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夫羅望了望劉擎,又望了望張遼,又望了望自己的手中還沒來得及上綁的繩子,當即連手帶繩別到背后,假裝被綁的樣子。 “于夫羅,你這是何意?” 劉擎望著小胡子的于夫羅,猜測他應該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臉圓圓胖胖的,看著很是敦厚。 于夫羅在心中阻止著語言,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原本他聽過渤海王的兇名,所以敢于叫囂,然這一路上,張遼對他說了不少渤海王的事跡,漸漸的,于夫羅對渤海王的印象改觀了。 “怎么不說話?說話啊!”張遼催道,這家伙,當初的囂張勁去哪了。 于夫羅咬了咬牙,心中吶喊,快想啊快想啊,然后越吶喊,越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吱吱唔唔了兩聲。 “于夫羅,本王有話直說,南匈奴作為降族,有悖逆大漢之舉,按律,即便誅滅全族,也是罪有應得,你可同意?” 于夫羅抬頭望了眼劉擎,見其正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自己,或許是因為太陽偏南,照射的著他的臉,讓他有些看不清劉擎。 但劉擎說的話,是真的。叛賊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整個南匈奴部族,南匈奴部族在漢朝庇護之下已經生存多年,或許安逸也會滋生野心,讓那些家伙覺得安定來得太容易,早就忘了南匈奴過去也面臨滅頂之災。 若不是漢朝收留,或許他們早湮滅在大漠之中了。 這些年漢朝雖然弱化腐化,但依然不是南匈奴所能抗衡的,所以就黃巾起義爆發,南匈奴不僅沒有趁亂舉事,羌渠單于甚至派出了于夫羅率軍幫助漢朝鎮壓黃巾。 “大王所言極是,是叛賊罪該萬死,牽連族人!”于夫羅詛咒道。 “如你所愿,他已經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該慶幸,南匈奴遇見的是本王,若有朝廷派軍前來,可是按首級建功的。”劉擎道。 于夫羅心中明白,別說外族了,就算是黃巾軍,被官軍抓到,基本也是全部處死,皇甫嵩廣宗城的“大勝”,以十多萬人為建材建造的京觀,他可是聽聞過的。 “于夫羅拜謝大王恩德!還請大王高開貴手,放歸族人,所有罪責,于夫羅愿一己承擔。” 不得不說,于夫羅還是條漢子,看來羌渠單于是個好單于,不僅支援了漢,也培養了個三觀正的好兒子,可惜,自己死于族人背刺。 “放歸族人,是不肯的,南匈奴舉族犯境,攻殺并州刺史張懿,西河太守邢汜,豈能因你三言兩語,我就網開一面,讓無數慘死的大漢冤魂蒙冤!” 于夫羅默不作聲,知道自己要求有些奢望。 “南匈奴舉族犯罪,然平民并無過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已對南匈奴人罰役十年,十年期滿之后,可得自由,屆時他們分散而居,還是回到王庭廢墟,重建家園,可自行定奪。” “十年。”于夫羅喃喃。 好像和死比起來,也不是罰的很嚴。 劉擎卻是心中冷笑,這十年,怕是他們過得最無憂無慮的十年了,因為劉擎會包吃包住。 他本就沒想過置他們于死地,劉擎的出發點,是想通過時間讓他們各自扎根,比如就地嫁給漢人,生了孩子,十年后她還會想著回匈奴王庭嗎? 到時候即便有,也會是寥寥無幾,而且,誰又知道,十年后,并州會是何種模樣。 “至于你與你的兵馬,念你們為大漢流血流汗,便不再處罰之中,不過,南匈奴部族既然地處并州,你可認本王這個并州牧?” 劉擎可以說是明示了。 于夫羅想了想,毫無頭緒,顯然沒有領會認不認的含義,難道還可以不認的嗎? 他求助的望向張遼。 張遼沒好氣的罵了聲:“主公問你,你可愿效忠于他,今后由他庇護你部族。” 于夫羅一聽,恍然大悟,這還要說,族人都在渤海王手上,他這支兵馬,已經是無根之萍,沒有地盤,沒有給養,軍糧耗盡,要么淪落為流寇,要么等死。 “于夫羅愿意效忠大王,求大王庇護我族。” 于夫羅說著,單手撫胸,單膝跪地,低頭俯身。 劉擎一躍下馬,上前扶了一把于夫羅。 “十年,你為我征戰十年,我助你成為新的匈奴單于!聽好了,不是南匈奴單于!”劉擎淡淡道。 不是南匈奴單于,而是真正的匈奴單于!于夫羅眼睛一亮,心臟砰砰直跳,仿佛根植于骨血之中的某種意志被喚醒了一般。 匈奴曾強盛一時,也曾四分五裂,最終,北匈奴遠遁,南匈奴降漢,如今的塞外草原,主人已經從匈奴換成了鮮卑。 “于夫羅愿肝腦涂地,誓死追隨大王!” 不錯,漢語成語學的不錯! 當然,自己的大餅畫的也不錯。 “好!既如此,本王便收下你的忠心,眼下,就有一事需要你做,文遠!” “末將在!”張遼連聲應道。 “大軍轉西,目標——上郡膚施!” “遵令!”張遼應道著,還推搡了一把于夫羅。 于夫羅愣了愣,朝著劉擎一拱手,道:“遵令!” 之所以馬不停蹄的進兵,是因為張繡已經去了數日了,而且劉擎發現張遼軍容整齊,除了有些風塵仆仆,和汗漬抹黑的臉外,依舊精神抖擻,士氣振奮,不如直接出發。 “文遠先行,我隨后便來!” 劉擎說完,便與典韋以及一種禁衛回城去了。 望著渤海王回去的身影,于夫羅問張遼:“張將軍,我們這是要去作戰?” 張遼點點頭,“上郡大部為羌人所占,主公欲收復上郡!” 于夫羅瞪大了眼睛,好似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這渤海王也忒狠了吧! 剛剛逼退了鮮卑大軍,又收降了自己南匈奴,這下一轉身,就要去對羌人動手了? 外族收割機啊! …… (ps:求推薦票,月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