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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無心之語-《最美年華邂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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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律盯著手機,這就說完啦?還沒開始呢,就晚安了?她這遲鈍的大腦神經(jīng)是用涼面做的吧。

    兩個人在兩個房間的兩張床上,各自翻騰了大半夜才睡著。

    晏律是多年養(yǎng)成的晨練習慣,到點就醒了,那怕前頭晚上睡得再晚。

    溫酒的生物鐘沒那么準時,因為昨夜病了一場,又胡思亂想了好久才入睡,所以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睜開眼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她一下子坐起來,暗叫糟糕。

    今天是爺爺生日,她居然睡到十點鐘。

    慌慌張張趕緊爬起來,刷牙洗臉洗頭,吹干頭發(fā),然后打開衣柜,找出那件非常喜慶的中式棉衣穿上。鏡子里的她臉色好多了,就是唇色有點發(fā)白,還好,這件西瓜紅的衣服,非常襯膚色,一穿上之后,整個人都顯得氣色很好。

    溫酒收拾利落,便趕緊下樓。

    晏律正在樓下接電話,見到溫酒從樓梯上下來,眼睛便有點錯不開了。商景天在電話里說的什么,他根本沒聽見。

    “喂,你剛才說什么?”

    “我記得你家老爺子是初三的生日吧,我閑著沒事,剛好得了一盒上好的老參,就送來孝敬老人家。”

    晏律吃了一驚:“你居然開車過來了?”

    “對,地址在哪兒啊?我是先去家里,還是飯店?”

    “你去物華天寶酒店吧,我家這邊,怕你找不到地方。我們等會兒就去酒店。謝謝你大老遠跑過來。”

    掛了電話,晏律意外之余,心里也閃過一絲疑惑,老爺子往年過生日,商景天從來沒有來過x城,怎么今年突然心血來潮跑過來?不過既然人已經(jīng)到了,他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溫酒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亮麗別致的中式棉衣,白里透粉的肌膚,草莓色的潤唇膏,她昨夜的柔弱病容一掃而過,整個人都都透著一股清甜嬌艷的氣息,仿若盛開的垂絲海棠。

    晏律深感自己挑衣服的眼光真是無話可說,當然了,挑人的眼光更是出類拔萃,溫酒,可以說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哪一類型,在他眼里。

    郁芊芊一瞬不瞬地看著溫酒,一股濃烈的妒意涌上來,她嘴上也就不客氣起來,嘴巴一翹,嘲諷道:“你這棉衣也太俗氣了吧,跟個民國的姨奶奶似的。”她話里的意思,便是帶著刺,姨奶奶自然就是暗示溫酒是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溫酒笑了笑:“這是晏律幫我挑的,說是爺爺奶奶喜歡這樣的,比較喜慶。”說著,她碰了碰晏律:“我覺得爺爺奶奶眼光一點也不俗氣,你覺得呢?”

    而晏律低眉沖著溫酒一笑:“即便是俗氣的衣服,你也能穿的不俗。”

    溫酒臉上一熱,晏先生你當真是演技一流的高手啊,不光是神情,連臺詞都這么的到位,怎么說的跟真的一樣。

    郁芊芊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偏偏這會兒奶奶從房間里出來,一看溫酒,便笑呵呵道:“這衣服好看,真漂亮。廚房里給你留了早飯,專門給你熬了點白粥。”

    “謝謝奶奶。”溫酒進了廚房,在飯煲里拿出熱乎乎的白粥,用了小半碗。

    然后,晏律開著車,帶著大家到了提前就定好的x城最大的酒店,物華天寶。

    郁芊芊開著自己的越野吉普停在了晏律的車旁,跳下車后,她四處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手機:“在哪兒呢?我已經(jīng)到了。”

    這時,停在酒店門前一輛很拉風的跑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件質(zhì)地考究的黑色大衣,看上去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朝著郁芊芊走過來。

    郁芊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臂,沖著晏律得意的一揚下頜:“這是我男朋友,沈于重。留美博士,沈氏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

    不僅爺爺奶奶怔住了,連溫酒都暗暗吃了一驚,郁芊芊的這一招可真是意想不到。眼前的這一位沈先生,雖然容貌氣質(zhì)比晏律差了一些,但已經(jīng)算是非常優(yōu)秀的男人。

    眾人皆有些驚訝,唯有晏律卻是一副淡然到不能再淡然的表情,臉上看不到一絲絲的意外,和一絲絲的關(guān)注,完全是一副此事與他無關(guān)的超脫和漠然。

    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讓郁芊芊又氣惱又失望,扭頭對爺爺笑了笑:“他聽說我過來給爺爺賀壽,也非要跟著過來。爺爺不會不歡迎吧。”

    爺爺當即笑了:“怎么會呢,歡迎歡迎,人越多,我越高興。”

    沈于重伸出手,沖著晏律淡淡一笑:“你好,聽芊芊一直提起你。”

    “你好,歡迎來x城。”晏律和他握了握手,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漠然,唇角微微勾了勾,算是笑了笑。

    爺爺熱情地招呼沈于重進了酒店。郁芊芊一路挽著他的胳臂,看上去很是親密。不過,溫酒卻懷疑面前的這兩人,也和她和晏律一樣,是在演戲。

    這么一想,溫酒就覺得眼下的情況很好玩。她悄悄拉了拉晏律的袖子,笑吟吟道:“原來郁芊芊早就有了男朋友。老板,看來你的七十萬白花了呢。”

    晏律睨了她一眼,“你就知道氣我是吧。”

    溫酒忍著笑道:“冤枉啊,我就是替老板心疼錢呢。”

    晏律扭頭看看溫酒,心里頗有些激動。據(jù)說,女人開始替一個男人心疼錢的時候,就是已經(jīng)愛上了這個男人。

    溫酒笑瞇瞇道:“可是一想到老板的錢是給了我,我又不心疼了。”

    晏律吸了口氣,中指默默地揉向太陽穴。

    溫酒還在火上澆油,“老板,那位沈先生長的很不錯哦,文質(zhì)彬彬,個子也高。”

    晏律哼了一聲:“你不覺得他年紀很大嗎?”一想到那個什么阮叔,他越發(fā)的不爽,眼前明明站著年歲相當英俊瀟灑優(yōu)異出眾的同齡男人,為什么要去花癡三十多歲的大叔?呵,真是沒眼光。

    “哦,三十多歲的男人,成熟穩(wěn)重,最討小姑娘喜歡了,你不懂。”

    晏律冷哼:“你才不懂,他根本不是什么男朋友,郁芊芊這是臨時叫了個人過來挽尊。”

    “你是說,她也和你一樣,找的假男友?”溫酒忍俊不住,噗的笑了:“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做事風格好像。”

    晏律一聽便皺起眉:“別把我和她扯到一起。”

    溫酒其實心里也已經(jīng)猜到了,這位沈先生來的如此突然,必定是有蹊蹺。如果真的是郁芊芊的男朋友,以郁芊芊的個性,應該一早就帶著他很拉風的出場,在晏律面前揚武耀威才對。可是她卻在晏家過了兩天憋氣日子,沒把這個風光的男朋友亮出來氣死晏律,這絕對不是她的風格。

    郁芊芊此刻突然冒個男朋友出來,肯定是覺得一會兒在壽宴上,在晏家的親戚面前她會很沒面子,所以臨時叫了個朋友過來救場。

    壽宴安排在酒店最大的一個包房里面。不多時,x城的親戚們便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老爺子輩分最長,年紀最大,又在省里做過官,在家族中德高望重。晚輩們既是拜年又是賀壽,圍著老爺子說說笑笑,場面十分熱鬧。

    郁芊芊已經(jīng)來過好幾次,親戚們都認得她,見面也熱情的打著招呼。郁芊芊一一笑著回應,手腕始終掛在沈于重的手臂上,對人介紹這是她男朋友,還刻意說他是留美博士,顯然是帶著一股要蓋過晏律的味道。

    可惜,晏律一點被刺激到的樣子都沒有,因為他當年也是學霸,成績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文憑又不代表能力。更何況,郁芊芊的生活壓根就與他無關(guān),那怕郁芊芊找個外星人,他也無所謂。

    這種淡然清傲的脾氣,倒是和溫酒極像。溫酒落落大方,溫婉清麗,和高大英俊的晏律站在一起,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氣場,都異常的般配。親戚們知道這是晏律的女友之后,便紛紛夸贊兩人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郁芊芊臉上勉強維持著牽強干巴的笑容,心里悶得快要炸開。

    還好,今早上,她知道溫酒身體無恙會出席壽宴之后,便臨時叫了沈于重過來,不然這個壽宴她真是無法待下去。

    眾人落座之后,豐盛的菜肴便流水般擺了上來。晏律和溫酒坐在爺爺身邊,郁芊芊和沈于重是客人,坐在奶奶身旁。兩對“戀人”剛好面對面,郁芊芊故意對沈于重輕笑薄嗔,沈于重也體貼周到的替她夾菜,兩人看上去,很是和諧親昵。

    這么一比較,對面的晏律和溫酒就一點也不像情侶了。因為晏歡坐在溫酒的身邊,小孩子吃飯比較麻煩,溫酒一直關(guān)照著這個挑剔的小姑娘,根本顧不上看晏律一眼。

    備受冷落的晏律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一下溫酒。溫酒怔了一下,不解地看看晏律。

    晏律指了指旁邊的一道菜:“給我夾一下。”好歹也請你關(guān)心一下你的“男朋友”,不要被對面的兩位給比的太慘。

    聰明的溫酒馬上明白過來,立刻就給他夾了過來,殷勤地放到他的盤子上,還溫柔的笑了笑,但是,她用的是公筷。因為她知道龜毛的晏先生有潔癖。可惜,溫酒的好心之舉,卻一不小心成了破綻。

    郁芊芊心里便覺得有點不對。這戀人之間親吻吃口水都是常事,怎么筷子分的這么清楚?

    晏律也小有不悅,不論是喝梨水分開用吸管,還是夾菜用公筷,溫酒的舉動不自覺地透著一股生分。他再次很不愉快的想到了那個睡了一夜被嫌棄的床單。

    這時,對面的沈先生給郁芊芊剝了一顆蝦。

    演恩愛戲,誰不會。晏律夾了一塊魚肉,挑了刺,溫柔體貼地放到了溫酒的盤子上。

    溫酒道了聲謝,但一想自己腹瀉剛好,飲食還是小心為妙,吃清淡素食為好,于是將這塊魚肉借花獻佛地給了歡歡。

    晏律濃眉一蹙,這是什么意思?嫌棄他的筷子?

    郁芊芊看著晏律的表情,不由勾著唇角笑了。看來,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兒啊。她這男朋友是假的,他那邊女朋友,看樣子也不大真。

    大家旗鼓相當,打個平手。

    晏律正在郁結(jié),商景天打了電話過來。

    “晏律,我已經(jīng)到了樓下。”

    晏律道:“你直接上樓,蓬萊閣。”

    溫酒并不知道和晏律打電話的人是誰,當服務員打開門,商景天高挑俊逸的身影出現(xiàn)在蓬萊閣的門口時,她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盤子上,叮咚一聲輕響,而商景天的目光也徑直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是一道內(nèi)涵極其豐富的目光,帶著一股深不可測而意味深長的味道。

    溫酒頓時有種直覺,他此行前來,可能與自己有關(guān)。

    爺爺奶奶都認識商景天,見到他來,連忙招呼他過來坐。于是,服務員便在溫酒的身邊,加了一張椅子,添了一副餐具。

    商景天先給老人拜了壽,落座之際,彎腰,偏頭,對溫酒笑了笑:“你好。”

    溫酒不動聲色地對他微微頷首笑了笑,不咸不淡地回了聲“你好”。

    晏律正要為兩人做個介紹,突然想起來,在面試應征者的時候,商景天是見過溫酒的。而且,商景天是他的朋友,連郁芊芊都認識,沒道理他的女朋友不認識,所以即便這會兒兩人不認識,他也不能做介紹,不然就漏陷了。

    坐在對面的郁芊芊對商景天道:“沒想到你也來了。”

    商景天對郁芊芊和沈于重,客氣地笑了笑:“郁小姐你好,這位先生我好似見過。”

    沈于重笑吟吟道:“我也覺得商先生面熟,不知商良辰是?”

    商景天忙笑道:“那是我哥。”

    沈于重恍然一笑:“怪不得很是面熟。真巧。”

    因為都在商界,一說起來大家都認識,如此一來,這飯桌上更熱鬧了。商景天一直都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席間談笑風生,妙語如珠,逗得老爺子開懷大笑。連心情很糟糕的郁芊芊也被逗得不時笑出聲來。

    看著商景天那張璀璨笑臉,再想到七年前的那一幕,溫酒心里毫無半分笑意。但這壽宴之上,她自然不能顯得格格不入,于是,忍著心里的情緒,隨著大家一起笑。

    溫酒的笑靨,落入晏律眼中,心里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因為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有笑得這么頻繁,難道她更喜歡商景天這一款?

    壽宴散了之后,親戚們各回各家,商景天和沈于重開著車到了晏家休息。郁芊芊打算下午回z市,回到家里之后,便上樓收拾東西。

    商景天和晏律,沈于重在樓下客廳里聊天,溫酒坐在晏律的身旁。

    商景天在和晏律說話時,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從溫酒身上滑過去。

    一次兩次是無意,三五次之后,敏銳的晏律便覺察到了。商景天的風流他最清楚不過,而他也知道溫酒并非自己的真女友,但即便不是真女友,被商景天這么看著,他也非常的不舒服,于是碰碰溫酒的胳臂:“你上樓去休息吧。”

    溫酒道了聲失陪,便輕步上了樓。因為看著商景天那張俊美而風流的臉,過去的往事又涌了上來。她其實也有點擔心自己再待下去,搞不好會控制不住,一拳就打到他的臉上。

    二樓,郁芊芊開著房門,正在整理裝蛇的木箱,見到溫酒,她掃了一眼,也沒搭理。

    溫酒走進房間,關(guān)上門,給阮書撥了個電話。

    “阮書,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嗎?”

    “誰啊?”

    “商景天。”

    電話里的阮書呼吸一窒,停了片刻,輕聲道:“他認得你嗎?”

    “應該是不認得吧。”溫酒握著拳頭,關(guān)節(jié)咔咔咔響了幾下。

    “你是不是想揍他?”

    溫酒噗的笑了,果然是好友,心有靈犀。

    沒想到一向溫柔的阮書吸了口氣,恨恨道:“打吧,把我的那份也算上。”

    溫酒笑了:“好,找機會替你補上。”

    這時,門上響起敲門聲。

    溫酒掛了電話,扭頭道了聲“請進”。

    收拾停當?shù)挠糗奋纷吡诉^來。緊身皮衣,過膝長靴,看上去神采奕奕,比前兩天看著心情好多了。

    溫酒含笑站起身:“有事嗎?”

    郁芊芊雙手抱臂,優(yōu)雅的踱步過來,倨傲地笑笑:“你認識商景天嗎?”

    “認識。”

    郁芊芊坐到了沙發(fā)上,翹起腿,懶洋洋道:“據(jù)我所知,商景天和晏律關(guān)系很好,兩人合作了一個項目,馬上就要投產(chǎn),作為晏律的女友,你應該也和他很熟悉才對,但竟然整個壽宴上一句話都沒和他說。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朋友,晏律也不熟悉。因為我們也就剛認識半個多月而已。”

    郁芊芊撇撇嘴:“依我看,不是熟悉不熟悉的問題,而是,你壓根就不是晏律的女朋友。”

    “溫酒是不是我女朋友,我最清楚。”房門口傳來晏律冷冷的一聲回答,他走進來,反手將門關(guān)上,揚起了手中的一個小紙盒,“郁芊芊,這是什么,你能解釋一下嗎?”

    郁芊芊臉色一變,立刻嘲諷:“呦,沒想到晏公子還做起了翻垃圾桶的勾當。”

    晏律冷冷看著她,“我本來就覺得奇怪,全家人都好好的,為何唯獨溫酒腹瀉。剛才孫梅去打掃你的房間,我讓她留意一下垃圾桶,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東西。”

    溫酒沒想到晏律對她的事情竟然如此關(guān)切上心,刻意找出證據(jù)來為她出面討公道,頓時心上一暖,像是曬進了一縷懶懶的春光。

    郁芊芊當然不會承認,反口相機:“溫酒腹瀉關(guān)我何事?我被你氣的便秘,去買點通便藥吃,怎么了?”

    晏律怒道:“你是用在溫酒的身上了吧。”

    “你有什么憑據(jù)?”郁芊芊氣哼哼道:“你為了個假女友來和我翻臉斗法,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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