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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和華曾毀滅索多瑪和蛾摩拉,消滅掉一切**、同性戀的根源。”

    褚碎璧的食指偏移,指著旁邊的另一行文字說道：“死亡海的附近有兩座并列的城池，他們并不歧視和反對同性戀，同性相愛以及同性之間發(fā)生關(guān)系似乎很平常。”

    后面的事情，高晏大概能猜到發(fā)展。

    “烏蘇拉帶著她一萬一千個仆從分別在兩座城池落腳，發(fā)現(xiàn)了城池里的同性關(guān)系。她是耶和華最虔誠的信徒,不能忍受兩座城池里的同性關(guān)系。這里刻著過程,烏蘇拉在城池里傳道,城民很歡迎她,但是拒絕了她同性是一切**原罪開端的說法。”

    “烏蘇拉數(shù)次游說城民,將神的道傳播下去。結(jié)果失敗，她認(rèn)為自己如同耶和華那樣給了機(jī)會，但兩座城池的城民不思悔改。他們已經(jīng)沒辦法拯救，只能消滅。”

    “她們關(guān)上城門,放火燒掉兩座城池。有一些人逃出去，被抓回來關(guān)進(jìn)船里的監(jiān)牢。”

    高晏：“瘋了吧！”

    “的確是瘋了。”褚碎璧臉上掛著嘲諷的笑：“烏蘇拉把自己當(dāng)成獨(dú)裁萬能的耶和華,肆意審判和定罪,私自刑罰，不是瘋了是什么？”

    宋北流默默舉手：“所以這棟建筑的牢籠里關(guān)押著當(dāng)初逃出去的城民？剛才的女人就是當(dāng)初關(guān)押在這里的城民？他們應(yīng)該也都死了吧,但是沒有作為基石嵌在墻壁里，反而還被關(guān)押在牢房里？”

    褚碎璧睨著宋北流，比了個要錢的動作：“三個問題，你拿什么來買？”

    宋北流愣了一下，頗為難：“我很窮。”

    “窮鬼問什么話？閉嘴。”

    宋北流：“……”行的,他就不該多嘴。

    過了半晌，褚碎璧和高晏兩人都沒說話，肩并肩仰頭看墻壁上的文字。宋北流按耐不住的問：“你們怎么不說了？”

    褚碎璧：“因為你在，所以不想說。”

    不是——這人怎么那么摳？

    宋北流轉(zhuǎn)而眼巴巴問高晏：“你不想知道嗎？你看不懂墻壁上的文字吧。”

    高晏：“沒關(guān)系，我好奇心不太重，晚上回去聽也行。”

    但他不行啊！他聽不到啊！宋北流挺焦急，他就開口問：“欸——那什么，我真挺窮，道具是終身綁定的那種，不能剝離下來。我現(xiàn)實中靠撿垃圾為生，沒有存款。”

    高晏笑了，“你真能編。”

    宋北流挺郁悶：“我沒編。要不——你們看我這**怎么樣？能賣多少？”

    高晏和褚碎璧同時黑臉：“滾！小三！”

    明知道他倆一對還出賣**，簡直臭不要臉。

    宋北流：“……我怎么就不要臉了？我是想說出賣**給你們打打下手當(dāng)個苦力什么的，我直的！”

    高晏和褚碎璧同時表示懷疑，眼前這貨對同性戀接受程度那么高，還能面不改色出賣**，gay里gay氣，絕對不直！

    宋北流：“……我他媽3f團(tuán)團(tuán)長！”

    “單身狗還挺有底氣。”

    “自我欺騙得來的自豪感，還團(tuán)長……五十年魔法師吧。”

    高晏和褚碎璧配合默契的嘲諷，直接讓宋北流自閉，轉(zhuǎn)身面壁思過自己為什么要嘴賤找虐。世界上的情侶果然都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生物，他們的思維彎彎繞繞根本不能以常理猜度。

    高晏微微瞇起眼睛，目光狐疑的落在宋北流的背影上，隨后移開，同褚碎璧對視，無聲的詢問‘有沒有問題’？

    褚碎璧搖頭，高晏便不再試探宋北流。

    高晏低聲詢問：“后來呢？另外兩面墻和天花板都刻了什么？”

    褚碎璧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她們開始了為期兩年的審判。”

    烏蘇拉效仿耶和華審判所多瑪和蛾摩拉兩座城池，嘗過那種生殺予奪的無上權(quán)利后，她的心態(tài)就扭曲了。

    常年寂寞的海上旅途和凄苦的朝圣之旅，沒有華服和娛樂活動，連食物都不太新鮮，有時甚至淡水缺乏。更重要的是，船上有一萬一千個已經(jīng)成年了的處女。

    所有人都在審判和掠奪無辜者生命的過程里變態(tài)，從中獲取扭曲的快感。她們還打著傳播神的道的名義，以一種過于偏執(zhí)的律法審判無辜者。

    那艘大船的船艙底下被無數(shù)鮮血染紅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烏蘇拉遇到匈奴大軍，所有人被坑殺，連尸骸都找不到。

    有人曾感到好奇，為什么當(dāng)時的匈奴大軍要對一萬一千個只傳道朝圣的女人下如此狠手，竟是全都坑殺了。現(xiàn)在想來，恐怕是匈奴大軍發(fā)現(xiàn)船艙底下的血腥，也覺得膽寒所以才全部坑殺了吧。

    “就像是現(xiàn)在玩家所經(jīng)歷的一樣，當(dāng)初在船艙里，每天挑選三條罪行進(jìn)行審判、定罪，最后刑罰。”

    那些罪行大到殺人，小到咒罵吵架，全部處以可怕的重刑。

    褚碎璧仰頭，指著天花板正中央那一塊的刻字：“叩！叩！我聽到了。我知道了。輪到我了。”

    高晏瞳孔緊縮，瞪著天花板上那一行刻字：“竟然是這個意思！”

    敲門的聲音就等同于關(guān)押在牢籠里的無辜者被抓出去審判的意思，‘輪到我了’，‘我’要被處刑了。

    “耶和華喜怒無常，殘暴不仁。他若喜愛，則庇佑以鮮花和牛奶。他若不喜，則定義為罪惡，掠奪性命。這不是神的道，我絕不承認(rèn)他和烏蘇拉的行為是神道。”褚碎璧念出最后一句刻字。

    這就是被壓在教堂底下的血腥真相。

    高晏：“如果要審判，那么烏蘇拉也應(yīng)該被審判吧。”

    宋北流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在游戲場里面，烏蘇拉等同于神，玩家就是生來帶有原罪的人，人怎么能審判神？審判了怎么定罪？定罪了怎么殺掉她？”

    高晏回頭，唇角微彎，輕聲說道：“耶穌不就是被世人殺死的嗎？”

    “……牛批！”宋北流選擇面壁。

    既然了解牢房的過往，那么剩下就是尋找今天的三條罪行。

    褚碎璧告訴高晏，其中一條罪行就在建筑大樓的外面，即花園中心的噴泉雕像。

    高晏：“那我們回去吧。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有多少比蒙巨獸在看守牢房？”

    圣經(jīng)中，耶和華在第五天創(chuàng)造兩只怪物，比蒙巨獸和利維坦。每只數(shù)量僅有一只，所以很明顯看守牢房的比蒙巨獸是冒牌貨，實力也頗為弱小。

    宋北流：“兩只。一大一小，每次間隔兩個小時就會出來，在牢房里巡邏二十分鐘就消失。”

    “時間差不多了吧。”褚碎璧說道。

    “算一算，兩個小時快過去了。”高晏回答。

    宋北流：“時間過那么快嗎？”

    高晏和褚碎璧沒搭理他，宋北流聳聳肩，跟在他們身后走出去。

    廊道很安靜，高晏路過一扇鐵門停下來，敲了敲門，門發(fā)出悶響。停頓兩秒，高晏握拳砸鐵門，聲響清脆并有回音。

    不過一會，無數(shù)扇鐵門之后的牢房里發(fā)出痛苦和驚恐的哭嚎。剎那間，整棟建筑仿佛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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