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給他套上嫁衣!把其余人帶走!” 村長的話剛落,那群村民就沖了上來,有三個村民直接像扛麻袋一樣扛起了除南鏡外的三人,郁安晏離南鏡最近,他臉『色』被凍得慘白,被村民扛起的時候沒有做無用功的掙扎,郁安晏那雙墨眸被扛起時看向了南鏡。 青灰『色』的天『色』,涼風從茂密的山中卷過,帶著生腥的氣息猛地從兩人之間穿過,南鏡看到郁安晏一向傲慢冷酷到沒什么情緒的眼神中充滿了處于絕地中的進攻『性』,還潛藏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就這刻,南鏡覺得郁安晏的眼里應該涌動著很多情緒,但最后還是被鎖進了深黑的眼眸中,那些要掙脫而出的情緒很像是被藏進深淵里的怨氣,只要靠近就會被侵染。 南鏡眨了下眼,郁安晏已經被村民扛著不知道走到了濃霧中的哪里。 南鏡站在原地根本無法移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群村民沖上來,他的黑『色』背包和水果刀被一個村民隨手拿走。 在喜婆的指揮下,村民粗暴地把南鏡的黑『色』針織衫扯下,給南鏡穿上大袖的鮮紅嫁衣,這紅『色』的嫁衣的顏『色』像是血一樣,嫁衣上衣的前面用銀線金線交雜繡著龍鳳呈祥,穿在人身上的觸感冰涼濕滑,像是一層什么皮,非常的浸人。 南鏡縮了縮肩膀,腰部不可抑制地顫動了一下。 很快這群村民開始給南鏡穿上嫁衣的下裝,下裝是裙子,裙子的腰部勒得很緊,南鏡的腰雖瘦韌,這裙子還是有點小了,南鏡呼吸困難了一瞬。 不僅僅是腰部,這紅嫁衣的裙子比起南鏡的身高來說也短了點,『露』出一截南鏡腳腕,那腳踝凸出細瘦,腳腕的皮膚細且白,拿手一掐幾乎就能掐住。 “『露』腳腕,不吉利!”喜婆僵硬著表情皺了皺眉,拿出一條紅『色』的綢帶示意村民:“待會兒不要用麻繩,用這紅綢綁他的腳腕和手腕!” 說著喜婆又給南鏡套上了繡花鞋,一個紅『色』的蓋頭直接蓋在了南鏡的臉上,南鏡的視野變成了一片紅,什么都看不到了。 穿上嫁衣后,兩個壯實的村民上前,從喜婆的手里拿過紅『色』的綢帶,粗暴地用綢帶緊緊在南鏡手腕和腳腕上套上,牢牢地打了一個結。 太冷了,穿上這件紅嫁衣,南鏡感覺自己周身的溫度都在下降,他的皮膚貼在冰涼的嫁衣上,絲滑綿密的觸感,讓他整個人不自覺的輕顫。 南鏡整個人冷得幾乎沒辦法思考和行動,他試著扭了扭手腕,系在他雙手上結非常的牢固,很難掙脫。 兩個村民分別在頭尾抬起南鏡,喜婆僵硬扭著腰,從別的村民手里接過紅『色』的紙花,那喜婆拋這紅『色』的紙花,墊著腳尖踩著步子朝村里走去。 “吉時到!祭品進棺材!” 沖天的嗩吶聲響起,南鏡被抬著走在最前方,他的左邊是黑斑蠕動著長出的村長,右邊是喜婆,整個村民的最后面是扛著郁安晏三人的壯實村民,這三個村民也跟著這隊伍也僵硬向村里走去。 南鏡閉了閉眼,他只能借著一點晃動的蓋頭看外面,能感覺這群村民扛著他走回了村,一段長長的土路走了不知道多久,南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香灰的味道,昨晚他一直在聞的味道。 這群村民把他扛回了他們住的那棟佛廟建筑。 從一樓上到二樓后,這群人的腳步并沒有停下。 “吱嘎—吱嘎—” 是熟悉的上樓梯的聲音,南鏡雙手雙腳被束縛,他睜著眼,現在,這群村民要把他送進這建筑的三樓,三樓,就是昨晚白衣女人順著樓梯下來的地方。 門栓落下,木門被推開。 南鏡猛地被這群人扔進了三樓那個他們都不知道放著什么的房間,他整個人落到堅硬的地面上,發出悶哼,南鏡感到到自己的腳踝磕到了一個硬的東西,他的腳一縮,還沒來得及讓他反應,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 這房間極黑,只有一點點微弱的光亮,南鏡被蒙著蓋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一股獨特的木材的香味飄散出來,還混合著一股略微刺鼻的油漆味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