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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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貴瞧見那面孔,赫然變色,立即別開目光搖頭道:“草民不認識,不認識。”他的話音未落,叮的一聲,那把寒光閃閃的劍便深深釘在他面前的地上,劍柄微顫,每一下都蕩過他鼻尖,寒氣森然。
陸貴嚇得雙股顫動,抬頭對上定王的目光,不寒而栗。
他再愚蠢,也明白定王這是什么意思——五杖已令他痛楚難當,若那女人身上的刑罰加諸于他……眼前這人是兇名赫赫的殺神,萬千人的性命都視若草芥,他又算得什么?原本的有恃無恐迅速坍塌,恐懼洶涌漫入心間,他猶豫了片刻,終是低頭——
“草民……認識。”泄氣的聲音,仿佛已放棄了反抗。
旁邊孟應瀚雖不知這女人是什么身份,卻也知定王此舉是要讓陸貴翻供,當即厲色道:“休得油嘴滑舌!”
定王哪容他在此放肆,目光利刃般盯過去,竟自逼得孟應瀚后退了半步。
他再不復初來時的客氣之態,渾身威儀氣勢毫不收斂,如冷厲的劍鋒出鞘,朝孟應瀚質問道:“孟侍郎原來是這樣辦案的?京中謠言源頭共有五處,你卻只查到陸貴一人?五人皆受此婦人指使,你卻無知無覺?父皇信重托付,你卻如此辦案,豈非辜負父皇所托!”盛怒之下,他一腳將陸貴踢翻在地,厲聲道:“從實招!”
這一聲厲斥如同驚雷貫耳,陸貴被踢得肩骨斷裂,威儀重壓之下哪還敢油滑作偽,當即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草民不敢隱瞞……”他慌亂之中忍痛跪伏在地,不住磕頭,膽戰心驚,“我是受邱四娘指使去散播謠言,又是聽她的吩咐將事情推給石勇。她,她說只要瞞過此事,就給我千兩銀子,草民不敢隱瞞,求王爺饒命!”
“混賬!”這回出聲的卻是高相。
他最初便是被陸貴蒙蔽,認定傳言出自定王府,甚至因此與定王言語對峙。如今聽陸貴這般招供,怒不可遏,一把推開要過來勸說的孟應瀚,將陸貴已然重傷的肩頭提起來,怒聲道:“此言當真!”
“草民不敢隱瞞,不敢隱瞞。”陸貴又疼又懼,臉色陡變了,“確實是邱四娘教我去散播,當時除了我還有拐子街上的乞頭,他也和我一樣,收了銀子為她辦事,求王爺明察!”他不認識高相,深懼皇家威儀,自然只朝著定王求饒。
定王冷哼。
高相氣得須發皆顫,猛然將陸貴推開,起身道:“先前是微臣失察,冒犯殿下,請殿下恕罪。”
“高相愛女心切,人之常情。”定王淡聲。
罪魁既已找到,邱四娘的身份和動機卻還需深查。高相前兩日聽了不少孟應瀚的挑撥言語,如今深思之下,只覺其中頗多蹊蹺,便朝定王道:“微臣有些疑惑,不知能否請殿下移步?”
定王頷首,吩咐侍衛抬起邱四娘。
后面孟應瀚想要留下這罪魁,話還沒出口,便被定王截住了——“剩下幾人本王會命人送來,有勞孟侍郎嚴加審問。”
說話之間,已同高相走遠,帶著邱四娘回去了。
孟應瀚未能攔下兩尊大佛,滿腔怒氣皆撒向翻了口供的陸貴。發泄了一通,出了刑房,帶人直奔東宮而去。
定王同高家父子出了刑房,定王吩咐人將邱四娘帶回府中,卻同高元驍、阿殷四人進了酒樓。
正是晌午時分,酒樓中賓客盈滿,伙計見著定王,當即引向二樓僻靜處的雅間,由隨行的阿殷選了飯菜。
座中四人,高相與高元驍父子齊心,阿殷即將是定王側妃,又以王府右司馬的身份參與諸般事務,說話便能敞亮許多。高相久經朝堂,自有銳利目光,今日陸貴種種反應他皆看在眼中,自然信陸貴是受了邱四娘指使,落座之后,便道:“小女之事,多承殿下之力方能查明,微臣感激不盡。不知那邱四娘,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伙計端來的茶水飯菜皆由高元驍和阿殷親自接來,高元驍面有愧色,見阿殷默然不語,便也未貿然說話,只沉默接來遞去。
這頭定王端然在座,道:“鳳凰嶺那日令嬡被推下山坡,本王便覺事出有異,回府后派人去深查,最終找到這邱四娘,是城西邱家茶肆的主人。至于她受何人指使,高相可聽說過一個叫鮑安的人?”
“鮑安?”高相沉吟片刻,搖頭。
“高相若有興致,可探探他的底細,家在西珠街上。據我所知——”定王沉聲道:“他的舅兄是太子近臣。”
高相微驚,“殿下的意思是……”
“鮑安必定也是受人指使,此事追究至何處,高相自可拿捏分寸。邱四娘就在本王府上,高相要提去審問,隨時可以。流言之外,關于那日令嬡被推下山坡之事,本王雖還未查明,卻已有了頭緒——”定王聲音一頓,便見高相雙目灼灼。
高妘被推下山坡,渾身負傷,容貌受損,這在高家而言是極大的事,自然分外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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