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喃喃:“我麻麻才不是嘴巴上說說,我麻麻是這個世界上最言而有信的人吶。叔叔,你不可以這么說我麻麻,不然喃喃就不要?dú)g歡你了?!? 安風(fēng)眠感覺十分尷尬。 她面色有些難堪地看著蔣少男,又看了看他身旁那雙目通紅而流淚滿面的女人,咬了咬牙,道: “蔣先生,我已經(jīng)有了您的聯(lián)系方式,我下次再請您吧?!? 頓了下,補(bǔ)充解釋說明是自己的原因?qū)е卢F(xiàn)在不方便, “您也看到了,我著急來見喃喃我連衣服都沒有換,總不至于穿這身戲服一起去吃飯吧?” 話落,蔣少男就言簡意賅地道:“換套衣服很難?” 安風(fēng)眠:“……” 蔣少男的話還在繼續(xù),他隨手指了指目光所及之處的商業(yè)大樓,道: “那棟樓我的,你去那邊挑一套衣服,然后我們再順道在那邊一起吃個飯?!鳖D了下,意有所指地補(bǔ)充道,“這頓我請,感謝你的女兒在我兒子落水時的挺身而出?!? 安風(fēng)眠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面色更是有些尷尬,“呃……” 安喃喃見媽咪一臉困惑,在這時連忙出聲解釋,道: “麻麻,是一個小哥哥先落水的,然后喃喃擔(dān)心小哥哥溺水就跳下去救人了……” 說到這,有點挫敗的嘆了口氣,“哎,只是沒想到小哥哥那么沉,連累喃喃也跟著一塊溺水了吶?!? 安風(fēng)眠皮笑肉不笑的道:“啊,原來是這樣啊?!鳖D了下,“那……那好吧。” 安風(fēng)眠是真的硬著頭在林薇薇雙目猩紅的目光中跟著蔣少男并肩離開的。 當(dāng)然,她在跟蔣少男走出去沒幾步時,心有不甘的林薇薇再次出聲叫住她: “我瞧著安小姐是個苦于生計的女人,該不會是窮日子過久了突然碰到個大富大貴的男人就做上了麻雀變鳳凰的美夢了吧?女人嚒,想要攀高枝可以理解,但那也得有這個資本。你一個唱戲的帶孩子的女人,應(yīng)該有這個自知之明吧?” 安風(fēng)眠從林薇薇的話里聽到了濃濃的惡意。 她腳步微頓,側(cè)首隔著不到兩米遠(yuǎn)的距離看著女人那張陰沉沉的俏臉,突地笑了一下,道: “我是窮,但你也未必高人一等到哪里去吧?” 頓了下,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我看您這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叫不出名字的大牌,穿金又戴銀的十分貴氣。您那么富有,看起來也的確十分有資本,可為什么那么有資本的一個女人卻挽不回自己丈夫的一顆心呢? 您的丈夫?qū)幵父疫@個窮酸的女人吃飯,也不肯給您一個憐憫的眼神,比起您物質(zhì)上的富裕,我精神上現(xiàn)在可比你富有多了,講真的我覺得您很可悲,所以心理上很同情您的遭遇呢?!? 此話一出,林薇薇沒差點氣死。 但,安風(fēng)眠卻沒再看她了。 她說完就轉(zhuǎn)過了身去。 她抱著懷里的安喃喃走出了大概兩三米遠(yuǎn),蔣少男才瞇起諱莫如深的鳳眸跟了上去。 男人腳步很大,幾步就追上了她。 安風(fēng)眠感覺到身后追上來的男人,腳步微頓,道: “蔣先生,我先前為了逞口頭之快差不多是把你的前妻給得罪了。我看她根本就不是個什么愿意善罷甘休的女人,我不會因為要跟你吃這個飯而在京城混不下去吧?” 說話間,蔣少男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 路燈昏黃,將女人臉上厚重的妝容鍍上一層柔和,使得她整個人都溫溫涼涼的,很隨和。 可她那雙看人的眼,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頑強(qiáng)。 坦白來說,這些年以來,他對女人這個生物早就沒了任何興趣了。 可此時,無端地從內(nèi)心深處涌出了對這個女人的一絲絲好奇。 大概是因為她的聲音么? 蔣少男壓下心頭那微末的波動,波瀾不驚地說道:“倒不至于。” 聞言,安風(fēng)眠便點了下頭,道:“蔣先生金口玉言,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十字路口,一輛闖紅燈的車卻在這時疾馳而來。 安風(fēng)眠抱著懷里的安喃喃只看了右側(cè)的路沒有看左側(cè),就在她抬腳欲要正常通行馬路時,那輛闖紅燈的超跑就急速朝她的方向撞了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蔣少男長臂一伸就將她以及她懷里抱著的安喃喃一塊給拽了回來。 他力氣之大,拽得安風(fēng)眠身體重重失衡,整個人都撞進(jìn)了蔣少男的懷里,撞得她鼻子都發(fā)酸。 她痛得驚呼一聲,下一秒就連忙問她懷里受到了驚嚇的安喃喃:“喃喃,你有沒有事?” 安喃喃雖然眼眶里包著眼淚,但卻沒有掉出來:“麻麻,喃喃沒事,那輛車太可惡了,要不是叔叔及時拽住我們,我們就要出車禍了,哼?!? 蔣少男在安喃喃話音落下后,就把她從安風(fēng)眠懷里掐了出去,然后對神情有些錯愕的安風(fēng)眠道:“你穿著戲袍走路不方便,我來抱吧?!? 安風(fēng)眠并不覺得蔣少男是個什么樂善好施的大善人。 相反,他骨相看起來就是個極其涼薄的冷血男人,最不會做的就是助人為樂。 可偏偏他此時此刻的言行舉止又是那么的……樂善好施? 安風(fēng)眠心里有些困惑,可最后卻什么也沒說。 過了馬路抵達(dá)對面商場大樓的一家賣衣服的時裝店門口后,安風(fēng)眠就止步不前了。 懷抱著安喃喃的蔣少男皺起了眉頭,側(cè)首看著她:“怎么?” 安風(fēng)眠坦白道: “蔣先生,這里的衣服隨便一件都夠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fèi)了,買衣服就算了,我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本來喃喃說要請您吃飯,我想著您看起來身份就是非富即貴,請您吃大排檔肯定不合適, 若是請您去星級酒店我又請不起。所以我一開始打算是想要請您吃火鍋的。我有個朋友就在這邊商場里的火鍋店做服務(wù)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去那邊吧?正好我可以在她的宿舍換衣服,您看呢?” 蔣少男看得出安風(fēng)眠是個挺固執(zhí)的人,想了想,道:“既然是請你們吃飯,當(dāng)然是聽你們的意見?!? 十分鐘后,火鍋城。 安風(fēng)眠要了個包廂后,就跟自己在這打臨時工的好朋友借了一套衣服。 只不過是,于她而言,蔣少男是個陌生男人,她換衣服肯定不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丟給他的。 因此,她對那坐在主位上始終面無表情的男人道:“蔣先生,您先點,我?guī)е粔K去換衣服,她身上衣服都還沒有干透?!? 蔣少男掀眸,視線從手機(jī)屏幕上抬起看著安風(fēng)眠,淡淡的嗯了一聲,“好?!? 安風(fēng)眠點了點頭,就叫上安喃喃跟她一塊離開了包廂。 蔣少男在這之后給蔣四撥出一個電話,吩咐道: “一刻鐘前在人民大道和世紀(jì)大道的十字路口一輛京88xx車牌闖紅燈,你現(xiàn)在就把這輛車的車主給我攔下來送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