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鑲銀芽-《廚娘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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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剛把魚收拾好,從竹簍里翻出一包粗鹽,一個粗瓷小罐,把魚里外抹上粗鹽,用細木條穿過,架到旁邊的石頭上腌制風干,這樣烤出來的魚肉更勁道些。
安子和不禁挑眉:“你出來還帶這些東西???”安然懶得搭理他,今天說是跟大哥來劈粽子葉,實際就是幌子,想出來溜達溜達,估摸著晌午回不去,又想在野外,說不定能就地取材,讓大哥抓個野兔田鼠什么的,烤來吃,自然有備而來。
也不用帶太多東西,一包粗鹽,一小罐菜油,足以烤出最地道的美味,只不過沒想到烤魚,早知還應該備些去腥的蔥姜之類。
正想著,忽瞥見坑邊兒上招搖的野草,目光一亮,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坑邊兒竟長有野紫蘇,正可去腥,走過去撿著嫩葉摘了一把,在水里洗凈,塞進魚肚子里,這樣既可去腥又能提香,烤出的魚還有紫蘇獨有的香味。
魚腌的差不多了,安子和已經把火點了起來,手法異常熟練,安然忽然明白過來,指著他:“你剛才是裝的。”
安子和眨眨眼裝糊涂:“什么裝的,收拾魚我是真不在行,不過生火還成?!卑寻踩惶幚砗玫聂~架在火上,安然注意到安子和用幾根木棍搭的臨時燒烤架,高矮正合適,烤魚的手法也不像個生手。
有時候,安然真覺這人挺矛盾,外表看去倒真像個讀書人,可內里卻又過于霸道,控制*極強,所以,才讓安然覺得危險,但有時,又不由自主會對他產生些許好感,例如上回做油潑辣子面的時候,還有今天生火烤魚的他,讓安然覺得這不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男人,他懂的生活,會做料理,雖有些輕浮,卻不能泯滅這是個極有情趣的男人,尤其善于討好女人。
想到此,安然一驚,從他討好自己的招數來看,這男人絕對是個中高手,而討好女人這種技能絕不是天生能會的,只有一個途徑可以修煉,那就是女人,討好的女人多了,自然就成了這方面的高手,所以說,外傳此人如何如何潔身自好,簡直是胡說八道,就憑安子和的言行舉止,女人絕不止一個兩個。
安然忽然明白了,古人眼里,只要沒成親娶了媳婦兒,有多少女人都可以不作數,想到這男人討好自己的招數,不知跟別的女人用過多少回,安然就覺惡心至極,不管他裝的多像,這都是個齷齪的男人。
想到此,哪還有野餐的心情,葦葉都不劈了,背起竹簍就往莊子后門走,打算進去找周泰。
安子和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這丫頭不怎么搭理自己,到底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還琢磨一會兒吃了烤魚做點兒什么,時間還早,難得逮著這丫頭,這么回去多可惜,或許可以去山那邊兒看看風景,女人不都喜歡嗎。
誰知這丫頭如此喜怒無常,也不知因為什么,小臉一板抬腳就要走,再好的脾氣遇上這丫頭也得破功,更何況,他壓根也不是什么好脾性,臉色一沉,兩步邁過去攔住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著自己的脾氣,語氣盡量和緩:“我說你這小性子是不是使的太過了,剛還好好的,怎么又惱了?!?
安然見他眉頭皺著,眼里透出幾分不耐來,不禁暗暗冷笑,:“大管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使我的性子,跟你有什么干系,大管事請自便,我得回去了?!闭f著,饒過安子和就走。
安子和的脾性再也壓不住,眸光陰了陰,一把抓住她,拽了回來鉗制在懷里,安然想掙扎,卻發現這男人的手臂跟鐵鉗一般,力氣異常大,自己在現代練的那些,在絕對懸殊的力量前,竟絲毫也使不出來。感覺男人的怒意,不覺有些驚怕:“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安子和冷笑了一聲,低頭看向她:“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咱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你跟爺裝什么,什么廚子,你當廚子才幾天,之前你是哪兒的,干過些什么?你要是真不記得了,用不用爺給你提個醒?!?
安然臉色煞白,忽然明白過來,安子和是有意的,他早知道自己是誰,想也是,安然爬上大老爺的床,府里誰不知道,安子和雖是酒樓的管事,卻也是安府的半個主子,怎會不知道這些,自己雖進了廚房也拜了師傅,卻抹不掉前面的黑歷史,反而,因自己出了風頭,會被更多的人提起,便當著自己的面不提,背地里肯定也議論紛紛。
即便安子和第一次在大廚房碰見自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誰,后來也必會知道,而他卻始終不提,自己是忘了,他是裝糊涂,而那些曖昧的舉止,大概是覺得,對一個爬床丫頭沒必要尊重,調戲調戲滿足一下他的惡趣味,只當消遣了。
猛然想起,那天蘇夫人過壽的時候,他假意替自己解圍,如果不是今天忍耐到了極限,估計還會跟自己曖昧下去。
記得林杏兒說過,男人追女人不管招數多新奇,看似多有誠意,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上,床,安子和大概覺得,自己這種女人是可以隨便睡的,調戲一下,都是自己的莫大的榮幸,該上趕著讓他調戲才對,這男人簡直比大老爺還齷齪。
安然氣的渾身發抖,恨不能一刀捅死他,念頭至此,忽想到了自己腰上的匕首,想也沒想抽出來,一刀就往后攮了過去。
安子和怎么也沒想到這女人敢跟自己動刀子,饒是他練過拳腳,身手靈敏,迅速躲開,也差點兒掛了彩,臉色鐵青,身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匕首奪了過去,直接丟進水坑里。
安然的匕首雖被奪,到底身體自由了,見他又過來抓自己,側身閃過,反手一屈一伸,一拳打了過去,安子和哪想這丫頭還會拳腳,沒防備,被她一拳打中,踉蹌數步已到了坑邊兒上。
既然撕破臉動了手,還客氣個屁,安然想都沒想,接著上步飛腳,把安子和踹到了水坑里,只聽撲通一聲,安然的力氣不大,這一腳也沒踹多遠,正好落到了靠近岸邊的淺水了,安子和掙扎幾下站了起來,渾身又是泥又是水,頭上還盯著一根兒蘆葦,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不敢再留,剛兩人雖短暫交手,也大約知道這男人是個練家子,自己之所以能把他踹下去,完全是因安子和沒防備,要是真動起手來,恐怕十個自己也不是個。
安然忽然頓悟,自己現代學的那點兒拳腳實在算不得什么,碰上個流氓能應付,真要碰上個練家子,絕對白給,以后還是得謹慎些,卻也沒忘跟安子和說了一句:“就算要爬床,有大老爺在前,姑奶奶還能瞧上你個管事不成,勸你以后離我遠點兒,真惹惱了我,拼你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誰也別想好。”撂下狠話,背上竹簍飛一般跑了。
發生了這種事兒,安然也不敢再去莊子找周泰了,回頭安子和惱羞成怒難為大哥,豈不麻煩,直接順著來路跑回了冀州城。
回到道鈴鐺胡同的小院,從里頭插上院門,才算松了口氣,腿一軟坐在地上,拍著胸口,冷靜下來不免有些后怕,自己剛一氣之下,實在太過莽撞,安子和若是記恨報復怎么辦?
卻也明白,事兒都出了再后怕也沒用,琢摸著自己絕不能在安記酒樓當大廚了,安子和可是酒樓的大管事,如今自己得罪了他,還在他手下當差,不是找倒霉嗎,還是回府吧,讓二師兄出來替她,也別等一年了,這就收拾收拾手里的銀子贖身算了。
即便師傅在安府,又不是安府的人,自己贖身出來,想見師傅在外頭也一樣能見,得了自由身,以后就不會受制于人,安子和再想找自己的麻煩,也就沒那么容易了。想好了,忙進屋收拾了收拾,回了安府。
安然沒跟師兄說發生了什么,自己跟安子和的事兒,太荒唐,也太丟臉,也實在說不出口,更何況,也怕師兄知道怕要生事,雖自己拜師的時間不長,兩個師兄卻對自己真心疼愛,跟師傅一樣,異常護犢子,要是知道了此事,跟安子和對上,就麻煩了。
安然知道,師傅之所以帶著兩個師兄到安府,其實是為了還人情,當年那場恩怨安然不清楚,但隱約能猜到,是師傅欠了大老爺一個天大的人情,或許也是為了避難,那個韓子章擊敗師傅,成了皇宮的御廚,勢力自然不凡,即便師傅落敗,想必也會趁勢為難師傅,讓師傅的顏面不保,所以說,絕不能因為自己給師傅找麻煩。
想通透了,便只說自己支應不來,讓二師兄幫忙救場,二師兄本來就心疼安然,一聽哪還會問什么,當即回了師傅,就去替了安然。安然松了口氣,跟干娘說師傅讓自己回府,干娘也就不再問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安然也沒心思過什么端午節了,回到自己的小院,把自己這幾個月得了工錢好處,一股腦翻了出來,酒樓的工錢還未結,之前在大廚房也干了有一個多月,拿了二兩銀子,加上之前在外廚房的工錢,還有一些外快好處,都合成銀子有三兩多。
三兩應該夠了吧,至于出去之后的花銷用度,酒樓的工錢也應該差不多,有師傅在,便安子和再想從中作梗,工錢也不會少了自己。
安然收拾好了銀子銅錢都放到一個荷包里,揣進懷里,去師傅哪兒做了幾樣酥皮細點提著去了前頭找丁守財。
丁守財是安府的大管家,府里有單獨一個小院給他料理事務,安然特意挑了下半晌兒的時候,估摸這時候,丁守財應該不忙,剛進小院就碰上了興兒。
興兒一見安然,雖愣了一下,卻不敢跟過去一般,如今安然可是鄭老爺子的弟子,又成了安記酒樓的大廚,哪是自己能得罪的,忙掛上一個大大的笑:“哎呦,我說今兒一早上喜鵲就渣渣的叫呢,原來是安姑娘要來,快著,屋里坐,屋里坐?!?
讓著安然進了堂屋坐下,沏茶上來,忙著去叫他干爹,安然略打量了一遭,布置頗為簡單,有些出乎安然的意料,略想想就明白了,丁守財再有體面,也是府里當差的仆役,便明里暗里貪了不少銀子,樣子必須做出來,畢竟上頭那位大老爺又不是傻子,便銀子有的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會由著下人隨便貪,這位大管家果真好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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