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皇家女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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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將軍原本要待我去看虎頭石,路上靠近那斜坡時遠遠見有人行兇,便趕過去相救,誰知只救下了翟助教,沒能救下翟少卿。我們趕過去時,他已被人殺害,我守在那里,高將軍追過去,也只捉住了兩個賊人。”阿殷如實回答。
壽安公主指尖微微顫抖,身體晃了晃,忙扶住了桌案。
臨陽郡主跟在她的身側,攙住她手臂,勸道:“別急,先問問清楚。”
“還問什么,人已是死了……”壽安公主面色凄然,悲傷之下脫口而出,又察覺這言語不妥,便立時轉了話鋒,“人已是死了,無可對證,那翟紹基又血口噴人,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郡馬,當時你跟駙馬在一處?”
陶靖點頭,卻未做聲。
“他怎么說?”
“駙馬直言此事與他無關。”
壽安公主猶自不肯死心,將當時來龍去脈又細細的查問了,連同駙馬說了些什么,都不肯放過。當時是陶秉蘭陪著駙馬居多,便將前后情狀如實說了,從翟紹基的激憤怒斥,到駙馬的面色變化,乃至當時圍觀人群的反應,原原本本的告知。
這已經足夠了。
壽安公主原本面帶哀戚,聽罷前后因果,目中早已騰起了怒意,鐵青了張臉走了。
臨陽郡主近來與陶靖已頗生分,送走了壽安公主,自回明玉堂去歇息,陶靖也未再多言。
壽安公主的駙馬情殺鴻臚寺少卿的事,在京城迅速傳開,京兆衙門初步整理了人物證據,便立時上報刑部和大理寺——事涉五品官員和公主駙馬,底下的小官兒是不敢亂判的。滿朝上下皆對此事議論紛紛,永初帝聽了也是大怒,斥責京城戍衛不力,竟縱容惡賊在大道上行兇殺人,下令有司嚴查,可疑之人必不放過。
而在定王府中,這事似乎也沒蕩起多大的波瀾。
今年征收春稅時,地方上有百姓聚眾鬧事,從地方一層層報到戶部,查下來,卻是戶部有人營私舞弊,假做賬目之故。因太子正忙于另一處的賑災之事,永初帝便將此事交與定王督查辦理,這兩天定王往來戶部盯著官員核查賬目,對此事也是只字未提。
到得初九那日,雖則情殺之事依舊在街頭巷尾沸沸揚揚,太子的小宴卻是如期舉辦了。
太子現居于東宮,毗鄰皇城,這等小宴不好設在其中,便選在了京城有名的竹園。
當日,太子派人來請薛姬獻曲,難免要請定王前去。定王正好有空,便命阿殷和兩名侍女陪著薛姬,他也自騎馬過去,赴宴賞樂。
竹園位于城之東南,原先是一處官員宅邸,后來官員外放,府邸閑置,便有人買下來,加以修葺之后,專供宴會之用。里頭屋宇陳設依舊保留舊時模樣,更著意添了許多貴重之物做裝飾,后院引了活水進去,亭臺樓閣、花木扶疏,卻是仿了南方的精致玲瓏,在京城恢弘大氣的宅院中獨樹一幟。
這般環境,自然引得富家豪門趨之若鶩,許多不便在自家府邸設宴的,也多來此處。
今日太子設宴,雖名曰雅會,實則是為犒賞——此次他主理賑災的事,國庫的銀子撥下去,少半兒給了災民,剩下的則有不少進了太子和辦事官吏的口袋。太子得了便宜,又想籠絡人心,自然要設此宴會。
席上邀請了十來人,領頭的便是戶部尚書常蓀,次則戶部左侍郎崔恪。
常蓀是常荀的叔父,崔恪則是崔忱的兄長,兩人都襄助太子,卻也跟定王相熟。定王帶著常荀走進去時,眾人自是起身熱情相迎,太子今日心緒甚佳,也自擺出兄友弟恭的姿態來,將定王安排在自己身側,將常荀安排在了常蓀的下首。旋即席上觥籌交錯,言語甚歡。
此時的阿殷,則陪著薛姬,靜坐在一處臨湖的屋舍里。
今日的薛姬乃是盛裝,懷里抱著琵琶,跪坐在蒲團之上,雙目微闔。她的面上似是一派淡然,脊背卻弓得有些緊,阿殷從后面看過去,甚至覺得她整個身板都比平常挺拔了許多,一路曝在春陽下走過來,鼻尖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顯然很緊張。而這緊張,必定也不會是為獻樂——以薛姬的技藝和經歷,實在不是個怯場的人。
阿殷站在她面前,從旁取過一方帕子遞過去,目光微露鋒銳,“薛姑娘這是在緊張嗎?”
“太子殿下尊貴,自然叫人敬畏緊張。”
阿殷笑了笑,拿了壺慢慢斟茶,“那姑娘可得喝茶靜靜心。方才來時,看到原先姜刺史的弟弟也在這園中設宴,他是鴻臚寺卿,也是懷恩侯府如今的主事之人,若聞得姑娘琴音,怕也要請過去一會。屆時姑娘若緊張彈錯了調子,被人聽出不對勁,可是要損了我們殿下聲名的。”
薛姬眼皮一跳,卻還是未睜眼,只有長睫顫動,似是被觸動了心緒。
“自當全力以赴。”她緩聲說。
阿殷一笑,將茶杯放在她的面前,輕微的磕碰之聲在這安靜的屋里格外清晰,薛姬的手指驀然縮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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