
問了一下具體的時辰后,朱由校忽然笑了。
看來還是王朝輔這家伙善于揣摩圣意啊,知道自己剛剛回京,肯定累了,所以破天荒的沒有按時來叫醒自己。
要知道,在明朝,皇帝可不是想睡懶覺就可以睡懶覺的,每日十二個時辰幾乎全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何時該起床,何時該洗漱,何時用膳,何時該閱讀經詩典籍都給規定好的。
甚至每晚和后宮嬪妃同房的次數都專門有小太監監控和記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會在門外開始提醒,當然,提醒只是提醒,具體聽不聽還得看皇帝本人有沒有自制力了,比如朱由校的便宜老爹......
想想那種酸爽,好不容易重震雄風一把,正準備提槍上陣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外邊喊你。
呔!下來。
聽說以前的皇帝們沒少碰到過這種事,幸虧自己為了健康著想還沒有開始接觸女性,不然的話非得萎了不可,有時朱由校不得不暗暗慶幸。
不僅宮內有太監看著,宮外一群整天閑的沒事干,指望著靠罵皇帝刷聲望的御史言官們也在盯著。
稍有懶散,便會迎來外朝官員的勸諫,紛紛揚揚的奏章便會飄進乾清宮的案桌上。
朱由校來到鏡子前,任由宮人們在自己身上捯飭,從鏡子的反光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低眉順眼的王朝輔,說道。
“說吧,今日可有什么急事?”
“回皇爺的話,倒無什么打緊的事,天亮之后內閣幾位輔臣前來求見,魏忠賢魏公公也曾來過,還有......”
王朝輔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人的名字,聽得朱由校只感覺頭疼,其實不用見這些人,他都知道他們主要目的是什么。
不外乎是為了自己帶回來的這些銀子罷了。
看到陛下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王朝輔趕忙止住話匣子,然后諂笑的說道。
“不過都讓奴婢給擋回去了,皇爺好不容易好生休息一次,豈容他們饒了皇爺的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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