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歌在她話音落下后,轉過身來。 她此時情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 她淡淡地看著她,然后挑高了下眉頭,從隨身包里掏出一面化妝鏡遞到她的面前,語調諷刺地說道: “你這么能?還是先照照鏡子吧?看看你這個禿頂的丑八怪,哪個男人會喜歡?想搶我老公是吧?不用搶了,我直接送給你,你看他會不會要你。” 說完,就在杰雅被刺激的痛苦尖叫聲中將那面化妝鏡砸到了她的臉上,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到戰南笙的面前,“可以帶我離開這種惡心之地嗎?” 戰南笙想了想,道:“好。” 戰南笙說了好,就叫上慕西洲一塊走了。 蔣少男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對已經被刺激得都快要瘋了的杰雅諷刺道: “你自己用工具把自己捅破欲要栽贓我,這個勇氣還挺可嘉的。”頓了下,拉長調子補充道,“就是栽贓之前,你的作案工具處理好了嗎?” 話落,他就在眾人的震驚中,將一個用塑料袋裹著的柱狀的玻璃棍扔到了杰雅的面前,然后對詹姆斯森文說道:“這玩意上面還有你寶貝女兒的血,趁著新鮮還是抓緊時間拿去化驗吧。” 蔣少男丟下這句話,就冷著臉離開了詹姆斯莊園的大廳。 外面雨下小了,但仍然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蔣少男走了沒多會兒,身上就被雨水淋濕了。 等他完全走到停車坪時,身上就已經被淋透了。 蔣四看到他,連忙舉著黑傘走到他的面前,道:“總裁,太太已經上了戰小姐的車跟他們先離開了。” 蔣少男情緒不明地嗯了一聲后,對蔣四說道:“有煙嗎?” 蔣四說有,就連忙給蔣少男點了一根煙,遞到他的唇邊。 蔣少男咬住了煙嘴后,就深深地吸了起來。 一根煙后,他看著淅淅瀝瀝的雨幕,良久,他道: “我讓你配合慕西洲的人調查何歸那個人,現在調查得怎么樣了?” 蔣四道:“已經有結果了。何歸手上握了好幾條人命,具體關于他的資料我稍后發您郵箱。” 蔣少男嗯了一聲后,就拉開車門上車了。 蔣四也跟著上車。 上車后,蔣四就把何歸的資料發給了蔣少男。 蔣少男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何歸的全部檔案看完。 他在看完這些檔案后,對蔣四說道: “最近把我所有的應酬和行程都推掉,我要抽空好好收拾溫怡這個女人了。” 蔣四看得出蔣少男心情很差,他雖然想八卦幾句,但還是忍住了,“好的,總裁。” 等蔣少男抵達他所在的莊園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他進門后,就問還沒有休息的聞管家,“太太他們回來了嗎?” 聞管家道:“已經回來了,不過太太卻沒有回房,而是去了戰小姐的房間。” 蔣少男抬手掐了掐突突亂跳的眉心,神色不明地嗯了一聲后,就上樓去了。 他來到戰南笙那層樓時,就在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看到面色無比陰沉的慕西洲。 見到他來,慕西洲就掀眸睨了他一眼,冷漠且不容置喙的口吻,“把你的女人現在就給我弄走。” 沒有幾個男人大半夜被自己老婆給趕出房間心情能舒坦的,慕西洲心情暴躁,蔣少男可以理解。 他冷淡的嗯了一聲后,就敲響了戰南笙的房門。 戰南笙這會兒正在安撫安歌,聽到敲門的動靜以為是慕西洲,便想都沒有想就沖門口吼: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去睡,今晚我跟安歌一起睡,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地方,你就去找蔣少男,你跟他一起睡也是行的……” 戰南笙話都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清清冷冷的男低音:“是我。” 戰南笙挑了下眉,問面前眼圈都紅突突的安歌:“你……要見嗎?” 先前慕西洲被戰南笙趕出房間那張臉臭安歌這輩子都忘不掉,現在她冷靜下來后,她知道不可能一直都躲著蔣少男不見。 思及此,她便對戰南笙道:“我不能躲他一輩子,這件事總是要有個結果的。” 戰南笙嗯了一聲,客觀地分析道: “作為旁觀者,我覺得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糟糕,也遠沒有到要鬧離婚的地步。首先,蔣少男在這件事上他也是受害者,主觀上他沒有犯錯。第二,你應該對他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如果你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的話,即便沒有這件事,婚姻也很難會有善終的。第三,你別忘了你來巴黎的初心是什么。 初心是為了給自己的母親報仇,而蔣少男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在暗中幫你鋪路……所以,我覺得看待問題不能只看到片面的不好的,而是要綜合起來,尤其在男女感情的問題上,要先看到對方的優點,其次才是缺點,這樣兩個人才能走得更遠。” 安歌將戰南笙的話都聽了進去,她跟戰南笙說了謝謝后,就走到了房門口。 她伸手打開門,就看到立在門口面色晦暗難明的蔣少男。 四目相撞,似有暗火在燃燒,可又那么平靜。 蔣少男目光只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兩秒,就移開了。 他道:“不要因為我們之間的破爛事連累到別人的正常休息,你有什么委屈或者是不滿以及不信任,都可以找我,我有問必答。” 頓了下,“但前提條件是,你對我得有個最起碼的信任基礎,否則我說什么你都會覺得我在狡辯。” 蔣少男丟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安歌看著他很快就走遠的背影,連忙跟了上去。 她在準備下樓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慕西洲開口叫了她一句,“安小姐。” 安歌頓足,側首朝沙發上那風姿卓越的男人看過去,抿唇道:“嗯?” 慕西洲在這時起身。 他單手插在褲兜里,鳳眸帶著一絲溫涼且不易察覺的諷刺,淡聲道: “沒什么事,就是提醒安小姐一句,女人有時候不能太作,作得太狠了,男人也會很累很疲的,有些事能糊涂就糊涂算了,非得分個黑白分明,日子反而沒有盼頭了。” 男人在暗暗諷刺她在作,安歌怎么會聽不出來? 她手指蜷了一度,沒說什么,然后就下樓去了。 蔣少男沒有在主臥,而是在書房等她。 安歌敲門走到他的面前后,就對他表態道:“今晚的事,我相信你。” 蔣少男點煙的手頓了一下,鳳眸幽深的在她那雙紅突突的眼睛上停留了幾秒后,淡聲道: “相信我,還把眼皮子哭得這么腫?” 安歌咬唇:“……” 蔣少男在這時將香煙點了起來。 他吞云吞霧地抽了會兒,掀眸看著她,“啞巴了?不是有滿腹委屈也有滿腹問題要跟我說的?” 安歌仍然沒有說話。 她一聲不吭,樣子又是委屈的,讓蔣少男頗為惱火。 他在這時掐滅了香煙,鳳眸變得比先前更冷了,“好,你不說,那換我來問。” 他這樣說著,人就從身下的椅子里起身站了起來。 他繞過面前的書桌,走到安歌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明顯有些錯愕以及忐忑起來的小臉,沉聲道: “你跟沈修明在那種情況下共處一室,而且我瞧著你被他抱出來的時候裙下都已經濕透了……我也沒有懷疑你們會發生點什么,為什么你就不信我?” 安歌被他清冷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開口道: “因為你知道我們是兄妹,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出那種有違人倫的事,所以你理智上選擇相信我。但你跟杰雅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我……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在那種時候會發生那種事。” 蔣少男等她說完,就冷冷笑了一聲,道: “所以,你進門開口第一句跟我說你相信我也就僅僅是嘴巴上說說而已,其實心理上是膈應的不行了吧?” 安歌咬了下嘴唇,坦白道: “情感上我確實膈應。理智上,我可以選擇相信。即便醫生對杰雅的驗傷報告顯示她存在被侵犯的事實,我也選擇相信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