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阁_书友最值得收藏的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九章 奮起直追-《最美年華邂逅你》


    第(1/3)頁

    溫酒和阮書從機場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兩人取了汽車,便直接開車回到了綠茵閣。

    綠茵閣的地下車庫,上面是個小花園。停了車之后,溫酒和阮書背著包,乘坐電梯上到小花園,走了幾步,溫酒突然停住步子,拉住了阮書。

    “等等,我有一種預感,顧墨可能在公寓樓下等著我。”

    好不容易放松了幾天的阮書立刻如臨大敵,“不會吧,不會吧。”其實心里已經有點覺得會了。

    “你想想,他一個勁兒的給我打電話,肯定是猜到你和我在一起。明天是上班時間,我今晚上肯定會回來。所以我估計他可能會來蹲守,看你到底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阮書一想到顧墨最近的樣子,便覺得溫酒的話,還真是不無可能。

    “那怎么辦?!?

    “我先進去,你在這兒等十分鐘再回去。如果顧墨在的話,看到我一個人回來,就以為你不在這兒,肯定就走了?!?

    阮書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他最近跟個瘋子似的,專業蹲守樓門口?!?

    溫酒噗的笑了:“我還真是想看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顧先生,癡情如狗的模樣?!?

    “喂!”

    溫酒一聽阮書這一聲護短的“喂”,就知道這丫頭口是心非,心里妥妥的還惦記著顧墨呢。溫酒也不戳穿,咯咯笑著拍了她一下,轉身先走了。

    溫酒背著包,剛進到公寓,就看見保安的桌子上,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果然不出所料,顧墨在此。

    綠茵閣不是特別好的公寓,所以一樓的大廳條件比較簡陋,沒沙發沒座位,只有保安大叔的一張辦公桌和一個辦公椅。顧墨就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張桌子的一腳,保安大叔倒是穩穩當當的坐在辦公椅上,像個老板。

    溫酒暗暗好笑,停住步子道:“咦,你怎么在這兒?”她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神情頗為“意外”。

    “阮書呢?”顧墨穿著一件墨黑色的大衣,俊朗的面孔有些憔悴,一近看,眼睛里還有不少紅血絲,像是好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因為阮書的關系,溫酒也認識他好多年,在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儒雅灑脫的男人,溫酒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憔悴不堪。

    “我不知道啊。她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來找我,可是我去了海南,剛下飛機?!?

    “我知道她這幾天肯定和你在一起?!鳖櫮曇粢矄×?,“她現在在哪兒?”

    看到這樣的顧墨,溫酒一時有點心軟,但一想到阮書這么多年都在玩讀心術,都快得神經病了。于是果斷硬著心腸,道:“我真不知道。我剛下飛機挺累的,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說著,便越過顧墨朝著電梯走去。

    顧墨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臂,“溫酒,她到底在哪兒?”

    “我真是不知道,請你放手?!?

    溫酒本以為顧墨沒有看到她和阮書在一起,他就會走人,誰知道竟然扯著她不放。

    顧墨道:“你到底說不說?!?

    溫酒的脾氣可不是被人威脅脅迫的主兒,可是到底是念在好友阮書的面子上,忍著脾氣,好言好語道:“請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顧墨還是很固執地沒有放開,從下午等到現在,他也急了,聲音不由有點高:“她到底在哪兒?”

    溫酒皺起眉頭,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動手。據阮書說,顧墨也有點功夫,那就切磋一下好了。

    她抬手先是試探性的掙了一下,還沒等她出招呢,突然從身后一道陰影飛過來,一拳快如閃電打到了顧墨的側面,顧墨身子猛地一歪,踉蹌兩步砰一聲倒在地上。

    溫酒抬眼看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晏律,簡直驚呆了。

    他的力氣怎么會那么大,顧墨一米八二的個子,身上還有點功夫,就算沒有防備,也不可能被晏律一拳擊倒。

    顧墨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拳,又驚又怒,起身便揮拳直擊晏律的面門。

    晏律閃身握住了顧墨的手腕,反手一擰,將他的胳臂壓到了背上,腳下一掃,顧墨竟然再次被擊倒在地,隨之,晏律單膝壓在他的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一般,干凈利落,剛猛狠戾,根本使的就是擒拿格斗的招數。

    溫酒心里的震驚無以言表,沒想到他深藏不露至此。

    她突然間想起來,那次在車上,他輕輕抬手一磕,就把手機從她手里搶了過去,還有在花房里,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雙臂,就讓她動彈不得。她當時只是略覺異樣,沒有多想,此刻回想起來,卻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蒙蔽了,他竟然也是身手過人。

    就在溫酒驚詫的功夫,隨后回來的阮書,一眼看見顧墨被一個男人壓在地上,立刻急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撲過來,直接揮起背包,便來打晏律的頭。

    溫酒連忙抱住了阮書的腰,“別激動,”

    還沒等把她話說清楚,阮書已經急的快要崩潰,飛起一腳就朝著晏律踢過去:“這混賬王八蛋是誰啊,竟然打顧墨,溫酒你快幫忙啊。”

    腳上的高跟鞋,跟暗器似的,砰一下砸到了晏律的屁股上。

    溫酒噗地一聲就笑噴了。

    晏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犀利冷眸看向阮書,目光帶著一股子殺氣。

    這輩子他還從沒被人這樣罵過,更別提被高跟鞋砸到屁股。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連忙道:“這是我好友阮書,地上那個是她前男友?!?

    晏律一怔,原來她就是那個“阮叔”?他這才知道自己吃了一頓莫須有的老陳醋,頓時心里好不舒暢。假想敵原來是個女人,溫酒沒有和別的男人去旅游。于是,立刻寬容大度的原諒了阮書的暴力行徑。

    阮書立刻紅著眼圈扶住顧墨,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顧墨趕緊捂著肋下開始叫疼,緊蹙雙眉,一副痛苦到快要掛掉的樣子。

    阮書開始飆淚,“顧墨你別嚇唬我啊,你哪兒不舒服?!?

    溫酒瞪了一眼晏律,埋怨道:“你下手怎么沒一點輕重啊。別是把肋骨打折了吧?!?

    晏律低哼的一聲,“就裝吧?!?

    溫酒一下子明白過來顧墨這是演苦肉計,于是也不擔心了,轉頭看著晏律,又驚詫又好奇的說:“沒想到你居然會功夫?!辈恢挥X,對他的好感又多了許多。

    晏律雙手插在口袋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外公是部隊上的,打小就叫警衛員教我。”

    他低眉看看溫酒:“我會的還很多,你不過只見到九牛一毛而已?!彼裕@么好的男人,前往不要錯過。

    溫酒剛想夸他謙遜低調呢,聽見這句話,便忍不住莞爾失笑。

    “溫酒快來幫忙?!?

    阮書艱難地扶起顧墨,他人高馬大,嬌小的阮書哪兒扶得住。顧墨又刻意裝作受了傷的樣子,故意往她身上靠,阮書就快要被壓倒了。

    溫酒忍著笑:“你摟著他的腰,不然扶不住?!笨丛陬櫮ご蜓b死的份上,她就幫他一回得了。

    阮書關心則亂,這會兒已經慌了陣腳,趕緊聽話地摟住了顧墨的腰。

    顧墨伸開胳臂緊緊的抱住了阮書,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阮書,你是愛我的吧?!?

    阮書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被騙了,又羞又惱,“你神經病、瘋牛病、禽流感、狂犬病啊你。”

    一向溫柔善良的小白兔小綿羊竟然一連串的罵了一堆不帶臟字的字眼,讓溫酒大跌眼鏡,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看來這一段時間真的是讓顧墨給逼急了。

    顧墨笑:“我是有病,相思病。”

    晏律拂了拂袖子,把雞皮疙瘩彈掉。這種肉麻的話他是打死也說不出進口的。

    阮書氣得將他使勁一推。

    顧墨立刻又捂著胸口裝模作樣的呻吟,直不起腰來。

    “好疼,疼死了。”

    阮書又急又氣,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疼還是裝疼。

    溫酒好笑的說:“你還是帶他醫院看看吧。”

    阮書瞪著晏律道:“你等著,顧墨要是有個什么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晏律當然知道自己下手輕重力道控制,不過兩人既然是溫酒的朋友,他自然也不會戳穿。慢條斯理地答了一句:“行,我負擔醫藥費?!?

    阮書哼了一聲,扭頭問溫酒,“他是誰???”

    溫酒笑了笑:“這是晏律,我的一個......客戶?!?

    說是朋友好似也不合適,所以溫酒遲疑了一下,用了客戶這個詞。

    晏律本來知道阮書是個女人,心情很好,等聽到“客戶”兩個字,瞬間心碎的開始一片一片往下掉渣......

    只是一個客戶,甚至連個前男友都不算。

    顧墨如愿以償地帶著阮書離開了,一場糾結了幾年的愛情戲終于大團圓收尾,溫酒覺得自己是時候準備阮書結婚的禮金了,看顧墨那樣子,已經是迫不及待要用結婚證把阮書拴住。

    晏律等了半天,發現溫酒還在感概萬千地目送著兩人的背影,便清了清嗓子,以示存在。

    溫酒這才有機會問他:“對了,你怎么在這兒?”

    晏律正色道:“我找你有事?!?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查了海南回z市的航班,巴巴在這兒守著,就是要看看那個“阮叔”長什么樣。

    溫酒問:“什么事啊?”

    晏律一臉肅色,淡淡道:“上樓再說吧?!闭f著,人已經邁開長腿走到了電梯前。

    溫酒又好氣又好笑,晏先生你也太不見外了,我還沒邀請你上樓坐坐呢。

    電梯里光亮如鏡,隱約照著兩個人的身影,男人高大挺拔如松竹,女人娉婷清雅如水仙,分明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模樣,晏律覺得這樣般配的兩個人,若是不在一起,實在是辜負天意。

    他側目看著溫酒,不相信他這樣好的男人,她一點不動心,不動情。

    早上被溫酒“甩了”之后,掛上電話,他從兩人相識的第一刻開始回憶,慢鏡頭的拉長每一個片段,他不相信溫酒對他沒有一點感覺,他也不相信那個吻,僅僅只是被郁芊芊激將之下的救場而已。

    商場上殺伐決斷從不退縮的晏律反而被挑起了斗志。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近乎一見鐘情,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為她拈酸吃醋,牽腸掛肚,絕沒有出身未捷身先死的道理。所以,他要來看看那個阮叔究竟是個什么人,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結果才知是個誤會,這一來,他就更有自信了。本來今天要強攻的,既然沒有所謂的競爭者在,他就迅速調整了作戰方案。

    到了二十六樓,溫酒打開房門,回頭沖著晏律笑笑:“請進。”

    晏律毫不客氣地就一腳踏了進去,兩人一進去,都怔住了。因為房子不大,沒有玄關隔斷,一眼就看見了客廳的全貌,沙發上亂七八糟堆著夏天的裙子,五顏六色的內衣文胸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躺在吊帶衫和長裙上。

    因為是臨時起意要去海南,時間很緊,要趕飛機,所以溫酒和阮書挑完了衣服之后,就趕緊離家,慌里慌張的也沒顧得上收拾,等著回來再整理。結果溫酒把這事兒給忘的干干凈凈,就這么放晏律進來了。晏律看到那些蕾絲文胸和卡通內褲時,一股子熱辣的氣流就直沖著鼻端來了。

    溫酒窘得臉皮發熱,趕緊撲過去一把全摟在懷里,飛快的兜進了臥室,結果,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從她懷里掉了下來。

    晏律看著地上那件掉落的白色文胸,不知是撿起來合適,還是放在地上裝沒看見合適。不撿的話,就顯得他這個人懶到油瓶子倒了都不扶,溫酒顯然不喜歡懶惰的男人。

    于是,晏律深吸口氣,彎腰撿起這個讓人充滿了無限遐想的文胸。

    剛好這時,溫酒從臥房出來,看到了英俊的晏先生,用兩根修長英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她的文胸,一臉窘迫為難,貌似正猶豫著放在哪兒合適。

    溫酒兩步上前,飛快搶過來,走到臥房扔到床上。背對著客廳,她揉著熱乎乎的臉頰嘆氣,還能更窘一點嗎。

    晏律努力裝作淡定,“若無其事”地打量著溫酒的居處。

    房子面積大約有五十平方,光線很好,明亮通透。因為房子不大,所以布置的特別精致,家具也很少,客廳里只有兩個單人沙發和一個白色茶幾,電視懸掛在墻上,背景墻上貼著數十根長長的孔雀羽毛,像是一張開屏的畫,陽光一照,暗光流彩。

    “請坐。”溫酒從房間里出來,依舊臉色微紅,略顯尷尬。

    晏律點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你喝點什么?”

    “你有什么?”

    溫酒想笑,他還真不見外,說話的口氣跟自家人似的,毫不客氣。

    “那你來挑吧?!睖鼐拼蜷_了廚房門旁邊的小立柜,里面還有一個小型冰箱。晏律一看,這茶還真種類不少,鐵觀音,毛尖,龍井,正山小種,白茶,普洱等。

    晏律從里面拿了一盒龍井出來,遞給溫酒。

    溫酒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他竟然把這兒當成在x城老家一樣,一副主場東道主的氣魄。

    溫酒替他泡好茶水,放在茶幾上,然后坐到了他旁邊的沙發上,淺淺笑了笑:“你找我什么事?。俊?

    “嗯,是有件事?!标搪深D了頓:“我想在你們公司開個戶?!眲偛艤鼐颇且宦曌屓诵乃榈目蛻?,反而給了他靈感。

    “很好啊。”溫酒笑了,這樣的大客戶主動送上門來,那里去找。

    “那,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

    “好?!睖鼐菩σ饕鼽c頭,又交代他帶上證件,瞬間化身為體貼溫柔服務周到的好經理。

    晏律看著如花笑靨,心里一酸:對客戶就笑這么甜,對我......哼。

    本想著多留一會兒,但一想溫酒剛下了飛機,必定有點累,明天還要上班,于是晏律便起身告辭。

    溫酒送走了晏律,打掃屋子,洗頭洗澡,忙碌到十一點才睡覺。

    第二天,晏律果然如約前來,在溫酒的公司開了賬戶,聽說博思實業的老總過來開戶,把溫酒的頂頭上司錢進也驚動了,親自跑到溫酒的辦公室,和晏律握手會面。晏律醉翁之意不在酒,和錢總客套了幾句之后,便走了。

    “溫酒你可真厲害。博思實業實力雄厚,沒想到老總如此年輕?!?

    “可能是子承父業吧?!币驗椴┧紝崢I在z市存在已有不少的年頭。所以溫酒如此猜測。

    事實上,博思實業名義上由晏律的父親創辦,出資最多的卻是晏律的兩位姨夫。公司成立之后,兩位姨媽成了公司的大股東。晏律母親剛剛去世,晏明波便新婚,惹惱顧家,很快便被架空。晏明波便索性把公司交給晏律,自己和小嬌妻過著悠哉悠哉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六,別人都還要繼續上班,但周末股市不開盤,所以證券公司不上班。溫酒上午在家里繼續打掃衛生,收拾房間,到了下午去超市采購了一些東西,一晃時間就到了下午五點。

    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晏律。

    “你好,晏先生?!?

    “你昨天讓我下載了網上交易軟件,不知怎么回事無法操作,你過來看一下,我現在在家?!标搪烧f完,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溫酒拿著電話,心道,這么聰明的晏先生,竟然搞不懂網上交易軟件。她只好親自跑一趟,誰讓他是她親自負責的大客戶呢。

    溫酒開車到了傾城府邸,停好車,徑直走到晏律的家門前。按過門鈴,開門的還是那一位劉阿姨。

    “你好,溫小姐,先生在樓上等您呢,請直接上樓吧?!?

    “好,謝謝?!睖鼐茡Q了一雙拖鞋,便上了樓,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晏律坐在桌后看著電腦。此刻天外已是黃昏,窗前一片亮光,其他地方都略顯昏暗。房中還未開燈,背著窗前光的晏律,清俊的面孔,便有一種模糊神秘的美感。

    溫酒輕聲道:“晏先生?!?

    “你能不能不叫我晏先生。”晏律挑起眉,不悅地看看她,然后道:“過來坐。”

    溫酒走到他身邊,發現他已經在旁邊備好了一把椅子。溫酒像是和以前上學時候和他坐同桌那樣,挨著他坐下來。兩人一起看著電腦屏幕。

    “你看,什么都沒問題,就是無法成交。”

    溫酒偏頭看著晏律,也不說話,神色有點奇怪。

    晏律心里撲通跳了一下,定定看著她。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今天是周六,股票不開盤?!?

    晏律假裝恍然大悟,“哦,今天是周六?我忘了,大家都上班,我以為是工作日,很抱歉。”他關了網上交易的頁面,順手把電腦也關了。

    為了找個借口約她過來,把自己的智商降到零下的感覺,真是傷尊嚴。晏律揉了揉眉心。

    溫酒本來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忘了,但一看他這樣,便又覺得他今天肯定很忙,所以忙糊涂了,誤以為是工作日也并非沒有可能。

    溫酒的個性有點隨溫明月,爽快直接。因為有阮書的前車之鑒在哪兒,她才懶得去猜男人的心思,這也是為什么她就沒談過戀愛的原因,她本身就氣質高冷,給人的感覺很難追,想追她的人,往往不敢明目張膽的示愛,都是先試探暗示,看她有沒有反應,偏偏溫酒對這些不加理會。她認為,喜歡你就說出來,不敢說的男人,懶得理你。

    “沒問題的話,那我就走了?!睖鼐破鹕肀阋孓o。

    “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

    “一定要。我還有些股票上的事兒要問你?!?

    牽扯到工作,溫酒是很敬業的,于是便和晏律一起下了樓。

    到了地下車庫,晏律一看溫酒是開車過來的,頓時心里一涼。這一會兒吃完飯了,還怎么送她回家?

    晏律只好給溫酒說了飯店的地址,兩人一前一后駕車朝著飯店而去。飯店就在金波湖邊,和許婷婷的沉魚咖啡館挨得很近。

    停好車,溫酒和晏律便朝著酒店走去,突然一個男人從后面走過來,碰了晏律一下,但也沒停步,匆匆便走,仿佛是有急事。

    晏律沖著那人喊了一聲:“站?。 ?

    溫酒還以為晏律叫住那人是因為撞到他沒說對不起,正想說晏先生小心眼較真,誰知道那人一聽晏律叫他,竟然抬腳就跑。

    溫酒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晏律身高腿長,三兩步追上去,伸腿一絆,那人便直直地往前撲去。那人本來是要跳過欄桿跑出停車場,結果立足不穩往前一撲便撞到了欄桿上,磕住了鼻梁,頓時,臉上便掛了血。男人疼的飆淚,但什么都顧不及,爬起來便跑。

    晏律出手極快,撂倒他之后,單膝壓胸,右手鎖喉,簡直不費吹飛之力就制住了這個男人。

    晏律冷冷哼了一聲,伸出另一只手:“拿來?!?

    那人抽著氣戰戰兢兢問:“拿什么?”

    晏律冷笑:“你說拿什么?”膝下用力一壓,那人疼的冷汗都出來了,急忙道:“我還你,還你?!?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錢包,遞給了晏律。

    晏律接過來,扭頭對溫酒道:“叫警察?!?

    這一回頭,他驚住了,溫酒竟然捂著胸口,臉色發白。而且她低垂著眼簾,轉過頭去,貌似在避開這個畫面。

    晏律顧不得這個小偷了,趕緊過去扶住溫酒,急問:“你怎么了?”

    溫酒低聲道:“我,我暈血?!?

    暈血?

    晏律第一個反應是震驚和難以置信,氣場強大到叫人臣服裙下的溫酒,她竟然暈血?

    然而,等溫酒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他又覺得心頭竊喜,太好了,這個弱點真是太好了,最好時不時暈在他懷里。

    等意識到這個想法太不厚道的時候,晏律抿著嘴唇,趕緊把一抹笑意吞了下去,然后很仗義很君子地摟住她,輕聲問:“我抱你到車上歇一會兒?”

    “我沒事,馬上就好?!睖鼐粕焓滞屏送脐搪桑澳悴灰龅眠@么緊,我暈的沒那么嚴重?!彼皇切奶铀?,頭暈無力,還不至于當街暈倒。

    晏律低頭看著她的臉頰,關切的問:“你怎么會暈血?”

    一向在他面前都很獨立強勢的溫酒也有點難為情。

    她低聲解釋道:“我以前沒這個毛病,七年前,”說到這兒,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我親眼見到一個朋友從樓上墜落......從那以后,我就不能見到有人臉上帶血,就是一種心理障礙?!?

    溫酒發現自己有這個心理障礙,還是在痛毆商景天的時候。那是溫酒第一次下狠手揍人,痛苦憤怒之下,出手很重,商景天被打得鼻子出了血,還掉了顆牙。

    誰知道,看到他臉上的鮮血,溫酒突然想到了易糖墜樓后滿臉是血的悲慘模樣,立刻感到頭暈心慌,身體好似瞬間被人抽走了力氣。那次,幸好阮書和她在一起,見她臉色不對,便趕緊帶著她走掉。

    后來,溫酒發現,她和很多暈血的人不同,并不是見血就暈,她只對臉上帶血這一種情況有反應。這個心理障礙就是由易糖墜樓的那一幕刺激而引起的。每次想到易糖,她都覺得難過,所以時隔七年,再見到商景天,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再收拾他。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怀安县| 三江| 房产| 沿河| 乐山市| 安阳县| 桂阳县| 龙口市| 清原| 柞水县| 咸宁市| 蕲春县| 新巴尔虎右旗| 海伦市| 濮阳市| 繁峙县| 三亚市| 东乌珠穆沁旗| 临漳县| 龙山县| 广河县| 潜山县| 枞阳县| 甘谷县| 广州市| 房产| 萨迦县| 天台县| 阿坝县| 万盛区| 大关县| 三江| 友谊县| 进贤县| 新建县| 禄丰县| 榆社县| 璧山县| 徐闻县| 广州市| 方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