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伴隨女人完全轉過身來的那張映入他眼底的臉龐,雖然這張臉很像他的安小歌,但他知道她不是。 她也不可能是。 哪怕當年沒有打撈到安歌的尸體,但那場大火以及十幾級的臺風,足夠摧毀一切。 她怎么可能還會幸存下來呢。 蔣少男撤回了視線,也壓下了心口那綿密不止的疼。 他微微垂首,暗暗自嘲的想著: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一個僅僅是在聲音上跟她相像的女人就動了惻隱之心呢。 蔣少男這樣想著,又忍不住地想,或許當年她真的被游輪上的好心人給提前救了下來……或許她真的幸存下來了呢…… 這樣想著,心里似乎又燃起了某種死灰復燃般的希望了。 蔣少男在這時抬起了頭,但那男人和女人早已離開了。 他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抽了差不多十來根香煙后,先前那個男人才從一個深深的巷子里走了出來。 他前腳走出來,后腳一輛低調豪車就在他的身旁停下了。 跟著沒多會,他便上車離開。 蔣少男在這之后,鳳眸深深地瞇了起來。 他原地站了差不多半根煙的功夫才抬腳離開。 他沒有去打擾安風眠。 他這個人,從來不喜歡主動出擊,而是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蔣少男離開后,就給唐晉行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的道: “最近大概會有人找你插隊給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做心臟手術,我希望你能一口回絕?!? 想找唐晉行開刀的病人很多,從剛剛出生的嬰兒到百歲老人,病人都是擠破了頭的想請他主刀。 每一條生命都可貴,他并不會因為誰走后門了就會先給那個病人主刀,一切都是以先來后到先重后輕的原則來醫治。 像那種靠關系插隊的病人除非是病情十分危急非做手術不可了,他才會勉強考慮。 可現在一貫冷血又無情的蔣大公子親自打電話來跟他交代這件事,這就令唐晉行感到十分奇怪了。 他幾乎是在蔣少男話音落下后,就語調諷刺地說道: “嘖,連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究竟人家怎么得罪你了,讓你這么冷血?” 蔣少男冷冷沉聲:“你不想我把你上個月差點就跟一個女人滾在一起的醉照發給你的新婚嬌妻,你就把我先前那句話當個屁放了。” 說完,就掐斷了唐晉行的電話了。 …… ** 兩天后的傍晚,蔣少男坐在星河灣那個安歌生前修建的秋千上。 秋千上爬滿了綠藤植物以及繁花錦簇。 在花團錦簇中,他目光眺望著遠處天邊的橙紅霞光,神色晦暗,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么,更沒人敢上前打擾他。 直至管家福叔神色匆匆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道: “少爺,門口來了位叫安風眠的小姐,她說有事請求跟您見一面呢。她跟……已過世的太太長的很……” 福叔話都沒說完,蔣少男就已經迅速起身站了起來并抬腳走出去了兩步,但很快他又頓足了。 他微側首,看著神色十分復雜的福叔,道:“你……你去把她帶到這邊來?!? 福叔點了點頭,“好?!? 五分鐘后,福叔出現在別墅的大門口。 安風眠看到他,臉色忐忑地問道: “蔣先生……是不方便見面嗎?沒關系的,其實我可以等,等他什么時候空了,我再找他……” 福叔笑呵呵的對安風眠說道:“安小姐,我們家少爺現在很方便,他讓我請您進去?!? 安風眠皺了下眉,有些奇怪。 畢竟,她從今天白天就有主動給蔣少男打電話了,但要么是打不通,要么是打通了拒絕,總之男人一點都不好接近的。 此時,他卻痛快的答應見她,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為了女兒的手術,她顧不上那么多的擔憂了。 安風眠很快就跟著福叔來到星河灣的花園。 那是個被修剪打理的格外漂亮的花園,有奇花異石,也有假山流水,還有一個一眼看上去就叫人眼前一亮的綠藤秋千。 而完全背著她的男人,他正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一盆枝繁葉茂的綠植。 他脊背挺拔,即便是俯身彎腰也足見他的背部肌肉結實有力。 安歌視線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就溫聲開口打斷他,“蔣先生。” 女人溫涼的嗓音就像是深秋里的一陣晚風,吹散了全身的汗毛孔,令他整個心頭都跟著舒展開來。 蔣少男喉結微微聳動了兩下后,便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轉過身來。 夕陽,女人,以及女人臉上那一層淡淡的笑,讓蔣少男那雙漆黑濃深的鳳眸莫名多了些許酸脹,就像是他的心。 他努力克制好有些激動的情緒,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道:“安小姐找我有事?” 安風眠抿了下唇,然后開門見山的道:“是……有事想求您幫忙?!? 蔣少男當然知道她要因為什么事而求他。 他做的這個局,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他不動聲色地壓下心頭的異動,面色無瀾地說道: “我想安小姐能求到僅跟我有一面之緣的身上來,一定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但……” 頓了下,語調透著一股繾綣的興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