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削薄的唇冷冷的抿了起來,再次扣住安歌的手腕不讓她走。 安歌試圖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掌心里抽走,但是失敗了。 她微微閉了閉眼,像是在極力克制什么憤怒的情緒。 就這樣無聲地僵持了四五秒后,她從新睜開眼,對上蔣少男那張冰寒莫測的臉,道: “蔣少男,挺沒必要的。我的所有一切不快樂都是你帶給我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卑微以及難堪過。我跟你在一起的每個瞬間都讓我有一種難堪的自卑,你罵我蠢,看不起我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以及我出身小門小戶,統統這些都讓我抬不起頭。一切都該結束了,放過彼此吧。” 頓了下,像是下定了什么痛苦的決定,補充道, “小寶,如果你愿意讓我探視呢,我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如果不愿意,那……也就算了。但這個婚,是不能不離的。” 說完,安歌就奮力的將自己手腕從男人的掌心抽了出來,最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蔣少男沒有立刻去追,而是打了個電話給在樓下車里的蔣斯琛,說道:“攔住她。如果攔不住,就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蔣斯琛冷笑道:“憑什么?” 蔣少男冷聲:“憑我能讓你滾出京城。” 蔣斯琛罵了句臟話就掐斷了蔣少男的電話。 蔣少男在掐斷這個電話之后,就冷漠地看著抱膝瑟瑟發抖的優柔,嗓音沒有溫度的對她道: “如果你還想保住你的手,就去醫院。如果你不在乎,那你就繼續保持這個姿勢,繼續哭。” 此時的蔣四已經把詹姆斯帶走了,諾達的別墅里只剩下蔣少男和優柔。 蔣少男說完這句話后,優柔就慌張的抬起頭看著他,眼淚汪汪地道: “……我……我去醫院。”頓了下,“你……你能送我嗎?” 蔣少男冷冷的道: “我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以及自幼積累下來的兄妹情分,事事把你擺在第一位,但你的言行舉止太叫人失望,你當真我是騙不完了?我會讓保鏢送你去醫院。”頓了下,“去不去,隨你。” 蔣少男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來到樓下的時候,蔣斯琛那臺車已經不在了。 他摸出手機翻出蔣斯琛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并在下一秒傳來蔣斯琛十分不耐煩的男低音:“她說要回世紀花園。” 說完,就掐斷了他的電話。 蔣少男在這之后,就上了自己那輛車。 他吩咐司機:“世紀花園。” 四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世紀花園。 蔣少男在車上抽了三四根香煙后,瞥了眼車窗外已經漸漸小起來的雨,猶豫了幾秒后,便推門下車了。 他手上提著一個醫用塑料袋,里面是各種清創傷口的工具。 五分鐘后,他就敲響了安歌的公寓門。 安歌那時才剛剛沖完澡,換了一身寬松的居家服。 聽到敲門聲,她幾乎下一瞬就想到了是誰。 她肯定是不想給蔣少男開門的,但又怕他一直摁門鈴擾民。 思及此,安歌就立在門口,隔著門板對立在門外的蔣少男冷聲道: “蔣大公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談吧,挺晚了,我要休息了。” 話落,門外很快就傳來蔣少男的回應: “既然知道挺晚了,就把門打開,你也不想鬧的街坊四鄰的都來圍觀吧?” 安歌抬手,頭疼的掐了掐眉心,“那你就這樣說,追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蔣少男言簡意賅:“把門打開,或者我讓人把門給撬開。” 就這樣僵持了十幾秒后,安歌最后還是把門給打開了。 身形清冷的男人很快就出現在她的視野里,他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秒,就抬腿走進了她的公寓里。 他進門后,就扣緊安歌的手腕將她拉到沙發那邊坐下。 安歌被他強行摁坐在沙發里后,他就打開了塑料里的醫用物品。 安歌瞥了眼那些東西,都是一些清創傷口用的。 她目光從那些醫用物品上移開,落在蔣少男那只纏著紗布的手,心里猜測著他應該是先送優柔去了醫院,順便包扎了他自己掌心上的傷口后,這才想到了她。 這么想著,安歌對蔣少男的臉色就更淡了。 她在蔣少男舉著醫用棉簽對她脖頸上的傷口消毒時,撇開了頭,并在蔣少男一臉的陰沉中對他道: “真是百年一見你的憐憫之心,我若是不接受就顯得我相當不識好歹了。這樣吧,你送的這些醫用物品就都留下吧,人可以走了。”頓了下,“請吧,蔣大公子。” 蔣少男視線在安歌話音落下后就一瞬不瞬的朝安歌看過去,他眼底似藏了一團幽暗的烈火,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半晌,他開口道:“你真要離婚?” 安歌看他突然挺正經起來的臉色,便也神色恢復平常,公事公辦地道: “還有什么可以不離婚的理由嗎?我的死活你不管,兒子你也不讓我見,你對我的憐憫之心也不是一直都存在,就連最基本的身份都是天差地別的存在,為什么不離? 我們之間有共同話題嗎?你的興趣愛好都是飄在云端的高級消遣,而我的話,可能喝一杯奶茶就已經很滿足了,可喝奶茶在你看來就是在吃垃圾,所以,這種婚姻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不是嗎?” 男人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她說的話。 他一言不發的看了會兒她,然后就撤回了自己的目光了。 跟著沒多久,他就起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波瀾不驚的口吻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他道: “那就離吧。”頓了下,“你畢竟是小寶的親生母親,你每周可以有一次探視小寶的時間,每次不能超過一個小時。至于其他物質上的,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能給的也就只這么多。” 安歌很淡的噢了一聲,想了想,道: “物質上的就免了。一開始我就沒想過圖你的財。既然圖人失敗,那就怎么來的就怎么走好了。” 蔣少男在她話音落下后,嗓音就緊繃了一度:“圖人?” 安歌抬起頭,看著他俯瞰下來的濃深目光,低低的輕笑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