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歌因他這話而猛地坐了起來,“我才沒有呢。” 蔣少男抬手掐了掐突突亂跳的眉心,耐著脾氣,說道: “不想我把你從星河灣從京城趕出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躺下來睡覺。” 安歌躺下去了。 她開始不哭了,因為她似乎從蔣少男口中聽出了一絲希望。 她擦了把眼睛,又把身體往蔣少男身旁湊過去了。 不過,這次她沒那么厚臉皮貼進他的懷里,而是保持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月色里,她帶著水汽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后,悠悠的口吻:“老公,那……那你還要跟我離婚嗎?” 蔣少男終于施舍般地對她道:“看你表現。” 安歌連連噢了一聲,就喜滋滋的縮到角落里睡覺了。 看她表現的意思就是只要她表現得令老公滿意,老公肯定不會跟她離婚的,那她很快就能跟兒子再見面了。 因為心情好,安歌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蔣少男卻在她呼吸均勻以后睜開了鳳眸。 他側首看了會兒窗外的月色,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心頭被一股前所未有的茫然填滿了。 愛他么? 真是可笑。 所謂的愛他,也只不過是貪慕他的身份,以及貪慕他對她的保護而已。 …… 翌日清早,安歌早早就醒了過來。 她醒來后,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跟八爪魚似的抱著仍然處在睡眠中的俊美男人。 她有點心虛,生怕男人在這個時候醒來對她雷霆大怒。 她連忙小心翼翼地跟男人拉開一段距離,在確定男人沒有醒來后,就離開了主臥去客房洗漱去了。 洗漱完畢她就下樓了。 她在樓下看到福叔,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后,就連忙道:“福叔,今天的早餐我來準備吧……” 話音剛剛落下,廚房就傳來優柔的嗓音:“福叔,我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說話間,優柔就從廚房走了出來。 要么說,好看的女人哪怕只是披著一塊麻布都能走紅毯呢。 系著圍裙的優柔從廚房走出來的那短暫一瞬,安歌就覺得如果她是男人的話,她大概肯定喜歡優柔這種女人。 漂亮有氣質,又是知名的鋼琴演奏家,沒有哪個男人不會喜歡。 相較之下,自己一無是處,安歌有些自卑了。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給蔣少男生了一個兒子,她才是蔣少太太,她瞬間又滿血復活了。 她先發制人,在優柔開口前,說道: “福叔,你怎么能讓客人下廚房呢,她是我老公的干妹妹,是咱們星河灣的貴客,又不是咱們家的保姆,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福叔在她話音落下后,就連連點頭,配合道:“太太,是我失了待客之道,下次再也不會了。” 安歌扯唇,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沒事。” 說到這,她這才舍得把目光落在了優柔青紅交錯的臉上,道:“辛苦你了啊,優柔小姐。” 優柔緩過心口那陣不痛快后,就對安歌扯唇笑道:“西餐,估計安小姐你吃不慣。” 安歌在她話音落下后就開口道:“我也沒有打算吃啊。我老公也不喜歡吃西餐吧,我去給他重做……” 優柔打斷她,道:“少男很喜歡。你不在的這幾天,少男的早餐都是我做的。” 安歌扯唇,笑得一臉純真無害: “是嗎?你那么喜歡給男人做早餐啊?是不是在前夫那養出來的好習慣?我聽說你前夫脾氣不太好,你的廚藝估計應該是不錯的,不然怎么能伺候好脾氣暴躁的前夫呢。” 說完,安歌就徑直朝廚房走了進去,不再去看優柔難看起來的臉色。 安歌走到廚房后,就叫來女傭,道: “把這些早餐都拿下去分了吧,便宜你們了,這可是一級鋼琴大師優小姐的廚藝,回頭吃完了記得跟優小姐說謝謝哦。” 安歌的聲音特別大,客廳里的優柔被氣走了。 噢,確切的說,她被氣得搬出了星河灣。 安歌做完早餐后,才聽福叔說她已經提著拉桿箱打車走了。 安歌不在意的道:“走了就走了唄,我又沒趕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福叔一言難盡地看著安歌,道:“太太,就怕她轉身對大少爺告狀,說是你容不下她,把她趕走的。” 福叔這么說,安歌就皺了下眉頭,道: “這年頭不怕狐貍精明著來,就怕狐貍精背后使壞。她要是背后使壞,那我十張嘴在我老公面前也說不清啊……福叔,如果我老公問起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她話音剛落下,自他們身后就傳來蔣少男一道冰寒莫測的男低音:“幫你什么?” 話落,安歌就因為心虛臉色都白了一度。 她連忙轉過身,對蔣少男擠出一個笑來,“老公,你起床了啊,我給你做了早餐……” 正說著話,蔣少男的手機響了。 安歌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是優柔的來電顯示。 不過眨眼間,蔣少男就接通了優柔的電話,嗓音溫淡的道:“優柔?” 話落,手機那端的優柔就淡淡的說道: “少男,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已經搬出星河灣了,沒有別的事情。” 聞言,蔣少男就皺起了眉頭: “住得好好的,怎么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搬出去了?你不是說,你那個前夫有可能會報復你,你住外面不安全的?” “你的尊夫人容不下我,我也是個要皮要臉的人,成天看人臉色,我做不到,就這樣吧。” 說完,優柔就掐斷了蔣少男的電話。 安歌自然是聽到了優柔的話,她在蔣少男找她算賬前,開口道:“我……我沒有趕她,不信你問福叔。” 福叔在她話音落下后,就特別配合地對蔣少男說道:“少爺,的確是這樣,太太沒有趕優柔小姐。” 蔣少男臉上看不出喜怒,冷聲道:“我真是后悔讓你跟著回來。” 這話自然是對安歌說的。 安歌有些委屈,但沒說話。 蔣少男的話還在繼續: “優柔的前夫一直在尋找機會找優柔的麻煩,優柔沒辦法才躲到了國內,你現在因為吃這個酸醋把她的人給擠兌走了,萬一她出了什么事,你擔當得起嗎?” 蔣少男說完這句話,就冷著臉轉身走了。 安歌在他就快要走出門口時,連忙追上去叫住他,說道: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父母雙親都在,遇到什么事不讓自己的長輩幫她解決而是依賴你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男人,若是他的前夫一直找她的麻煩,你是不是還要管她一輩子?” 面對她的質問,男人就只冷冷地對她說了幾個字:“跟你有關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