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斯年已經接近危重后期,藥物已經不能改善心臟狀況了。 路池舟擔心他因此再睡不著,晚上不得不給容斯年用了適量的安睡藥。 陸喬進去房間時,他自然還在睡著。無聲無息躺在那兒,睡姿是心臟病人常用的半臥位,嘴唇紫紺而泛青,單薄而蒼白。 陸喬慢慢地坐下去,路池舟甚至擔心她一下就要痛哭出來,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癡癡迷迷地看著容斯年,伸手溫柔繾綣地摸他的臉。 他想起容斯年曾經說陸喬:“你不知道她有多堅強得讓人心疼!” 路池舟低頭自嘲,他不該把這個柔弱卻強大的女人看小。 脆弱這種東西陸喬也并不是沒有,她也會傷情落淚。她只是懂得在什么時候什么場合唯有堅強才最有用,唯有堅強才能支撐她做出一切努力挽救她愛的人。 悲傷絕望治不了容斯年的病;哭哭啼啼只是浪費她和容斯年在一起的時間! 一個晚上,她就已經將自己全副武裝好,做好來面對他的準備。 路池舟安靜地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容斯年醒過來時,恍然回到和陸喬還在一起時的每天早上。 他作息大多時候很規律,但貪戀陸喬的溫柔,所以后來他學了一個小懶招,每天早上醒來后,總要懶在床上磨蹭,等著陸喬三催四催叫他起床。 先是簡單的“起床啦,時間到了”;然后她會在衣櫥挑兩人當天的衣服,回頭問他“你要穿那套”。 因為他每次都是“你挑的都好”,后來她便不問他,每天細心地幫他挑選搭配做決定; 挑好衣服之后,她又會過來跟他說“快起來”,有時是捧著他的臉說,有時會親親他額頭說,然后她就會進去洗漱; 出來后,如果他還磨蹭不起,她就會過來抱著他手臂,親自把他從被窩里拖起來。 當然,他也不能太過分,不能每次催三催四仍要她使出渾身解數給他甜頭才肯起來,因為她也不會太慣他。 他過分了,她要么直接掀開被子放一邊然后拉開窗簾,讓他睡無可睡;要么直接不再管他,自己穿戴好就下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