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禮心中還是不解氣,他親自去云鄉縣把他們接到定京城,將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讓他們衣食無憂。 可是這幾個人,卻對他們隱瞞真相,還伺機利用平章王府做他們的墊腳石,攀上鎮北侯府。 秦家與鎮北侯府原本就不對盤,秦宛絲偏偏選中了他們。 一想到這,秦天禮就越發的惱怒:“當初可是我與母親,親耳聽到你對鎮北侯說,要給他生很多孩子的,你還想利用你那張巧嘴來騙我們,秦宛絲,你怎么沒被鎮北侯打死。” 面對秦天禮的質問,秦宛絲怕了。 她低下頭,肩膀縮成了一團,身子不時的顫抖著,沒一會兒她就暈倒了。 楊氏大呼:“宛兒,宛兒。” 她扶起秦宛絲,一邊看向張氏,求救道:“王妃,求求你,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宛兒,我們都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賠不是,你可憐可憐她吧,和哥兒死了,她連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保住,你也是做母親的。” “住口。”張氏冷喝:“我可不像你們,出去坑蒙拐騙,來人,讓良醫給表姑娘看看身子,若沒什么大礙,便送走。” 楊氏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了一抹光。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留在王府避一避。 很快,良醫過來了。 秦宛絲的身子也的確很差,加上小產的時候失血過多,這身子骨是結結實實的虛。 張良醫為秦宛絲把完脈,開了藥方后,便去前院向張氏匯報情況:“王妃,表姑娘身子太虛,加上小產傷了身子,沒有一年半載怕是難以調理回來,就算養好了,日后表姑娘也不能再生育了。” 秦天禮冷道:“活該。” 張氏緩緩放下了茶盞:“既然如此,那天禮,你去安排一輛平穩些的馬車,送表姑娘回自個家中休養,看在同族,再送些補品過去,至于其余事情,平章王幫不了。” “我不去。”他連看都不想看秦宛絲一眼。 張氏知道老三痛恨他們一家,她不緩不慢的起身說:“你不去也行,回頭他們就在王府住下了,天天對著你,咱們家也不是養不起幾個閑人,你若是樂意這樣,母親就把他們留下來養個一年半載了。” 秦天禮心里一陣惡寒:“算了,我去準備馬車,送他們回去。” “不過這樣總歸不是辦法。”張氏走到屋檐下,看著外面的天色,孟月娘殺了秦宛絲的兒子,鎮北侯府大亂,這些事情不可能這么湊巧的發生,定是幕后有一只手在推波助瀾。 她總覺得,跟自己人有關。 與孟月娘有仇的,也就是他們秦家。 秦宛絲若繼續留在京城,恐怕還會帶來一些變數,萬一這些變數,拖累了平章王府,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張氏轉身說道:“你送她們出府后,就告訴秦宛絲,余下的債不必再還,順便再送一些盤纏,讓他們離開京城,別再回來了。” 事情鬧成這樣,秦宛絲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實在不想跟他們糾纏下去,也不愿再看到他們的嘴臉,倒不如放了彼此。 秦天禮心有不甘:“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張氏抬手輕輕的拍了拍秦天禮的肩膀:“我知道你很生氣,娘也跟你一樣,對秦宛絲一家的做法十分氣憤,但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日后也不能再生育了,也夠了,讓他們走吧,你也不想看見他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