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還越哄越難過了? 許言臣平時說話剛硬,面容柔和的次數不多。二十來年的生活中幾乎沒出現過棘手的事,外媒問再犀利的問題他都能找到應對的突破口,可現在,他面對小姑娘紅紅的眼眶,突然覺得束手無策。 陸珂吸了下鼻子,“你先回去吧。” 直男就是直男,上來抱著親一通,再在沙發上打一架,一直打到床上,火泄了不就沒事了嗎? 他怎么一直在那叭叭說?再說下去她該哇哇大哭了。 當陸氏集團富二代不香嗎?當螺螄粉小公主不香嗎?她知道這社會有時候很現實,決定成敗的不光是努力,但是長這么大被人欺負到頭上還是頭一遭。 許言臣的話更讓她窩火,她只需要他一句肯定就夠了,結果他說,要不換條路吧。 “你知道螃蟹效應嗎?”許言臣仰頭干了最后一口黑啤,又開了一罐。 “什么?”陸珂被他問懵了。 “漁民如果只把一只螃蟹放在敞口簍子里,螃蟹很容易爬出來。但如果是很多只螃蟹,即使不蓋簍子,也一個都跑不掉。” 陸珂無精打采地啊了一聲:“它們自相殘殺?” “類似。只要有一只螃蟹爬到簍子口,就有其他螃蟹用大鉗子把它拽下來,換其他強壯的螃蟹踩著它的背往上爬,以此類推,惡性循環,誰也爬不出去。” 陸珂聽得入神。她雖然語文不好,但勝在從小跟著陸鳴去談生意,在生意場聽久了套話,培養出能直接從話中提煉重點的能力。她知道許言臣是在用大道理安慰她,他的意思是,她是那只有能力爬出簍子的螃蟹,只是被人暗算而已。 許言臣總結:“所以,娛樂圈也是圈,是個小職場,職場出現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他心平氣和,陸珂仍無法平靜:“格局怎么就不能大點呢,各憑本事不好嗎!” 她愈發煩躁,吩咐:“許巨巨,撲倒他!舔他!” 許言臣:“……………………” 被狗溫熱黏軟的舌頭支配的恐懼一瞬間回來了。 結果,許巨巨原本老實坐著,聞言竟然趴了下來。 陸珂:“………?????” 許言臣還笑了一聲? 她氣不過,拿抱枕砸他,“人欺負我,狗也欺負我!” 許言臣隨手接住抱枕,“你回家沒喂它吃飯吧?” “狗糧吃完了,家里斷糧了。” “等著,我回去給它下餃子。”許言臣走了兩步,想起什么,轉回來把那瓶干紅一并帶走。 許言臣端著一盤牛肉水餃來敲門,陸珂留下水餃,沒留人。 許巨巨餓極了,狼吞虎咽地吃著餃子,沒空管大人明里暗里的劍拔弩張。 陸珂不再癱在沙發上,卸妝敷面膜,閉目躺在浴缸中思考人生。 一墻之隔,許言臣也沒閑著。以前身邊的人總說他無聊,從不去酒吧,從不看網劇綜藝,過著老年人作息,有個無趣的靈魂。今晚他卻在隆隆雷聲中用投屏把陸珂出道以來的所有演出、劇集一集不落地看了一遍。 最后得出結論:陸珂在表演上是有天賦的。 但他現在只想讓她做喜歡的事,只希望她每一天都喜悅開心。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時候開始把一個明艷張揚、有時行事有點著急冒失的姑娘放在心尖上,連異地都忍受不了。更別提看到她紅紅的眼眶,當時他的心臟突然像被人揪起來一塊,攏捻磋磨,坐臥難安。 這種特別極端的情緒,或許就叫保護欲。來得過于突然,讓人無從預知,也沒法防備。 于是他開始嘗試與之和平共處。申請調動回國只是第一步。 許言臣沒什么女性好友,除了母親明華和表妹,沒有異性能分擔并排解他的困惑。 男性好友的話,這么一想,腦子里還真想起個人來。 小陳接到許言臣電話的時候,剛和未婚妻視頻完畢,泡了包紅燒牛肉面,正用叉子把泡面蓋和桶戳在一起,防止熱氣外漏。 他接起來時不忘看了眼時間,怕聊久了泡面坨了:“是部里有什么指示?” 許言臣也不想耽誤時間:“你女朋友生氣的時候,你一般怎么哄?” 小陳更直白:“我從不惹女朋友生氣……有女朋友都要給祖上燒高香了。” 許言臣直奔主題:“不是我惹的。是因為別的事,她不開心。但是越開導她,她越生氣。怎么解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