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皇家女侍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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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如今是王妃,比去年做四品官時要守的禮儀更多,清早便起身梳妝,辰時未盡,便趕到萬壽寺外侯駕。
待孟皇后巳時駕臨,便隨同而入寺內(nèi)。
因太子前日病倒在榻,太子妃常蘭芝今日在側(cè)侍疾,倒是準(zhǔn)了側(cè)妃崔南鶯過來,陪同皇后禮佛。崔南鶯跟高妘同是出自高門,且東宮有意拉攏永安王,兩人自是投契,加上金城公主在側(cè),三人圍在孟皇后身邊,言語應(yīng)和,甚是熱鬧。直至在那座兩丈高的金身佛像前進(jìn)香完畢,皇后暫去精舍歇息,金城公主以看寺中石碑為由,落后兩步。
阿殷在孟皇后跟前著實(shí)沒法湊熱鬧,此時正跟嘉德公主落在后頭,細(xì)說這萬壽寺的掌故——
那還是從前未出閣時,從表哥馮遠(yuǎn)道口中聽來的。
兩人說得正熱鬧,就見金城公主走過來,站在阿殷兩三步外,“定王妃好興致。”
她比定王年長兩歲,又是皇后嫡出,阿殷不好失禮,只稍稍扯出個笑意,“公主。”
“嘉德——”金城公主轉(zhuǎn)而看向嘉德公主,“母后那邊方才在尋你,你還不去?”這便是尋由頭支開了。嘉德公主雖得帝后寵愛,卻也沒法跟嫡出的大公主相比,只好先往精舍中去。
金城公主遂看向阿殷,“聽說,你跟兵部傅湛的女兒相熟?”她出身貴重,自幼驕矜,從前對臨陽郡主尚且不屑,對阿殷更是正眼都不曾瞧過。而今想到阿殷算是她弟妹,金城公主便覺不耐,加上太子的事,心中不悅愈濃,態(tài)度中的倨傲便半點(diǎn)不曾掩飾。
阿殷也不喜她態(tài)度,挑眉道:“確有此事。公主有何見教?”
她而今年紀(jì)已長,身量比從前又高了些許,本就是修長如秀峰的姿態(tài),挺直脊背之后,更是比金城公主高了小半個頭。杏眼微垂打量對方,姿態(tài)不卑不亢,卻因高出些許的身量,令人覺得如同居高臨下。
這讓金城公主愈發(fā)不喜。
“只是隨口一問。”金城公主如同哂笑,“想來那位姑娘,也是同你一般喜歡殺伐,刀頭舔血了。”
“刀頭舔血愧不敢當(dāng),不過定王殿下既得殺神之號,總歸我也不能嬌弱。叫公主見笑了。”阿殷目光清亮,分毫不讓的與她對視,將“殺神”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金城公主未料她突兀提起舊事,倒是一怔,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忽見公主府的家臣匆匆走來,面色驚惶。
這般驚惶疾跑之態(tài),在萬壽寺的浴佛節(jié)來說,已然是失禮。
金城公主面色一沉,頓住腳步。
那家臣小跑過來,氣喘吁吁,“稟報公主,駙馬他……他……受傷了。”
“受傷了?”金城公主皺眉,“在馬球場能受什么傷。”
“駙馬今日約了定王打球,快結(jié)束的時候被不慎被馬球打中,右腿似是折了。駙馬摔下馬背,正昏迷不醒。”家臣額上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也不敢擦拭,只膽戰(zhàn)心驚的跪在跟前。
金城公主陡然面色一變。
平白無故的,崔恒怎么會去跟定王打球?那定王心狠手黑,無法無天,能拿馬球?qū)⑼却蛘郏囟ㄊ窍铝酥厥帧=鸪枪鞑桓业R,惡狠狠瞪了阿殷一眼,便匆匆往精舍中去找孟皇后。
阿殷悠然理了理衣袖,隨之往皇后的精舍中去。
——有了去年定王球擊代王之事,今日馬球場是何等情形,阿殷幾乎能立時想見。那崔恒攀龍附鳳之人,除了長得好看,幾乎沒什么本事,對上定王這等弓馬嫻熟的戰(zhàn)神,不吃虧才怪。且當(dāng)年崔忱雖是為救定王而死,卻是因聽說崔恒擅自屠城之后而心緒欠佳,不似從前機(jī)敏才未能擋開偷襲,算起來崔忱之死,崔恒脫不了干系。定王因皇后和太子而隱忍至今,下手必定極狠極重,那位崔恒往后能否站得起來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只是,方才金城公主突兀提起傅垚,卻不知是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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