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上次離開的時候,看著老師身體不錯,應該無礙。” “這就好。” 當日深夜。 閆言與郭顥都回去休息了。 唯獨孟川在孤自賞月。 幼娘緩緩來到他的跟前, 孟川好奇問道:“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幼娘將二皇子著手安排的事情說出。 孟川恍然大悟,“跟在我身邊可沒錢賺,等回到京城,你還是去你的紅袖閣吧。” “奴家不要錢,奴家是受了王命在您身邊伺候,您若是不要奴家,那將無人敢要,只怕奴家回到京城,就會面臨肅王殿下的責罰。”幼娘唉聲嘆氣道。 “與我何干?” 孟川未在理會她。 翌日清晨。 他繼續向兗州府的方向行進。 狀元出巡,絕對是屬于大場面。 尤其還是孟川這樣的狀元,自然是備受四方矚目。 無論路過哪個地界,都會有該地界的官吏,來向孟川噓寒問暖。 正所謂,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就是這個道理。 對于這些前來的官吏,孟川并未得罪,反而還與他們熱切的打著招呼。 只是并未久留。 匆匆聊個幾句,便離開那個地界,繼續趕路。 到了晚上,基本就睡在官驛。 就這樣,趕了幾天的路,終于到了兗州府地界。 郭顥向孟川請辭,“孟兄,我便先走一步,等返回京城時,還勞煩讓人通報一聲,屆時咱們一起走。” 他是要去兗州城,而后者是去方與縣,同路,但不是一個目的地。 所以要暫時分開。 “好,郭兄一路小心。” 孟川送別對方。 在他臨近方與縣時,已經有人提前通知了縣令閔驊。 就目前來說,孟川狀元的身份,可比他這個縣令要高許多。 近乎與刺史并駕齊驅。 這便是科舉的好處。 一旦中了狀元,那么其社會地位,肯定是水漲船高。 方與縣城前。 縣令閔驊,縣學山長宋淮,以及全縣差役還有不少百姓,都在靜待孟川到來。 宋淮的額頭不時有汗珠滴落。 四肢都在微微顫抖著。 閔驊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您老先回去歇著,由我在這里就好了。” 宋淮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子淵這孩子父母早亡,家族又無旁支,沒什么親戚,別看前來歡迎子淵的百姓極多,但大多數,都是前來湊個熱鬧,算不得什么真情實意。 閆言有妻兒,有父母,他的家人都來了。要是這時老朽走了,子淵看到閆言一家團聚的一幕,難免有些心里苦楚,可是老朽若是在這里,就算是他的一個長輩,他的心里,不至于太過難受。” “您都這種情況了,還在為自己的學生操心,令在下佩服。”閔驊向他深深作揖。 宋淮笑道:“閔大人言重了。畢竟,看著老朽的學生一時風光無限,老朽這心里,也是高興的緊啊。” “快看,來了。” 閔驊指了指遠方。 一時間。 所有人都熱騰了起來。 敲鑼打鼓之音不絕。 沿著城門前的官道筆直延伸別處,有個小山丘上,冒出來不少身著盔甲,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卒。 那些都是護送孟川的禁軍甲士。 隨著皇家御輦清晰的顯露在宋淮等人眼里,他們的心情,變得無比激動起來。 方與縣有著千百年的歷史,從未誕生過狀元郎。 孟川注定要在方與縣的縣志上留下濃重一筆。 御輦中。 孟川正在閉目養神。 負責駕馭馬車的甲士開口道:“孟先生,我們快到方與縣了,城外有不少人,想來都是等您的。” 聞聲,孟川道:“停下御輦,我徒步過去。” “這是為何?” “不出意外,山長應該就在人群中,他老人家也不知等我多久了,我豈能坐著御輦過去?” ... 孟川下了御輦,與閆言選擇步行前去。 那些甲士們,紛紛下馬,也選擇步行。 走了大概有一會兒。 臨近城門前。 看到宋淮等人。 孟川沒有絲毫猶豫,向他作揖,“學生孟川,見過山長。” 宋淮笑著迎上前去,撫須道:“子淵,很好。” 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但是話到嘴邊,只有這寥寥幾字。 宋淮特意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孟川看到絲毫異樣。 閔驊也上前道:“真是沒有想到,咱們方與縣,有朝一日,能夠走出一位狀元與一位進士。” 閆言笑著作揖道:“這一切,還是有賴山長的教導。” “好了,我們先進城吧。”宋淮笑道。 閆言道:“山長,改日再去拜訪您,離家許久,還望見諒。” 孟川看了看百姓人群中,有他的妻子與父母,于是便開口笑道:“別讓嫂夫人等得太久,要是閆兄今夜招架不住,可差人叫我前去幫忙。” 閆言搖頭道:“大可不必,在那一塊,我自信還是不輸孟兄的。” 今日大家團聚,是件喜事。 宋淮看著他們斗嘴玩鬧的一幕,心中也極為高興。 就像是家里的長輩,看到晚輩們在盡興玩耍一般。 走進城里。 百姓們早已自覺站成兩排。 他們看著孟川到來。 各自抱拳或是作揖,“見過孟先生!” “孟先生,您可真是為咱們方與縣爭臉了。” “狀元郎啊,沒想到咱們縣也出了一位狀元!” “不愧是孟先生!” “壯哉孟先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