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容斯年的美夢,是兩年來,七百多個早上,多是陸喬坐在床邊等著他醒來,然后笑得溫柔對他說:“醒了?”。 不過很多時候,另一件事卻是他做,他會伸手摟住她,親親蜜蜜地吻她一會兒,然后含笑輕咬她嘴唇說:“早上好,喬喬。” 在病床前看到陸喬,有好一會兒,他幾乎以為他們就在曾經,還什么事都不知道,還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最重要的是,他并沒有生病。 可怪異的是,他同時又很清楚這不是。 四目相望注視,誰都沒有說話。 他曾不遺余力將她推開到形同陌路的距離,可用盡心計精密謀劃,兜兜轉轉,她還是回來了。 陸喬終于開口了,盈盈柔情的眼瞳滿滿當當全是他,輕輕淺淺的,卻分外清明,“斯年,你抱抱我。” 容斯年的身體打了個顫,雙手扯著病服袖口緊了緊,唇線抿得緊。 陸喬卻似不覺,只瞧著他又說,“你抱抱我。” 是他跟她說的,傷了痛了,要記得和他說,讓他抱抱她。 下一句更快了些:“你抱抱我。” 他曾做過自私又狠絕的念頭,哪怕她恨他,他也要將她留在他身邊;哪怕他不能陪她百歲無憂,她后半生做寡婦,他也要她守著他一生心不變。 如今她就近在咫尺,似乎愿望也是這樣的近在咫尺。 他又在憂郁什么,害怕什么…… 他看見她眼里的殷切,他看見她如水的笑靨,她在對他說,讓他抱抱她。 容斯年將陸喬摟進懷里時,雙手狠狠捧著她的臉,和她額頭相抵。 四目倒影彼此的面容,他眼底通紅,往日微弱的氣息翻滾呼出,嗓音又啞又顫:“喬喬……” 你為什么要回來——他卑劣的心是多么的滿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