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掌 假象(4K)-《漢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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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劉禪道道旨意下來,整個五丈原大營便轟然動作起來。
一種名為緊張的氣氛席卷了所有人的感官,并持續發酵。
便如這漫天的雨絲一樣,紛紛撒撒地掉落下來。
和董允、費祎等一眾官僚渴求穩定的想法不同,劉禪對司馬懿這一波到來是早有預料的……
畢竟手里捏著答案反推哪還有什么難度?
更別說司馬懿有什么理由不來?
武侯病逝的消息恐怕在昨天晚上便被其人通過各種手段猜了出來——最起碼,在司馬懿的心中,此刻便是武侯未死,也處于不能理事的狀態,不然旬月來種種應對如何解釋?
沒人比司馬懿更了解諸葛亮!那一萬兵丁便是試探,而接下來的前移大營就完全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
同時,轉回到劉禪的立場,除了一開始稍許緊張外,到了后面真是越來越從容……畢竟嘛,眼下局勢如此,就算是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如果真是一敗涂地,被人一朝打落塵埃,那活該他這個穿越者死無葬身之地。
說白了,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做就是了!
除此以外,劉禪心中倒也不是真的一點沒底。
據他所知,這一時期蜀漢軍隊的戰斗力是不比曹魏弱的,除了因地理位置受限的騎兵以外,其他兵種作戰能力甚至比曹魏要強,不然袁綝老將軍此前也不會說出五萬打七萬可以不落下風的話了。
當然,真正打起來不是這么算的,各處調兵遣將,何時進攻,何時防守,以多打少,以少勝多......這都是有先例的。
而打仗這東西,即使不借用千百年后的戰爭論科普,稍微有常識的人也應該都明白何為戰爭。
用稍微復雜一點的話來說,戰爭即為政治的延續。
而如果再淺顯一點,戰爭無非生死罷了。
從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起魏、蜀、吳三國交戰至今,且不說什么君臣大義、家國情懷,這人是死了一茬又一茬,直到今時今日,還在前仆后繼......
當然,戰爭從來不是孤立的行為,也不是突然發生的,它的擴大更不是瞬間的事情,相反,它需要時間的積累、情緒的醞釀以及來自整個社會的現實照射。
戰爭不是短促的一擊而是由一系列軍事行動組成,在某個特定框架下,交戰雙方都可以把對方前一行動及其一切現象,作為衡量下一行動的尺度,因而軍事行動向極端發展的趨勢又會得到大大的緩和。
這就導致了一個什么情況呢?
除非看到特別大的戰機,或者被逼到絕境,不然任意一方都不敢徹底放手一搏。
便如現在的蜀魏兩軍,氣勢上看都沒問題,但落到實處,蜀軍只是在斜谷水上起了幾座浮橋,而曹魏從前移三百步后便也是再無動靜。
“糧秣不用憂慮,雖說之前打北原損失了一波,但后方赤岸府庫和斜谷邸閣往來不斷運送過來,再加之此前屯田所得,只要補給線不斷,應該可以撐上旬月左右。”翌日晚間,五丈原中軍大帳之內,新任尚書右仆射費祎走后,侍中兼領虎賁中郎將董允便負責起了整個后勤糧秣運籌,“而旬日過后便是秋收將近,屆時又可以撐上一會,怕就怕戰端一開,流民四起,耗費起來,便是無底洞了。”
“這就不用考慮了。”劉禪搖頭制止對方繼續說了下去。“真到了那種份上,誰也沒有辦法,人都死了,還談什么糧秣呢?多言無益……”
“喏。”可能是經歷昨天一遭,董允說話卻明顯小心了許多。“那便是糧秣足堪使用了。”
“軍隊士氣如何?”劉禪微微頷首,轉頭問向坐在主位上的姜維。“我聽說昨天晚上左部揚威將軍劉敏營中鬧了一會,可有大礙?”
“回稟陛下。”乍坐在主位上的姜維還有些不適應,略顯拘謹的拱手道:“昨晚之事,臣去了解了一番,卻是士卒之間的私怨,無關此次大戰。”
說罷,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回答皇帝第一個問題,又連忙道:“但連綿陰雨,天色沉沉,士卒總歸是有些厭戰的,不過這點想必對方也是如此。”
“士氣還需重視。”劉禪攏手在前,提醒了一句。
“喏......臣今日便已傳令下去,適當在餐食里放上少許肉湯,應該能有所緩解。”姜維在稍微一頓之后,繼續說了下去。“只是這么一來,消耗便更多了。”
“這是哪里話?”劉禪擺了擺手,直言道:“只要士氣提升上來,戰時少死些人,便是消耗大一些也值了。”
這話聽著頗有人主之姿,姜維也自然是拱手稱是。
旁邊董允再要說話,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滿身狼狽的信使捧著文書走了進來。
黃皓趕緊上前接過,便要遞給劉禪,劉禪卻努了努嘴,示意先給姜維。
待到姜維恭敬接過打開去看的時候,卻是忽然驚疑出聲。
“出了何事?”劉禪詢問道。
“陛下,乃是孟將軍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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