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先生可知晚輩于山島之設計?” 不給黃景仁時間過多思量,秦朗立刻又說道。 撲面而來的壓力叫黃景仁唯唯諾諾。 他能怎么辦?不敢翻臉就只能如此。 一如某位大文豪說的,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 “郁洲山古來就有漁鹽之利,可到今日漁業或許尚存,鹽業則早煙消云散。后我之人馬登島,當首從鹽事,以曬鹽法興之。再置辦船隊,一則從事漁獲商貿,二來為日后北上遼海奠實基礎。” 黃景仁有些發懵,曬鹽法他是知道的,據說多在閩地風行;置辦船隊得漁獲商貿之利也是理所應當,郁洲山島可是個海島,它的主人豈能是個旱鴨子?但北上遼海這四個字他就不懂了。 “我與韃清,國恨家仇,不共戴天。” “然韃清兵銳勢強,非一時間可圖。只能尋其軟肋以攻之!” 黃景仁繼續愣神,他都不知道秦朗與清軍有什么國恨家仇,秦朗的名頭是傳到了淮安,乃至在海州也頗為流傳,但不在郁洲山島。可懵懵中仿佛又有點明白了。 “韃清兵馬雖強,然人少地貧,乃其最大短處。某興辦舟師,說白了就是抄其后路。這些年來其兵屢入中原,但韃清正面有我大明之遼軍,再若分兵,其后方定然空虛。也就是袁崇煥當年斬殺了江東鎮的毛文龍,否則有江東鎮擾其腹后,怕己巳之變(崇禎二年皇太極第一次入塞)就不負再有了……” 崇禎十六年的時候,中原大地上已經有一些替袁崇煥喊冤的聲音了,畢竟他是內閣首輔東林黨魁韓爌的學生,與東林大佬錢龍錫交往甚密,還是被另一個東林大佬侯旬提拔來的,哪怕他在為魏忠賢立生祠奏表上署過名,這也不能抹殺掉他與東林黨的聯系密切。 事實上東林元老成基生前命一直在為袁崇煥案喊冤呢! 但這案子到底還沒有被翻過來,秦朗言語里的話雖很是不客氣,但以他的身份也可以這么說,更別說在內心深處,他真心的對袁崇煥很呵呵。 甭管姓袁的有沒有私下里與滿清議和,只憑他身為遼東軍政的最高負責人,卻使得皇太極率數萬大軍破邊而入,進犯京師,他就該死了。 黃景仁這下明白了,雖然還依舊不明白秦朗與清軍的仇恨有多深,但秦朗的策略他是明了了。 而且細想一樣,覺得這策略還很說得過去。 甚至腦子里都第一時間的想到了一個人名,遠在千里之外的鄭芝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