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秦氏聽了綠綺的稟報,也覺有異,便急急趕了過來。 高朗守在門外說是要進(jìn)去通稟,更讓她覺得不對勁,止住高朗不讓他出聲,就這么直接闖了進(jìn)來,不曾想竟看到這樣一幕。 陳果兒羞愧難當(dāng),這種事情被人當(dāng)場撞破,她簡直想挖個地洞鉆下去,可她沒有土行孫的本事,只能手足無措地呆立一旁。 景桓懊惱地瞪了眼縮在母親身后的高朗,這個沒用的東西,都不知道囔一聲嗎? 他是無所謂,可陳果兒會害羞會尷尬,他忍著疼痛好不容易營造出良好氛圍,好不容易才有所進(jìn)展,全被破壞掉了。 “娘,您怎么過來了?”景桓強顏笑道。 景秦氏狠狠瞪了眼扮作小廝的陳果兒,她兒子都只剩半條命了,這個女人還女扮男裝混進(jìn)來勾引她兒子。 “怎么?嫌我來的不是時候?”景秦氏冷哼道。 “哪里,孩兒怎么會嫌棄娘的關(guān)心?!本盎负宓?,一邊給高朗遞眼色,讓他先把陳果兒帶走。 “站住?!本扒厥蠀s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陳果兒。 “好一個女大夫,三更半夜這身裝扮混進(jìn)府來勾引侯爺,你不要節(jié)操,我還要我兒子的命呢!”景秦氏說的極為刻薄。 陳果兒不由的抖了幾下,心中慍怒,勾引你個頭??!你以為你兒子是侯爺了不起嗎?要不是為了皇后的死因,她才不會來這里。 “母親,您別錯怪她,她打扮成這樣來這里是有重要的事,至于您剛才所見,更不是她的錯,是孩兒喜歡她,是孩兒情不自禁用強的。”景桓艱難地起身下床,可腳一沾地,疼的又軟了下去。 景秦氏雖埋怨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可她更心疼,忙命高朗把他扶上床。 陳果兒怔怔地望著景桓,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在他母親面前親口承認(rèn)喜歡她,這么說來,他以前說的那些瘋話都是認(rèn)真的? 景秦氏怕兒子激動起來,有損身體,便對陳果兒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這里不歡迎你?!? 她的兒子絕對不能跟這種身份卑微的女人攪在一塊兒,她必須快刀斬亂麻,讓這個女人徹底死心。 “母親……”景桓心急,母親怎么可以這樣對陳果兒說話?真若把陳果兒給氣跑了,他再用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陳果兒卻是昂起頭,目色沉靜,從容道:“夫人,我不走,我待會兒還得給景桓施針?!? 憑什么要她灰溜溜地離開,就這樣走了,她這輩子都別想抬得起頭。 景秦氏氣得差點仰倒,這個女人臉皮也太厚了,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那么絕,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還敢賴著不走。 景桓也是意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驚喜,陳果兒這樣很好,他的女人就該有這份霸氣和膽氣。 高朗暗暗咋舌,陳姑娘威武啊! “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人能給我兒治???你以為自己是誰?神醫(yī)?”景秦氏氣道。 陳果兒面不改色:“天底下多得是能給景桓治病的大夫,我更不敢稱神醫(yī),不過,眼下,還就我一人能給景桓治病,夫人您若非要趕我走,景桓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可不負(fù)責(z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