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凌晨三點,單龍村。 “南鏡,你死在單龍村,正好殉了我這惡鬼。” 南鏡皺了皺眉,他想點燃打火機,還未動作,手腕就被郁安晏制住,郁安晏食指擠進南鏡的手中直接拿走打火機。 “啪嗒-”一聲。 打火機被按亮,火光陡然躍動起來,南鏡被光刺得下意識閉了閉眼,看向郁安晏的時候他的眼睜了睜,只見郁安晏竟然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張皮——那張寫了南鏡八字的皮。 郁安晏的墨瞳里是刺骨的涼意,他勾了勾唇角,將那塊棕黃『色』帶著油潤光的皮湊近了打火機,南鏡還來不及反應,當火焰燒灼到那塊皮上之時,南鏡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灼傷一樣,他痛呼出聲。 原本穿在身上的紅嫁衣現在好似燒灼起來,南鏡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痛,他縮了縮肩膀,抿緊唇,仰起頭『露』出修長的白皙脖頸,原本暖白的臉『色』瞬間被痛苦沖到慘白到透明。 “郁,郁安晏,你干什么?”南鏡艱難呼吸,手指有些微的抽搐著想要伸手去拿那塊寫了自己八字的皮,但他還沒伸出就被郁安晏握住了手腕。 紅嫁衣的裙擺被撕下一條綢帶,郁安晏低頭一圈圈把這冰滑的紅綢帶圈在南鏡細白的手腕上,剛才他給南鏡剪開了紅『色』綢帶,現在卻又親手系上,紅綢把南鏡的手腕襯得越發的白,仿佛只要再勒緊一點,就能把這紅『色』侵染到瓷白上,用力一點,就能手腕折斷。 “為什么?”南鏡忍受著全身燒灼一般的痛意,那塊寫了他八字的皮被燒時,他根本痛得一動不能動,南鏡咬緊唇,執著發出微弱的聲音:“郁安晏,你要做什么?” 郁安晏墨『色』的瞳里藏著燒成冷燼一樣死意,眼尾的紅『色』淚痣冷異的跳動,他低笑一聲:“南鏡,我說了,既然你被選中祭品,與其活祭嫁給這單龍村的惡鬼,不如嫁給我。” 說著郁安晏站起身,直接走到那抬放了白衣女人尸體和怪物一樣村長尸體的黑漆棺材,郁安晏直接伸手拖出白衣女人和村長的尸體扔在地上,然后郁安晏直接解開風衣,把風衣墊在了棺材里。 南鏡靠在一個棺材豎板上,他手指抽動想要去拿打火機,卻陡然間被郁安晏雙手橫抱起來,南鏡仰著頭看著上面,只能看到郁安晏冷淡倨傲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那身穿在南鏡身上的紅嫁衣像是血『液』一樣隨著南鏡被抱起的動作垂下來,嫁衣的下擺垂到地上,南鏡伸出細白的手指想要勾住什么,最終只勾住了郁安晏的手指,隨后無力的垂下。 郁安晏把南鏡珍而重之地放進黑漆棺材里,南鏡手指顫動想要將鬼印勾起,那枚鬼印只有沾了他的舌尖血才能使用,但現在他連勾起鬼印的力量都沒有了。 只有微弱光亮的黑暗環境里,南鏡躺進棺材里,他的臉紙一樣的白,嘴唇被咬緊,紅嫁衣在他身上就像是流動的血『液』一樣,牢牢縛住了他,他的眼眸像是放進透骨涼意冰雪里洗過玻璃珠,又透又亮,散著一抹很淺的紅意。 郁安晏動作頓了一下,骨節分明的冰涼手指不動聲『色』地按了按南鏡的肩。 南鏡的眼神里全是不解。 像是什么都不懂,但可能嗎? 郁安晏看著南鏡,心臟跟著一下下重重地跳動,郁安晏閉了閉眼,再睜開里面是帶著瘋意的冷漠:“還有一分鐘就到寅時,南鏡,我和你一起上路。” 南鏡眼睫動了一下,他抿緊了唇,沒再準備和郁安晏說話了。 “吱呀——”三樓的房間門應聲而開,一股極陰冷的風吹來。 攝像師和李逸飛被這股風弄醒,李逸飛罵罵咧咧地站起來,看到郁安晏拿著滴血的剪刀站在黑漆棺材時整個人卡殼了一下。 郁安晏身形立得筆直挺拔,靛藍『色』的襯衫袖子被慢條斯理卷起,『露』出手腕上那塊不停跳動的機械手表,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郁安晏瞥了一眼攝像師和李逸飛,淡聲命令:“過來抬棺。” 兩人根本不敢有異議,趕緊爬過來準備抬棺。 看到棺材里穿著紅嫁衣的南鏡時候,李逸飛驚嚇得差點臥槽罵出聲。 郁安晏瘋了? 但這是好事一件,南鏡被郁安晏『逼』著做了祭品,祭祀能順利完成他們就能出單龍村了,想著李逸飛帶著點喜意怨毒看向南鏡,比著唇形對南鏡說:“死吧南鏡!” 郁安晏冷淡瞥了一眼李逸飛,李逸飛趕緊僵住恐懼地低下了頭沒再犯賤。 郁安晏走到棺材前,并沒有封住棺材的罐子,而是直接抬起棺材,攝像師和李逸飛兩個人在后面自覺一左一右抬起棺材一個角,他們兩人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跟著郁安晏往房間門外走。 踏出房間門的第一步,就能能看到剛才房間門外翻滾的黑霧已經消散了,出現一條土路,這土路的盡頭能看到的是的單龍山上那架灰白『色』的石磚天梯,那天梯一眼望不到盡頭,微弱的月光下,除了土路和天梯,其他地方全是黑暗的。 攝像師走了一段,有點膽顫地問李逸飛:“郁安晏是不是被附身了?他怎么會把南鏡弄進棺材當祭品啊?他等會兒會不會回頭來殺我們?我們要不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