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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恩賜-《如若有你,一世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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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就愛欺負(fù)她,李欣桐說這是喜歡她的表現(xiàn),

    那時候他覺得是謬論。如今,他還是喜歡欺負(fù)她,惹她生氣。

    【1】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以為他應(yīng)該早去上班了。誰想走到廚房,卻見宋子墨在利索地打蛋,偶爾掀開鍋蓋看看正在燒水的鍋。還真沒有一點雇主的架子啊!居然要伺候她這個所謂的保姆?

    李欣桐可不好意思。她忙不迭地上前,搶過他手里的碗筷:“我來吧,你想吃什么?”

    宋子墨也不與她爭執(zhí),依著她:“蒸蛋。”

    李欣桐朝他比出“ok”的手勢,拿起圍裙,套在身上,綁好腰繩,以一種家庭主婦的姿態(tài),開始忙活。宋子墨站在她身后,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宋子墨忽然說:“你變得很能干。不再是我認(rèn)識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敗家女了。”

    李欣桐忙活的身子頓了頓,一會兒又開始忙起來:“人總會變的嘛。”

    “那感情呢?”

    “當(dāng)然。感情最容易變了。”李欣桐怕自己再卑微,畫蛇添足地說,“就像我啊,以前可喜歡你了,現(xiàn)在完全沒那感覺了。”

    宋子墨撇撇嘴:“感情真的很容易變啊……”

    李欣桐不知道宋子墨是在感慨她對他的感情,還是在感慨其他感情。只是覺得,宋子墨的語氣,似有些嘆息。

    兩人吃完早餐,要各自上班。李欣桐原以為能搭個順風(fēng)車,免得她擠地鐵,萬萬沒想到宋子墨就那么棄她而去了,完全不懂憐香惜玉。李欣桐覺得昨晚求她住一晚的那個可憐蟲似的男人完全是她的錯覺!

    這時候,宋子墨的車折返而來。李欣桐眼睛一亮,來不及心頭歡喜,宋子墨拉下窗戶,朝她擺擺手:“那晚上見,拜拜。”然后,驅(qū)車而去。

    李欣桐差點吐了一口血。這男人真是太惡劣了!

    等地鐵的時候,李欣桐收到了宋子墨的短信:

    ——給你換了個雙人床。

    李欣桐回:謝謝。

    而后再也沒有短信。李欣桐看著暗暗的手機屏幕,干澀地笑笑,她在期待什么?她和宋子墨的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電話來了。

    李欣桐看了下來電顯示,是她表姐蘇珊。她按了接聽鍵:“喂?”

    “欣桐,美國那邊有消息了,移植之父ann接受了你爸爸這個患者。”

    原本萎靡的李欣桐立即振奮起來:“真的嗎?太好了。”

    “可是醫(yī)藥費又高了……欣桐,你……”

    “沒事,只要能讓爸爸挨到有人肯捐贈腎臟,再高的醫(yī)療費都愿意。”她爸爸欠了一屁股債,她不敢把他接回國,而且美國的醫(yī)療技術(shù)比國內(nèi)強,尤其是移植方面。她爸爸得了尿毒癥同時又有老年癡呆癥,忘記了她。這算是好事嗎?至少他會乖乖治病,不用去心疼她。若是以

    前的爸爸,寧愿死也不愿自己的寶貝女兒累得跟狗一樣,為他的病付高昂的醫(yī)療費。

    蘇珊說道:“那邊的醫(yī)院說,你卡里的余額不足,讓你……”蘇珊

    有些不忍心。

    李欣桐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快發(fā)工資了,我會及時把錢打過去的。發(fā)工資的那天,請表姐吃個飯。”

    “還是省點吧。”

    “沒事,這次掙得多。”雖然遇見宋子墨不是什么好事,但起碼,爸爸的醫(yī)療費有著落了……

    【2】

    李欣桐到公司的時候,王笑笑愁眉苦臉地跑向李欣桐:“欣桐,今晚我們有聚餐,晚上下班可不能單獨離開哦。”

    “咦,今兒吹什么風(fēng)?”

    “西北風(fēng)。辦公室主任地中海想獨吞一條大魚,也不怕魚骨頭卡在喉嚨里吞不下。”王笑笑嘲諷起人來毫不掩飾自己的極其不爽。

    “哦?這次又想拉上我們陪他壯膽?”李欣桐調(diào)侃道。

    辦公室主任早已失去民心。當(dāng)初有個大單子,辦公室主任叫上整個銷售部去陪酒簽下那個大單子,但最后拿到提成的只有他自己。從此,整個辦公室一提到辦公室主任,就敢怒不敢言。

    這次又故伎重演。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駁。誰也不想砸了自己的飯碗,只能忍氣吞聲讓辦公室主任占便宜,自己吃啞巴虧。

    只是讓李欣桐想不到的是……這個大單子竟然是東岳集團和華東旅游合作開發(fā)度假村這一項。

    包廂里有麥英奇、姜軍還有大冷艷美男宋子墨。這個飯局,頓時讓李欣桐頗有壓力。

    辦公室主任安排座位,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居然安排李欣桐坐在宋子墨旁邊。位置坐好,辦公室主任開始致辭了:“今兒能請到東岳集團的兩位老總,還有華東旅游的姜總經(jīng)理,真是倍感榮幸,今兒我們不醉不歸啊!”

    辦公室主任朝銷售部的眾位使了個眼色,眾人也堆起笑容,朝三位上賓敬酒。

    李欣桐離宋子墨最近,只能與他碰杯。兩人表現(xiàn)得像是初次認(rèn)識一樣,十分客氣。王笑笑坐在麥英奇旁邊,兩人一見如故,聊得熱火朝天。李欣桐覺得姜軍一定會對她印象頗深,因為她做了他情婦的替罪羔羊,被他的老婆罵得狗血淋頭。而且她還潑了他老婆一臉的酒,以木婉琳的火爆個性,不可能不和他鬧。她不知道姜軍是小氣之人還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

    “欣桐啊!”姜軍忽然喊她。

    語氣似乎他們很熟?李欣桐還真不習(xí)慣這個男人這么叫她。

    李欣桐堆著笑容道:“姜總,有何貴干啊?”

    “今晚我要和你不醉不歸!你害得我被我家母老虎罵得狗血淋頭,你說你該不該賠罪?”

    李欣桐調(diào)侃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誰叫我們一副金童玉女的般配樣子,讓嫂子誤會了。我們都錯了,罰酒!”

    “哈哈,欣桐說話就是好聽,來!”姜軍給李欣桐倒?jié)M一杯葡萄酒,他先干為敬,李欣桐也只好硬著頭皮喝了下去。當(dāng)她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回餐桌時,姜軍又站起來給她倒?jié)M,“好樣的,再來。”

    李欣桐都想哭了。她試圖找個人求救,環(huán)視桌上一圈,銷售部哪個敢替她解圍?辦公室主任巴不得她多喝。只有與姜軍平起平坐的麥英奇和宋子墨了。但看麥英奇正笑得燦然,迎合地說:“姜總好酒量!”

    她知道麥英奇沒有指望了,于是把希望寄托在宋子墨身上。她和他坐得近,她在暗地里掐了他一下,暗示他趕緊搭救她。未料,宋子墨忽然說道:“姜總,你想把我女人灌醉,讓我晚上好得逞嗎?”

    “噗!”飯桌上凡是有喝東西的人都噴了。

    李欣桐一臉錯愕的死死攥著酒杯,隨即用眼神對宋子墨進行千刀萬剮。他這狗嘴里吐出的都是些什么啊?

    “啊?欣桐……呃,李小姐和allen先生……”姜軍已經(jīng)震驚得要自打嘴巴了。

    李欣桐訕笑著忙擺手:“姜總,allen先生在開玩笑。”李欣桐把臉轉(zhuǎn)向宋子墨,有些警示的意味,“對吧,allen先生?”

    宋子墨微笑:“當(dāng)然,你這種庸脂俗粉,我怎么看得上?”

    李欣桐恨得咬牙切齒了,又艱難地掩飾著。

    宋子墨對餐桌上的其他人說:“我只是想告訴在座的幾位美女,我連李小姐都看不上,你們就別再多想了,好好吃飯,ok?”

    他的話,的確很欠扁,幾位一直偷窺宋子墨的女人都慘白了臉,有些不自然地夾菜掩飾尷尬。李欣桐有些哭笑不得。宋子墨一向是這種把丑話說在前頭的人。大學(xué)里不知傷害了多少少女心,走入社會這么多年,老毛病還是沒改過來。這話是狠狠甩了她一把,又給她含了一口糖。她是庸脂俗粉,但是是在座這些女人中的上品!

    真是心酸啊!

    氣氛冰冷到極點,暖場王麥英奇站起來,嬉皮笑臉沒個正經(jīng)的樣子:“我們家美男說話一向刻薄,主要是心里有了個女神,眼里容不下其他女人了,有些小自閉,諒解這不懂事的孩子哈,來來,我作為家長賠禮道歉!”

    氣氛就此暖了起來。姜軍繼續(xù)灌李欣桐的酒,李欣桐也只好抱著必死的決心,賣力奉陪。

    李欣桐的酒品,她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她沒有真正喝醉過,所以她挺擔(dān)憂自己的酒后行為。她最后的意識是自己倒在酒桌上,然后不省人事。那時她在想,終于告一段落了,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用管了。等事情結(jié)束后,她便會被人叫醒,然后回家睡大覺。

    可當(dāng)她悠悠醒轉(zhuǎn)的時候,清晨的微光映入她的眼,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宋子墨的懷里。環(huán)顧四周,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又好似家,這里是……

    她掀開被子,已換了睡衣。

    是誰給她換的?宋子墨?身子被看光光?還是發(fā)生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才換的睡衣?

    可是現(xiàn)在,她昏倒之后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李欣桐的動靜太大,打擾了正在睡覺的宋子墨。他皺了皺眉,不悅地睜開眼,首先入眼的是李欣桐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原本準(zhǔn)備發(fā)作的起床氣,因此消失殆盡。從她昨晚喝醉胡言亂語起,他就期待著她今天的反應(yīng)。

    昨晚李欣桐在酒桌上喝醉了,起先還好,直接倒在桌上呼呼大睡,安安靜靜,不吵不鬧,猶如空氣。桌上的勇士繼續(xù)喝酒,有些酒酣,亂了分寸,待到結(jié)束的時候,酒桌上唯一清醒的只有宋子墨。其間他不可避免地也喝了點酒,但是沒有喝醉,點到為止。他招來服務(wù)員,付了款,吩咐他們找?guī)讉€代駕。善后的宋子墨看著整桌的人都趴下了,獨他一人清醒,有些哭笑不得。

    忽然,一直被當(dāng)成空氣的李欣桐嘟囔了一聲,翻過身,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展現(xiàn)在宋子墨眼前。鼻子都不夠她呼吸了,還張著嘴呼吸。宋子墨鮮少見到如此“囧態(tài)”的李欣桐,有些失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摸著摸著,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漸漸失了色,暗淡無光。他無奈地笑了笑,收回了手,耐心等待代駕。

    代駕們趕到,宋子墨吩咐他們把桌上一位位醉酒人士馱了出去。當(dāng)代駕想背李欣桐的時候,宋子墨微笑表示:“這位我來。”某位代駕愣了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搬其他人去了。

    宋子墨本來想和李欣桐去南朝二弄36號的那間公寓,可細(xì)細(xì)一想還是算了。那張床實在太小,他在家具城訂的床還沒送到,今晚他有公事要做,自己家比較方便。最后他決定,晚上還是住自己家。

    代駕開著車,清醒的宋子墨和醉酒的李欣桐在后面坐著。原本一路上還算平靜,不料李欣桐反胃,猝不及防地吐了宋子墨一身。代駕善解人意地靠邊停車,回身問道:“先生,需要處理一下嗎?”

    宋子墨淡定地先扶住歪歪倒倒的李欣桐,有潔癖的他竟也毫無慍色,脫下沾有嘔吐物的西服外套。他解開手腕上的襯衫紐扣,拿過李欣桐的包包,試圖找面紙巾。

    不出所料,她還未改掉隨時帶紙巾的習(xí)慣。然而,他的注意力卻放在她的錢包上。李欣桐所有的東西都是國際名牌,雖然大部分是高仿品,為何獨獨留了這么個不入眼的錢包?

    他有些愣怔,拿出這款很老很普通的皮質(zhì)錢包,上面甚至有著幼稚的手繪畫。想起他們交往一周年紀(jì)念日,她纏著他要禮物,他實在想不出,她就逼他到diy店畫株四葉草給她,他照辦了。這株早已不綠的四葉草,正是五年前他親手畫上去的。他們之間的交往,向來是她主動他被動;他從未放在心上,她時時放在心上。所以當(dāng)他暫時離開,她就當(dāng)他永遠(yuǎn)離開,果斷地從他的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后會無期。

    【3】

    宋子墨打開錢包,夾層中他的照片已經(jīng)沒有了,曾經(jīng)濃情滿滿的錢包如今讓人覺得有了冷清之意。

    曾經(jīng)李欣桐總喜歡枕在他的腿上,開玩笑地說:“墨寶,我對你的一片真心,都能讓鐵樹開花了,你就不能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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