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賊犯是從這里逃脫的?” 內衛機宜使丘神績帶領手下,將案發地點團團圍住,看著院前隨風輕輕晃動的精致燈籠,腦海中浮現出不太美好的回憶:“又是都知娘子的院落……嘖……” 丘神績想到的,顯然是長安時他初入仕,被武敏之府上惡奴搶劫的經歷。 也正是從那件事后,他正式成為邪惡克星, 長安城內的豪門惡奴,至今都不敢從他面前經過,聽到名字都要兩股戰戰。 不過丘神績并不知道,這座都知院子不久前也爆發過案件,正是顏娘子所住,鄭仁通之子鄭輝險些被毒殺的地方。 如今顏娘子已經贖身,被鄭輝納為妾室, 一起去了江南, 這個地處隱蔽, 環境優雅的院落卻沒有空下來,被假母張羅著,住進了另一位都知娘子。 勃倫贊刃今日和兩位武氏子弟,來此處學習詩詞,陶冶情操。 行了幾圈酒令下來,都知娘子已經被折騰得血壓飆升。 一向八面玲瓏的她,從未見過如此蠢笨又好賣弄之輩,都不知道怎么圓場了。 但不管怎樣,看在金子的面子上,她還是施展渾身解數, 把場面應付過去, 并成功把武氏子灌醉,本來也看不上勃倫贊刃這位蕃人, 但比較一下, 還是忍了, 決定與這位品鑒辭章妙曲。 而一段時間后, 武氏子被灌下醒酒湯,悠悠轉醒,才發現假母在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兩位武郎君,請將席錢結一下。” 武承業迷迷糊糊,卻還記得讓武氏富裕起來的好朋友:“去找噶五郎要,都是他付賬……” 假母笑容變得假了起來:“那位噶爾郎君弄暈了我家娘子,似是從后院翻墻離去,敢問兩位郎君,這到底是何意?我家娘子若有個好歹,我們是得報官的!” 另一位武元宗不耐煩了:“我們是太后的侄子,嫖你一個妓子,你敢報官?什么席錢,什么弄暈,我們統統不知,三哥我們走!” 假母的臉色徹底沉下,稍稍遲疑后,還是使了個凌厲的眼神。 幾個健仆出面,將出口堵住。 武承業和武元宗神情變了,看著那些身材壯碩的仆從,露出慌亂:“你們要做什么!我們可姓武!” 這份色厲內茬讓假母定下心來,冷冷地道:“兩位武郎君莫要開玩笑, 我們操持的雖是賤業,但也受縣衙所護,去請衙役來!” 都知娘子由于整日接觸愛學習的官員,消息是最為靈通的,武氏子弟如今的地位,只能騙騙不知內情的外人,假母很清楚他們在朝中的地位極低。 當然,正常情況下外戚地位再低,也不是她們這些賤籍能夠忤逆的,但她隱隱覺得那位吐蕃人弄暈都知娘子,突然消失不見,此事有些不對勁,還是報官為好,可不能再像上次的毒殺案,差點被牽連入獄。 假母的這個決定很明智,而武承業和武元宗眼見不放人,呼喝仆從強沖,雙方推推搡搡,鬧了起來。 眼見著就是闖不出去,武承業急中生智一嗓子,把事情鬧大了:“那吐蕃人是敵國的賊子,肯定是逃回國了,你們去抓他,放我們走!放我們走!” 于是乎。 巡邏的武侯來了,趕忙上報縣衙。 縣衙來人,立刻上報刑部和大理寺。 刑部和大理寺第一時間轉交給了內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