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秦氏一陣氣血翻涌,差點血管爆裂。 太猖狂了,這女人到底哪來的底氣敢這么跟她說話?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持寵而驕? “大膽,你算什么東西?膽敢在夫人面前囂張?!本G綺見夫人都被氣傻了,便出言呵斥。她比夫人更痛恨陳果兒,同樣出身低微,侯爺卻偏偏喜歡陳果兒,論姿色,她比不上陳果兒嗎? 景桓火大,老娘發難他還能忍一忍,你一個賤婢也敢對陳果兒出言不遜,當他是死人?正要開口,只聽陳果兒慢條斯理道:“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區區不才,御醫院陳吏目是也,官職雖小,卻是皇上親點,專門負責蘇貴人的安胎事宜,敢問你又算什么東西?自以為在夫人跟前有幾分薄面就能對我大呼小叫?” 夫人之所以會過來,都是這個丫頭搞的鬼,陳果兒正惱她,她自己湊上來找罵,那就不用客氣了。 “高朗,待會兒跟管家說一聲,這府里有些下人越來越沒規矩了,是該好好整肅整肅,省的丟了咱們永寧侯府的臉?!本盎傅徽f道。 高朗配合著,大聲應諾。 綠綺頓時臉色煞白,侯爺這是要那她作伐。 景秦氏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這個不爭氣的兔崽子,居然幫著別的女人來對付自己的娘。 “高朗,先帶陳吏目去偏廳喝茶,我與夫人有幾句話要說?!本盎缚刹幌胱屛磥砥畔背车貌豢砷_交,畢竟以后還要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陳果兒笑意溫柔地對景桓說:“看著點時辰,別耽誤了治病。”然后昂首挺胸,施施然地出去了。 景桓滿頭黑線,臭丫頭,這會兒施什么美人計?生怕氣不死未來婆婆? 綠綺也退了出來,恨恨地剜了陳果兒一眼,心說: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得罪了夫人,就算侯爺再喜歡你,也休想進這個門。 陳果兒翻個白眼,直接將她忽視。 屋子里只剩母子兩,景秦氏率先發難:“你想說服我接納這種沒教養的女人門都沒有?!? 景桓抹了把額上的汗,說:“娘,這個問題,孩兒現在還考慮不到,因為她壓根不喜歡孩兒,孩兒正為這事頭疼。” 景秦氏撫著心口,不行了,她真的要被氣死了。 “有些事,本來不想跟娘說,怕娘擔心,不過眼下卻是不說不行了。”景桓嘆息道。 “年初回京時,孩兒病了一場,母親只以為孩兒是偶然風寒,其實不然,當時,孩兒被蕭家派出的殺手追殺,重傷差點不治,幸虧遇見了陳果兒,還有太子在咱們府里養了幾日病,外頭都以為太子住在咱們府上是因為思念皇后之故,其實不然,太子身中劇毒,連少棠都束手無策,是陳果兒救了太子。眼下朝中的情形,太子的處境和永寧侯府的處境,母親多少應該知曉一些,孩兒就不贅述了,今晚陳果兒喬裝來府里,是她發現了皇后的死因有異,母親還要繼續為難陳果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