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話說臧洪寄出信之后,一段時間已過,幾乎日日關心,隔日便去找來臧洪一問究竟。 “子源,令尊可回信否?” 臧洪搖搖頭。 又多一日。 “子源,令尊可有消息?” 臧洪又搖搖頭。 直到第五日,“子源,令尊……” “府君,家父已回信。”臧洪應道。 張邈頓時喜出望外,顯然對其寄予厚望,因為時間不等人,近來袁紹與徐榮又爆發了一場大規模野戰,就在陳留與東郡的邊界韋鄉一帶,聽說雙方戰死者達數千人,最終是因為天黑了,雙方才放下廝殺,各自罷兵。 張邈還聽說文丑與樊稠大戰半日,最終樊稠負傷離去,徐榮軍的守勢有些退卻,但只要白馬縣在徐榮手中,袁紹依然沒有進展。 但隨著戰斗愈發激烈,顯然雙方的耐心正一點點耗盡。 臧洪獻上信,張邈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 跳過問候,直奔出題,然后愣住了。 “投渤海王?”張邈滿腦子問號,繼續看下去,臧旻竟然還有解釋原因,一口一個我主渤海王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如何仁德蓋世,什么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最終,他建議,張邈對外宣稱,以渤海王為馬首是瞻,誰若敢犯境陳留,便是與渤海王為敵。 甚至,在信的最后,還是開放式的結尾。 董卓,袁紹,渤海王,如何選? 張邈沉默了。 臧洪見狀不好,立即將張超喊了過來。 張超看著若有所思的張邈,當即問道:“兄長,臧府君可有好的建議?” “你自己看吧!” 張邈將書信遞給了張超,張超速速閱過。 “渤海王?超脫于外,再尋一端,以拒兩強。”張超將信中內容用自己的翻了一遍。 “要我們投效其主,臧府君何出此言?”張超那信望著臧洪問道。 臧洪面露尬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我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父親會這般回復。 就好比人家問你怎么辦,你說問我爸吧,然后問了爸,爸說你們別想了,跟我混,哦不……跟我老板混吧! “唉,等了數日,不曾想竟是這般回復。”張超埋怨道。 臧洪不好意思的沒有說話。 突然,張邈的聲音突然想起:“細細想來,也未嘗不可。” 張超臧洪兩人瞬時轉過眼睛,望著張邈。 大兄弟你沒胡話吧!張超心道,要投,也是投朝廷,所以是袁紹董卓之中選,因為兩人背后都有朝廷。 渤海王是啥,宣布投效渤海王,一方地方大員,投效一名宗親,這是要干嘛?怕是要被打稱叛逆一派。 “兄長,你可莫病急亂投醫!”張超警告道。 張邈一邊思索,一邊組織語言,慢慢說道:“你們對渤海王有所不知,他絕非一般宗親,你見過有哪位漢室宗親又封了王,又封了州牧的?” 顯然,渤海王開了先例。 “而且,我雖不知冀州現狀如何,但渤海王在冀州的影響力,絕對大大超出冀州刺史賈琮,我聽孟德說起過,常山太守昔日為廣平縣令時,便對渤海王言聽計從,渤海王尚還是白身甚至戴罪之身時,荀氏便多加拉攏,迎為座上賓,話說回來,他至今還是一位未加冠的少年啊!” “能讓先帝摒棄前嫌,重封渤海王,此人經歷確實傳奇,恐怕十八封侯的冠軍侯霍去病,也不能與之相提并論,臧府君信中說,鮮卑大軍壓境,聽聞原雁門太守渤海王劉擎任并州牧,立即退兵了。” 張邈緩緩道出,這下輪到張超若有所思了。 “話雖如此,可……”張超欲言又止,好似應該反對,但又不知道在反對什么。 “張府君,此舉不知能成與否,皆需要莫大的勇氣,甚至,比袁紹董卓還更難以琢磨,在下也以為,府君應該三思。”臧洪道,對父親的信,他不置可否,但他并不希望張邈選了,發現最后錯了,他不想他的父親背上任何一點污點。 特別是因為他。 “容我再想想吧!”張邈扶著額頭,輕聲道,顯得疲憊不堪。 …… 劉擎聽到張遼回來的消息時,當即頂著烈日迎了出去。 張遼剛到晉陽北門,遠遠便瞧見對面一匹金黃戰馬疾馳而來,在陽光照射下,潔凈的皮毛熠熠生輝。 “來者何人?”于夫羅問了聲。 “我主渤海王。”張遼頗為自豪道,這可是出迎自己來了,能不自豪么。 哪知于夫羅連忙喊道:“快快快!給我綁上!” 說著,自己雙手放在后面,不停的顫動著,示意旁人速速將其綁起來。 原本于夫羅是綁著的,但后來張遼發現他還老實,而且為了抓緊時間趕路,便將他松綁了。 渤海王之說帶他來見,綁不綁,并不是硬性要求。 “吁!”劉擎一個急剎,戰馬金戈停在張遼軍前。 后面騎著黑貨的典韋還慢了一截。 “參見大王!”張遼領著全體將士齊道。 “免禮!將士們辛苦了!”劉擎扯著嗓子朝大軍喊道。 “主公,于夫羅帶到。” 張遼說著,指了指一旁的于夫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