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農門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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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一說,大郎也覺著餓了,這才想起來,昨兒太興奮,竟忘了吃飯,進了洞房看見小媳婦兒,就更沒吃飯的心思了,這一晚上折騰了三回,使了大力氣,這會兒餓上來,肚子咕嚕嚕直叫喚,可這會兒……
大郎往窗戶外頭看了看,天還沒亮呢,自己往哪兒弄面去啊,卻一見小媳婦兒眼巴巴望著自己,一臉信任的小樣兒,大郎頓時覺得,就是上刀山也得給小媳婦兒弄碗面回來,撩開喜被,光著身子就從炕上跳了下去。
碧青沒想他如此,忙道:“你做什么不穿衣裳?”
大郎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媳婦兒俺是你男人,這兒就咱倆,不穿衣裳咋了。”說著還轉過身來,對著碧青。
碧青忙遮住眼:“不要臉,轉過去。”
大郎嘿嘿笑了兩聲,拿了袍子往身上套,套了半天也沒套明白,碧青等了會兒不見有動靜,岔開手指看了一眼,這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
昨兒晚上蠻牛脫衣裳的時候,倒是利落,胡亂一扯就把喜袍扯下去了,盤口都叫他扯的亂七八糟,這會兒再想穿可難了。
碧青笑的不行,大郎索性用腰帶把袍子胡亂一系,就要出去,碧青忙叫住他,指了指那邊兒的柜子:“衣裳都在柜子里呢,你去再拿一套出來就是,這么出去叫人瞧見,可成大笑話了。”
大郎打開柜子,見自己的粗布衣裳也整整齊齊的疊在里頭,拿出來道:“還是這樣兒的衣裳舒坦,那個袍子穿著難受的緊。”
說著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端了兩碗面過來,熬得濃濃的大骨湯,下了細細的銀絲面兒,上頭點了麻油,放些碎碎的小蔥花,香的碧青口水都快下來了,忙從被子里坐了起來。
這一動不禁哼了一聲,不動還好,一動下頭就疼了,大郎一見小媳婦兒眉頭都皺了,忙把面放到對面的桌子上,過來緊張的問:“媳婦兒咋了?”
碧青白了他一眼:“你說咋了,疼唄。”這家伙簡直明知故問。
大郎聽明白之后,忽道:“媳婦兒剛你也也喊疼來著,還叫我出去,又掐又捶又咬的,你瞅瞅,俺肩膀上這牙印,都是你咬出來的,可后來你還不是抱的俺死緊,嘴里喊著疼,手腳卻緊緊攀著俺……”
“閉嘴。”碧青臉通紅,雖說這是事實,可給蠻牛這么說出來也怪難為情的,大郎見小媳婦兒白皙的小臉紅彤彤的,在燈下越發好看,心里不免癢癢起來,大嘴湊過去就要親,卻給碧青的小手擋住,可憐巴巴的道:“我餓了。”
大郎立馬心疼的不行,見小媳婦兒要穿衣裳,怕她凍著,雖說炕燒的熱,屋里卻沒點炭盆子,如今可是臘月里,自己不怕,小媳婦兒的身子弱,可受不住寒:“俺把炕桌放上來,咱倆坐炕上吃。”說著拿被子把碧青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兩人一邊兒一個坐在炕上吃面。
碧青快餓死了,昨兒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這又折騰了一宿,能受得了嗎,西里呼嚕一碗面吃下去,肚子才算有了底,找帕子抹了抹嘴,問大郎:“哪兒來的面?”
大郎撓撓頭:“冬月在灶房呢,一見俺去就給我煮了兩碗面條。”碧青笑了,怪不得呢,那丫頭肯定知道自己餓,不好在這兒伺候,就去廚房守著了。
吃飽喝足,大郎把桌子挪下去,兩口子鉆進被窩里說話兒,大郎摟著小媳婦兒道:“俺還記著,那年剛回來,也是冬底下,冷的緊,還飄著雪星子,到了家門口,尋思俺娘給俺做的新鞋還沒上腳呢,就換了,想叫俺娘見了歡喜歡喜,不想剛進院就聽見灶房里有響動,俺當是進了賊呢,誰知,竟是俺媳婦兒。”說著,自己嘿嘿傻樂起來。
蠻牛一提,碧青也想起那天來,自己險些就被這頭蠻牛扼死,當時真怕的不行。大郎忽低頭看著她道:“你那時候咋不喊?要俺真是歹人,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碧青翻了個白眼:“咱家住在村頭上,也不知道那個混賬的風水先生說咱家那塊兒是兇地,弄得近些的鄰居都搬走了,又是深更半夜的,我就是喊了,誰能聽得見,屋里就婆婆跟二郎,我要是喊了,他們一定會跑出來,若是歹人,豈不連他們的性命也害了,我一棍子把歹人打暈,不就好了。”
大郎搖搖頭:“媳婦兒,你那點兒力氣,給俺撓癢癢還差不多。”
碧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誰想不是歹人,卻是頭皮糙肉厚的蠻牛。”想起什么,撐起脖子看著他道:“大郎,你第一眼瞧見我,有什么感覺啊?”
大郎頗老實的道:“俺心說,娘咋給俺娶了這么個難看的媳婦兒啊。”
碧青眼睛一瞪:“你說我難看?”
大郎撓撓頭:“是難看嗎,媳婦兒俺不會說瞎話,頭一回見你的時候,你可還沒碧蘭高呢,頭發黃黃,臉色都發青,整個人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跟個小鬼兒差不多,哪會好看。”
即便是事實,讓自己丈夫這么明白的說出來,碧青也接受不了,手伸過去捏住他腰上的軟肉,用勁兒一扭:“難看,你還往我跟前湊。”
大郎哎呦叫了一聲:“你干啥擰俺,俺說的是實話,你是俺媳婦兒,俺娘都給俺娶回家了,難看點兒,俺也只能認了。”
說著忽然嘿嘿一笑:“不過,媳婦兒,你后來就好看了,越長越好看,尤其現在更好看。”說著被子下的大手開始不老實,碧青掐他也沒用,飽暖思淫,欲,吃飽喝足的大郎,頃刻就變成了狼……
縱,欲的結果很慘烈,轉過天碧青站著都費勁,別說走道了,好在婆婆好,估摸也了解自己兒子,知道大郎餓了這些年,一開葷不定怎么折騰呢,一早就讓春麥過來說:“天冷,又下了雪,就別起來折騰了,多睡會兒,一家子沒那么多事兒。”
碧青是想起來的,奈何身子不給力,只能瞪著大郎,讓他給自己去提熱水注到旁邊的浴盆里,泡了個熱水澡方覺得好了些,也差不多晌午了,再不出去可真見不得人了。
跟大郎換好衣裳,去婆婆院里請安,何氏笑瞇瞇的打量碧青一遭,特意在她肚子上停了停,心里琢摸著,明年沒準自己就能抱孫子了。
碧青給婆婆看的頗有些不好意思,難得扭捏起來,一邊兒的碧蘭看著姐姐的樣兒,捂著嘴偷笑,王家本來就是莊戶人家,一家子從窮里頭過起來的,雖說如今富裕了,也沒那么多規矩。
今兒這屋里的人來了個全和,碧青的爹娘,武陵先生,連二郎,碧蘭小海都在,甚至陸超跟崔鳳林也在。
晌午就在這兒吃的,大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大家圍在一起吃飯,感覺異常親近,這是碧青一直以來的愿望,想一家人圍在一張桌子上,不分老少,不分大小,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吃飯,這樣才是一家子呢。
當然,碧青選擇性忽略崔鳳林,不過,這小子不吃飯發什么呆啊?大概見他不夾菜,碧青爹給他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到他碗里道:“吃魚,這魚是咱家自己養的,特意鑿開冰窟窿捉上來的,鮮著呢。”
碧青皺了皺眉,老爹雖是好意,可崔鳳林這么個世族公子,不見得喜歡別人給他夾菜,可碧青這次猜錯了,崔鳳林沒嫌棄老爹,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碧青頗有些意外,不過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古怪的時候,管他呢。
難得今年驍騎營有個年假,惦記著家里的老婆孩子,大家伙兒喝完喜酒,紛紛告辭回家,畢竟今兒都二十九了,緊著些,趕回家正好過年。
碧青叫大郎親自送了出去,大管家沈定富把一早預備好的土儀,叫人拿了出來,每人一份,笑瞇瞇的道:“幾位軍爺別嫌棄,不是什么值錢東西,就是家里做的吃食,有灰包蛋,有醬肉,有自己灌的肉腸,還有一葫蘆酒,下雪了,路上冷,喝口酒也能驅驅寒氣。”
說著把順明端的托盤拿在手里道:“還有一樣,是請普惠寺凈遠大師親自開光的平安符,是我們姑娘前些日子親自去普惠寺求的,軍爺們拿著,保個平安吧。”
吃食平常,這平安符卻著實難得,常六跟安大牛本來商量著要去普惠寺拜佛,可一到冀州就聽說,普惠寺有大佛事,凈遠大師忙著講經說法,自己請平安符這點兒小事,麻煩人家得道高僧,實在不合適,兩人也只能遺憾作罷,準備早點兒回家跟老婆孩子過個團圓年,不想,大郎媳婦兒幫他們把平安符求來了。
北胡眼看就要打仗,平安符正是這些當兵心里最想要的東西,這周到勁兒,讓人不得不感動,一個個誠心謝了大郎,告辭離去。
趙勇待著兩個隨從回京了,上了車就把平安符掛在脖子上,普惠寺的香火可靈驗,這平安符弄不好就能保自己一命。
崔鳳林也走了,過年是崔家的大事,得祭祖,崔鳳林這個嫡長孫不再可不成,崔鳳林依依不舍的走了,馬車出了武陵源,崔鳳林還忍不住撩開窗簾探出頭去,看著武陵源的牌樓漸漸模糊,直到完全隱沒在大雪中,才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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