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方才,當著您的面都敢打罵我的女兒,您真若走了,又哪還有我們一家人活命啊,這件事情不全是我女兒的錯,是這鎮(zhèn)北侯貪圖我女兒的美貌,硬搶過去的,如今當眾過河拆橋。” 楊氏覺得,既然他們沒法在鎮(zhèn)北侯府待了,那不如徹底的撕破臉面,將鎮(zhèn)北侯也拖下水。 到時候若他們真的死了,眾人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會是鎮(zhèn)北侯。 溫大人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鎮(zhèn)北侯,一眼看破楊氏的心思,說道:“鎮(zhèn)北侯怎會亂殺無辜,方才本官已經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鎮(zhèn)北侯真的殺了你們一家?guī)卓冢堑韧谧詺俺蹋?zhèn)北侯是吧。” 他的話音,起到了安慰的作用,也暗暗的給了鎮(zhèn)北侯一個警示。 如若這幾個人都死了,那鎮(zhèn)北侯必定脫不了干系。 而鎮(zhèn)北侯在聽到溫大人的話后,心里掀起了狂風暴雨,奈何卻什么都做不了。 他咬了咬牙,眸光陰冷的掃過楊氏、秦俊杰,還有那倒在地上的秦宛絲,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便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溫大人最后還是留下了兩個衙役保護秦家人。 秦宛絲被送回了娘家,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臉也毀了,鼻梁骨歪歪斜斜。 楊氏知道自己得罪了鎮(zhèn)北侯,沒有辦法在定京城待下去,便帶著秦宛絲去求張氏。 秦天禮這些日子一直陪伴張氏,楊氏與秦宛絲來的時候,秦天禮就在張氏身邊。 秦天禮厭惡的看了一眼臉上面紗的秦宛絲,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還來做什么,滾出王府。” 楊氏拉著秦宛絲的手,跪在了秦天禮與張氏面前,哭著說道:“王妃,三公子,我們不敢多留王府,也自知在定京城活不下去了,懇請王妃,消了之前那筆欠款,放我們離開定京城吧,我們一定走的遠遠的,絕不再回定京礙王妃與三公子的眼。” 張氏剛聽到秦宛絲與秦俊杰的消息,現在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呢。 只覺得心里后怕。 她慶幸自己早日看清秦宛絲的真面目。 但張氏還是憤怒這一家老小的做法,她抬手指著楊氏,怒道:“秦宛絲與你養(yǎng)子秦俊杰育有一子,你隱瞞真相,還把她當成大姑娘送入定京城來,攀附王府,借此機會入鎮(zhèn)北侯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多行不義,必自斃,怎么還有臉來求我們,欠的債,必須一分不少的還清,還完之后,你們愛去哪里我們可管不著。”秦天禮態(tài)度強硬。 張氏看仰頭看老三一眼,沒有說什么,便又看向秦宛絲的方向:“聽說入了侯府后,所懷的孩子也不是鎮(zhèn)北侯的。” 秦宛絲眼眸含著淚,一副受委屈的樣子:“王妃,是鎮(zhèn)北侯他……” “是鎮(zhèn)北侯強迫你,強奪你,你不愿意入鎮(zhèn)北侯府的,你懷上秦俊杰的孩子,也是別人強迫你,再逼你入侯府的。”秦天禮先打斷了秦宛絲的話,一語戳破了秦宛絲的謊言。 秦宛絲的身子劇顫了一下,眼眶里的瞳孔也微微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