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達山果居時,鮑老板已經在書房等我們了,班長事先已經跟他聯(lián)系過。 他一見面,就對我點點頭,沒顧得上寒暄,就對我說到:“我聯(lián)系過了,他在外地,暫時無法過來,但東西拍下來,我給他傳過去,讓他先看看”說著,伸手向我。我趕快把那封信,交給了鮑老板。 鮑老板一看封面,就說到:“這是小狼毫寫的,書法水平不高,但也算寫毛筆字的老手,挺有勁。這紙,是黃裱紙,是道士和術士們常用的那種。” 果然見多識廣,開口就有。 打開信封,見到里面的幾句話,說到:“來者不善,時間地點確定,行為后果不定,這是典型的勒索。” 他再看了看這個符,感到奇怪,拿它對著太陽光照了照,還用鼻子聞了聞,望著我,說到:“小莊,這是來真的了,這符是用朱砂寫的!” 他說到“朱砂”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又重又長,特別強調的意思。看到他冷峻的眼神,我內心升起一股寒意。 在書桌光亮處,鮑老板把這兩張紙和信封,全部用手機拍了一遍,再用彩信的方式,傳給他找的那個人,然后等對方回話。 在等待中,班長問道:“鮑老板,你剛才說的朱砂,是什么意思?” “朱砂是一種顏料,當然也是一種藥材,比較昂貴,很少有人用它來寫字畫畫。用它來寫字主要有兩種情況,一是皇帝批閱奏章用,二是道家或術士舉行符道儀式用。這都是非常正式非常罕見的用法。所以,剛才看到第一眼,我不敢確定,就對光仔細看它的顆粒,也聞了一下,才確定這是朱砂。用這東西畫符,是非常正規(guī)的意思,要小心。” 鮑老板電話響了,他接聽時,神情越來越嚴肅,只是“嗯嗯嗯”地回應,大概聽了五六分鐘,就把電話給我,指了指,低聲音對我說到:“倪老師”。 我接過電話,說了聲:“倪老師您好,我是小莊”。 “你把接到這封信的具體情況給我說一下。”對方的聲音比較干練直接,估計是個中年人,精明成熟。 我把接到小蘇的電話,收到信,回家打開,然后到山果居的全過程復述了一遍,對方安靜地聽完,沒插一句話。 “就這樣了,倪老師。” “我沒猜錯的話,畫符的人,跟你是老相識,并且有巨大的恩怨,要不然,不會這么毒。” “這很厲害嗎?”我其實內心不太相信,這個符有多大作用,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才來咨詢的。 “這估計是用朱砂畫的,畫在黃裱紙上,非常正規(guī)。這兩樣東西鮑老師都認得,他會告訴你的。”他說到這里,我看了看鮑老板,他們剛才通話的時候,鮑老板除了“嗯嗯”答應外,沒說任何東西。說明,他們看得都沒錯,這是正式的符。 “那它能起什么作用呢?”我趕快問到,后果,才是我最關心的。 “你先讓鮑老師鑒定一下,這個符是新畫的,還是早就畫好的。鑒定完再給我電話。”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在鮑老板和班長的目光中,我對他們說:“倪老師要鮑老師鑒定一下,這符是新畫的還是早就畫好了的。” 我們三人立即圍在書桌前面,鮑老師用放大鏡和一個小手電來看紙張和字跡,他這個小手電我見過,就是搞文物鑒定和玉石鑒定的人,手上拿的那種。 鮑老板是書法家,對文物有愛好,對書畫鑒定肯定也比較精通,所以,讓他看,說明倪老師比較了解他。 第二張寫字的那張,鮑老師看了幾分鐘就確定了:“這幾行字是新寫的,墨跡看得出來,可以確認。” 他對那張符研究的時間就長多了,又是抖著聽響聲,又是斜著看紋路,還用一支新毛筆,在那朱砂上畫,畫完后,又拿這支筆在另一個碗里泡,這個碗里的水也是他專門從書櫥上的一個小瓶子上倒出來的,不知道是什么溶液。 過了一會,他長呼一口氣,說到:“這符至少畫了兩年了。” 在他的示意下,我又用他的手機,給倪老師撥了過去。電話只響了一聲,倪老師就接通了,說明,他也在那邊等鑒定結果。 “倪老師,剛才鮑老師鑒定過了,寫字的那張是新寫的,畫符的那張,鮑老師說,至少已經畫了兩年了。” 對方停頓了一下,說到:“后果已經產生了,你不覺得嗎?” 我突然有點懵,覺得近兩年自己挺好的啊,沒反應過來。這時,對方又說話了:“你有女朋友吧?我是說有實質關系的女人,有沒有?” “有”。我腦袋里突然閃出喬姐、小池、妍子的影像。 “凡是與你有那種關系的女人,估計有人家里已經出過事了。” 倪老師這樣一說,我馬上明白了:小池的媽媽出車禍,難道是這符的原因?我立即敏感地問到:“我一兩年前有個女朋友,她媽媽在上海出了車禍,是不是這個原因?” “這個女朋友的媽媽出車禍時,當時正在跟你交往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