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著郁安晏直接放開了李逸飛的領(lǐng)口,把李逸飛往后一推,冷漠地微抬下頜在桌上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下手指和剪刀。 李逸飛被推得倒退幾步,腰部磕在桌子上撞得痛叫一聲,他恐慌地看著拿著剪刀的郁安晏,『摸』著自己的手,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攝像師。 攝像師瑟縮地躲避了李逸飛的眼神。 在劇組郁安晏也是說一不二處于絕對掌控地位的,但那時是在正常的社會里,現(xiàn)在卻是隨時會出事的緊急情況中,李逸飛卻更為深刻地感受到了這種絕對的掌控。 他剛剛真的覺得郁安晏會一剪刀捅死他。 李逸飛往后走了幾步,怨毒和恐懼藏得更深了,說:“我,我去三樓。” 郁安晏的速度非常快,這村民把他們的背包都帶了回來扔在地上,郁安晏拿起南鏡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逼』著另外兩人快速收拾了些東西,就準備上三樓了。 現(xiàn)在三個人在二樓,去三樓的樓梯就在南鏡房間的旁邊,那是一段很狹窄的樓道。 這個狹窄的舊木樓道覆蓋了灰塵,且極其狹窄,寬度只能容一個人往上,因為年久失修,樓道的木板也是發(fā)霉或者破損的,看著并不穩(wěn),踩上去一個成年人都會晃『蕩』。 樓道的盡頭隱約能看到一扇非常窄的木門,這是一扇紅漆剝落的木門,這扇木門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四個字:“閑人勿進。” 整個建筑里都有股『潮』濕的味道,可能是這邊山里多雨,更是散發(fā)著一股霉味,隨著二樓房間門口的燭光越來越小,就連溫度也變低了。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但在這里已經(jīng)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而這寒意在越靠近三樓的時候,越明顯。 三人依次踏上了樓梯,郁安晏走在最前面,攝像師離郁安晏一個臺階,最后面綴著李逸飛。 李逸飛上樓梯的時候就嚇得要哆嗦,看著距離三樓越來越近,他更是懼怕,顫抖著嗓子問:“這上面的閑人勿進是不是那群村民讓我們別進去?還有兩個村民守在樓下呢……” 攝像師聞言停了一下,他啞聲喊了一句:“郁導(dǎo)……我們要不回去?” 郁安晏頭也沒回地冷酷下令:“我說,上去。” 李逸飛和攝像師都是一頓,然后表情掙扎地抬步,緩慢跟了上去。 木質(zhì)樓梯踩上去仿佛隨時都要倒塌般,左右晃動得厲害,扶手和木梯都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感覺再上來一個人,這樓梯就要被踩塌了。 李逸飛想到監(jiān)視器昨晚那穿著繡花鞋的恐怖身影踩著這樓梯,就是發(fā)出了這個聲音,咯吱咯吱仿佛下一秒樓梯就會斷掉,李逸飛心驚膽戰(zhàn)立刻不顧郁安晏的話就想要下樓。 就在他轉(zhuǎn)身下樓的時候,他看見二樓木質(zhì)的走廊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女人的身影,門口的紅蠟燭一閃,那白衣女人骨節(jié)僵硬地抬起了頭,她黑『色』的水草一樣頭發(fā)散落在兩旁,那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直接“看”向了樓梯上的三人。 “啊!鬼啊!”李逸飛直接軟倒在樓梯上,轉(zhuǎn)身屁滾『尿』流地往上爬。 郁安晏在李逸飛尖叫的時候猛地回頭,她看到白衣女人抬頭的一瞬間,立刻大跨步走過最后三個臺階,郁安晏毫不猶豫直接推開了門,另外兩人跟著沖進門內(nèi),木門在他們進來后猛地關(guān)上。 門內(nèi)一片漆黑,一股灰塵和濃烈的木油和油漆味鉆進三個人的鼻子里。 這味道讓郁安晏下意識皺了皺眉,因為實在是太刺鼻了,仿佛這房間的木質(zhì)建筑全部腐爛多年之后,又被刷上一層油漆翻新。 郁安晏果斷舉起打火機按亮,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他心猛地一跳,只見三樓這房間里,除了中間擺著的供桌和佛像,房間從左到右密密麻麻擺滿了大大小小,形態(tài)各異的棺材。 這些棺材全部都封了棺,大部分都是原木『色』上了桐油的普通棺材,在微弱的打火機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這些棺材面上泛著一股新鮮的油光,一看就是最新刷上的。 郁安晏動作一頓,他舉著打火機向前一點,眼神突然凝注,墨瞳緊縮了一下,他看到了南鏡,南鏡就在一架棺材的后面。 南鏡全身穿著紅『色』的喜服,那喜服血一樣的顏『色』,襯得南鏡的皮膚越發(fā)的白,紅艷艷的蓋頭徹底遮住了南鏡,而讓人心驚肉跳的不是這些,而是從黑暗中一雙皮肉腐爛漆黑的手捏在南鏡的手肘處。 一團看了令人生厭的黑影制住南鏡手臂,在不斷靠近南鏡蓋著紅蓋頭的臉,像是想要,對南鏡做點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