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冷艷夫婦-《嫁天子》
第(1/3)頁
大魏與胡人開戰,天子離京,晏準再度成了坐鎮皇城的宰輔,每日里積壓的公務也是愈加繁重,幾乎無片刻休息喘氣。
他依舊住在自己的府邸,鮮少回去晏府,也已有多日,未曾見過家中之人,偏這時,老太君要舉行家宴,讓晏準抽空回去,他嘆了聲,只好放下手頭牘文,趁時辰還早,回了趟家里。
太君和父母對他催逼過甚,說要是家里沒了兒媳婦,誰也別想上桌!晏準無奈,被老太君險拿著龍頭手杖給掃出去,“去!把青檀請回來!要不請回來,你也就別回來了!”
晏準沉默不動。
老太君見他如此不開竅,怒不能遏:“晏準,你可要想想,你有少年宰相之名,謙謙君子,清譽在外,可你放眼神京,有誰似你這般怠慢新婚妻子,大婚當夜就不同房,人一走就沒了影,非得家里三催四請,也還是態度敷衍,把青檀逼得回不了家了,你可就滿意了?早說你不喜愛人家,何苦來哉?”
老太君氣得兩眼翻白,差點兒當場暈厥,晏準被叱責了一通,終于動了。
他去行止館接冷青檀,但正巧在花窗外,便撞見長慈郡主留了下來,與她有說有笑地,相與一同穿過回廊,步過天井,回了冷青檀暫時下榻的寢房。
長慈郡主活潑明艷,她端凝持重,一動一靜,正是相宜如畫。
分明不該再跟上去,晏準不知為何,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的自己,這一次尤不死心,跟隨著她們的腳步,落到了后頭。
隨后當他回過神來之際,自己已經站在了冷青檀的屋門口,里頭亮著一盞桔紅的油燈,光暈照在兩個年輕的女孩子的臉上,冷青檀好像取了一把戒尺,要教訓長慈郡主,但當她那聲“我怎會罰你”,用那般輕盈的,甚至帶著一絲寵溺的口吻說出之時,晏準的心口像是飛快地過了一道閃電,他無法再待下去,而是轉身消失在了行止館外,再也沒回頭過。
晏準一個人回了晏府,國公夫人在他身后找了又找,也沒找見冷青檀的身影,料到是兒子又敷衍了事了,氣不打一處來,就差指著他腦門罵他不開竅了。
晏準雖然成事不足,但老太君派了心腹女婢前去,仍是在家宴的這晚上,將冷青檀請了回來。
家宴上,新婚夫婦一人坐一邊,國公夫人無數次目光示意,讓晏準靠過去,和媳婦坐一塊兒,他猶如沒看見。
冷青檀只顧埋頭,慢慢吞吞地用飯,偶爾老太君問話,她會回答,但總是不自然,好像抬不起頭。
任誰都知道,冷青檀受了晏準的冷落,明白自己并不得晏準的喜愛,但又因為丹書鐵券受了晏家的大恩,她在這個家里如坐針氈,只能把頭低著。
可是老太君萬分地明白,長孫討回來的這個孫媳婦兒不是一個只會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人,可想而知,晏準究竟是給了人多大的難堪。
這不聲不響不尷不尬的家宴結束,冷青檀身子不適,回了屋里,只留下一桌沉默的一大家子,國公板著張冷臉,朝晏準道:“你還杵在這兒做甚么?還不跟著去?”
晏準蹙眉,明白如今自己是遭了家里人的一致嫌棄,可他心里的苦楚,誰又知曉?
沉默地跟隨著冷青檀回屋,進屋時,天已完全漆黑,侍女捻了幾根燈線,屋內的長燭燒得明亮如晝,是還沒用完的龍鳳花燭。
見晏相跟了進來,侍女們識趣兒地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上。
晏準見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床幃間,好像在想著什么,也不動,自己竟也不知該說什么,方才純粹是被父親所激,這方前來,但已經親眼目睹了她與長慈郡主的親昵姿態,他自是不會再心存幻想。
他已轉身決意離去之際,忽聽到身后沉得有些啞然的聲音:“晏相。”
他的腳步停住了,極其緩慢地轉過身來,正對著冷青檀。
她從床榻上起身,撥開簾帷,幾步便朝他靠近了來,胸膛有些急促起伏:“晏相,你是否真的討厭我?”
晏準不知這話從何說起,他望著冷青檀的面,她臉色緊繃而隱忍,繃得近乎發白了,執拗地與自己對視著,等待著他的答復。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绥滨县|
津市市|
年辖:市辖区|
兰考县|
临江市|
定日县|
云安县|
万荣县|
洛扎县|
饶河县|
闽侯县|
贵阳市|
天镇县|
长兴县|
余庆县|
乐东|
济南市|
青神县|
屏东县|
抚宁县|
安图县|
乐安县|
怀集县|
宜良县|
千阳县|
新源县|
榆林市|
田东县|
托克托县|
亳州市|
金山区|
德惠市|
磴口县|
吴桥县|
台中县|
城口县|
三明市|
富川|
安西县|
长泰县|
陵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