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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4 第四章 夢 醒-《戀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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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母見他行走間已無任何異常,便喜形于色地道:“正楠,見你一切都好,葉姨就真的放心了。”蔣正楠:“謝謝葉姨掛念。”

    陸歌卿又把聶重之介紹給了葉母:“這個是正楠的好兄弟,御南私立高中時候的同學(xué),十幾年了。叫聶重之,是聶耕禮家的長子。”

    葉母一聽聶耕禮家的,不由得側(cè)目相向:“哎呀,不會就是聶家那個在美國上市的孩子吧?”

    陸歌卿與有榮焉地連連點頭:“正是,正是這個。”轉(zhuǎn)頭對聶重之道,“這是葉英章的媽媽,你跟著正楠他們喚葉姨吧。”

    聶重之甚是客氣,欠了欠身,親自取了茶壺幫葉母添茶水:“葉姨,請喝茶。”葉母微笑著再度側(cè)目:“這么禮貌的孩子,我一見就歡喜。結(jié)婚沒有?”

    陸歌卿笑吟吟地接口:“還沒,比正楠小上一歲,你平日里幫著給他們都留意留意。都老大不小了,可都悠閑著呢,也不瞧瞧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我們這群太監(jiān)!”葉母笑:“那還不容易。等英章跟璇璇結(jié)婚那天,雙方的親戚朋友都出席,到時候啊,多的是女孩子讓他們慢慢挑。我們五福那里的山水養(yǎng)人,姑娘們個個都長得水靈清秀……”

    蔣正楠的嘴角本是含著淡淡的一絲笑意,聞言卻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整個人便怔住了。

    聶重之卻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仿佛一張拉滿弦的弓。他的目光倏地往蔣正璇臉上掃了掃,又很快收回了視線,整個人恢復(fù)到了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含笑地問道:“卿姨,英章跟璇璇的婚期確定下來了嗎?恭喜恭喜。”

    蔣正璇自然感受到了聶重之熾熱的視線,她假裝凝視著茶幾上面的點心,絲毫不敢與他的目光碰觸。

    陸歌卿當(dāng)他自家人,亦不瞞他:“大概圈定了幾個好日子。這不,還在挑?正想不好是今年十月或是年底?”說到這個,葉母就笑:“按我的意思,不如就十月,那時候秋高氣爽的,不冷不熱,天氣好。反正酒店酒席都是現(xiàn)成的,要怎么安排籌備的,也都來得及。你是知道我的,想璇璇這個媳婦想得都快瘋魔了。”

    十月距離現(xiàn)在不過三四個月。陸歌卿到底是舍不得,又不好放在面上,只好含含糊糊地道:“要不,讓英章跟璇璇再商量一下。這是他們小兩口的吉日,還是讓他們親自選的好。而我呢,也把這幾個日子給兆國說一聲,聽聽他的意思。”葉母點頭:“成成成,反正我在洛海得待好幾天,這事情啊,我們再慢慢商量,從長計議。”

    聶重之默不作聲地坐著聽了半天,不動聲色地微笑:“卿姨,葉伯母,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蔣正璇看著聶重之欠了欠身后,告辭離去。高大挺拔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兩扇門之外。

    她再傻也知道聶重之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果不其然,數(shù)分鐘后她便收到了一條信息:“我在游艇等你。”

    他到底怎樣才會放過她呢?

    蔣正璇在游艇會下出租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手機(jī)提示聲又是一聲輕響。她滑開屏幕,看到了幾個字:“你到底準(zhǔn)備什么時候過來!”一長串的感嘆號,顯示了聶重之已經(jīng)極度不耐煩了。

    游艇上燈火影影綽綽,聶重之執(zhí)著酒杯,神色不明地斜依在甲板上,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她:“你真的準(zhǔn)備跟葉英章結(jié)婚了?”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古古怪怪的。蔣正璇默不作聲地別開眼去。

    這樣的沒回答等于就是回答了!一時間,整個甲板上再無聲息,周遭安靜得只剩下彼此忽緩忽急的呼吸之聲。

    聶重之靜默的眼神因她的動作一下子變得如刀鋒般銳利,將手中的酒杯順手往甲板上狠狠一砸。“啪”一聲便打了個粉碎,紅色液體與晶瑩碎片混成一團(tuán)。

    聶重之咬著牙,只覺全身上下都似浸在醋壇子里一般,酸意彌漫,他吼道:“我不準(zhǔn)你跟他結(jié)婚。我不準(zhǔn)。蔣正璇,你聽到?jīng)]有。”

    蔣正璇的視線定在黑洞洞的遠(yuǎn)處:“不,我會嫁給葉大哥,我要嫁給葉大哥。”

    她再不會跟他這樣下去了!她要結(jié)婚了!

    聶重之一步一步上前走向她:“蔣正璇,我不同意。你跟我之間不清不楚的,你怎么去嫁給他。再說了,你覺得他愛你嗎?”

    他顯然喝了不少酒,氣息撲來,滿是濃烈酒味。蔣正璇被他這么一薰,只覺得幾乎自己都要醉了。她后退了兩步:“他怎么不愛我了?”

    聶重之怔怔地瞧著她后退的動作,心頭驟然一抽搐。他靜靜地等著這個疼痛過去,而后一笑,一字一字,冷如碎玉:“他愛你?他若是愛你,怎么會一直不碰你?他又不是gay。他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蔣正璇,你清醒清醒吧!”

    蔣正璇憤然抬頭:“你胡說!你胡說!葉大哥怎么不愛我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告訴葉大哥愛的是別人,你還有憑有據(jù),是不是?你別枉費心機(jī)了。你這樣的挑撥離間是不會得逞的。無論你說什么葉大哥的壞話,我都是不會相信你的!聶重之,我告訴你,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嫁給葉大哥的。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嫁給葉大哥。”

    聞言,聶重之眼眸驟然銳利,轉(zhuǎn)瞬又消隱了下去,幽深的眼帶著很奇怪的哀傷情緒,望著她,竟不再說話。

    如果可以,聶重之真想生生掐死她算了!可是他沒有,他只是輕輕地問道:“葉英章,真的有這么好嗎?你真的就這么愛他?”

    到了這個地步,蔣正璇也只有強硬到底:“是啊。我就這么愛他!”

    是啊,她就這么愛葉英章!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可他卻依然不肯相信。還這般傻傻地問出口!白癡大約都比自己聰明幾分!

    聶重之緩緩冷笑,口不擇言:“可惜啊,就算你再愛他,今晚你還不是得要跟我在一起。”

    他不管好歹一把拖住她,猛地吻了下來,強硬地與她耳鬢廝磨起來。

    他身上的酒味嗆人,蔣正璇極力掙扎著想要避開他的碰觸:“聶重之,你放開我,我們到此為止!放開我……放開我。”

    聶重之仿佛痛覺失調(diào)一般,毫無反應(yīng),任她拳打腳踢地撒潑。

    兩人激烈地糾纏在了一起,聶重之堵著她的唇為所欲為,蔣正璇抵他不過……聶重之又熟知她身上的所有弱點,無惡不作……蔣正璇“啊”一聲壓抑地嗚咽,偏過臉狠狠地咬著他的肩頭,身子卻如羽毛般地酥軟了下去……

    最后,四周似乎連海風(fēng)都慢慢平靜了下來……

    聶重之把睡夢中的蔣正璇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中,在她耳邊低低地道:“你每次兇起來的時候狀似潑婦,一點也沒有平時可愛乖巧的樣子……可是,可是……就算你那個樣子,我還是那么那么的喜歡……”

    那“喜歡”兩個字說得極低極低,猶如囈語。筋疲力盡已經(jīng)進(jìn)入昏昏欲睡狀態(tài)的蔣正璇錯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她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你每次一不開心就喜歡狠狠地打我,狠狠地踢我……璇璇,我也是肉做的。你從來不知道我也會疼的嗎?”他的嗓音沉沉啞啞的,似乎疲倦到了極點,“璇璇,你知道嗎?我也會很疼,我也會累,我的心也會痛的。”

    蔣正璇有一種古怪到了極點的感覺,但到底古怪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聶重之不知怎么了,口氣不可思議地軟了下來:“璇璇,你別嫁給他,嫁給我,好不好?我會比他對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蔣正璇再度倒抽了口氣。這廝鐵定是醉糊涂了!

    聶重之的頭一點點地俯了下來,覆蓋在她的唇上。他又再度吻了她!起初只是輕輕柔柔地碰觸過她的唇,然后一點點地加深加濃,輾轉(zhuǎn)吸吮,像似蜜蜂纏綿地附著花朵,片刻也不想分離。

    這樣溫柔蹁躚,這樣的珍重萬千,仿佛她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珍寶。

    蔣正璇只覺得臉上發(fā)燒了一樣,腦子里像被他灌滿了酒,暈暈沉沉的……在旋渦般的昏昏沉沉中,她覺得自己好像并不討厭這樣的吻,她甚至忘記了葉大哥,忘記她要結(jié)婚了,她忘記了一切……

    很久以后,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里頭,蔣正璇漸漸放松了下來,呼吸均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聶重之伸出手,用指尖在黑暗中一點點地?fù)崦樕系妮喞K拿济?xì)細(xì)長長的,剛剛好。她的鼻子,不高不低,剛剛好。她的臉蛋,不大不小,剛剛好。她的嘴巴,小小巧巧的,剛剛好。她的耳垂,肉肉軟軟的,剛剛好。

    她的一切,都很好很好。

    好到這世上再找不到另外一個她了!

    聶重之緩緩地靠近她,在她臉上親了又親,只覺得怎么也親不夠。睡夢中的蔣正璇似有覺察到困擾,揮蚊子一般地抬手,“啪”地打在他的臉上。

    不重也不疼,聶重之拉著她的手輕輕地?fù)崦约旱哪槨0肷危L長地嘆了口氣,貼著她的耳朵,喃喃著道:“璇璇,別嫁給葉英章,好不好?璇璇,把給他的愛分我一點點,好不好?哪怕只要一點點,我……我就怎么樣都甘愿……”

    “好不好?”

    他乞求著,說的那般地輕,那般地低,整個人已然低到了塵埃里。如同世間所有深陷在愛戀里的人那般,把自己的一顆真心赤裸裸地捧在手上端到心愛之人面前,那么的虔誠、那么的深情地想博得心上人的一顧。與此同時,卻又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被心愛的人所辜負(fù)、所傷害。

    可身邊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無知無覺。

    所以回答他的,不過是一片靜默的空氣而已。

    聶重之在黑暗中凝望了許久,內(nèi)心掙扎著妥協(xié)了下來,聲音嘆息般地低微:“璇璇,你就算對我不好也沒關(guān)系。可你不要跟葉英章結(jié)婚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船艙臥室里一片黑暗,仿佛凝結(jié)成了固體,什么聲息也沒有。只有他那一聲“好不好”如輕煙般在室內(nèi)淡淡飄蕩。

    蔣正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泛濫地鋪張了開來,暖色的空氣流動出溫婉明媚的色彩。只覺身下的床有輕微的搖晃感,她惺忪地睜眼,感覺到自己所處的空間很是奇怪,狹小窘迫。白白的四周,似金屬……片刻后,蔣正璇意識到她在游艇上。

    所有意識倏然回籠。她昨天在游艇上陪他度過了一夜。

    聶重之在甲板一頭垂釣。穿了白襯衫白褲子,極簡單清爽。聽見了她的響動,含笑著轉(zhuǎn)頭:“醒了?餓了沒?我做了黃瓜三明治。”他揚了揚手里頭的釣竿,“還是你想吃烤魚?”

    藍(lán)天白云下,他的笑竟似比陽光還耀眼幾分。

    蔣正璇靜靜地走向他,挨著他身邊坐下來。這是從未有過的自動自覺的親近,聶重之的心驀地重重一跳,整個人因她這個簡單的動作便無限歡喜了起來。

    蔣正璇把頭埋在膝蓋處,一直沒有說話。聶重之小心翼翼地伸手?jǐn)堊×怂募绨颍诘人龗昝摚墒堑攘嗽S久,居然沒有。她就這樣安靜地在他身邊,聶重之慢慢地開口,那般地慎重:“璇璇,我們離開洛海,好不好?你喜歡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去歐洲,去阿爾卑斯山邊的小村莊或者古堡長住,山頂上有千年不化的積雪,山腳下綠草如茵,家家戶戶的院子里都開滿了群花,美得像個童話世界。或者去愛琴海,藍(lán)白色的世界,清新地可以忘掉所有煩惱。或者任何加勒比海岸的小島,去新西蘭……我們離開這里,過屬于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好不好?”

    他的話音喜悅歡欣得像個孩子,蔣正璇又涌起了那種說不清的古怪感覺,她望著碎金點點的碧藍(lán)海面,輕而緩道:“聶大哥,我真的要結(jié)婚了。以往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洛海城里任何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都愿意陪你環(huán)游世界的。”

    聶重之原本滿含柔情地瞅著她,聽了她的話,卻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坐著發(fā)愣。慢慢地,他的目光漸漸轉(zhuǎn)涼。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因為整個人似被鋪天蓋地的冰水當(dāng)頭淋下,他落湯雞般地站在冰雪風(fēng)暴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結(jié)成塊,而后又墜地成渣。他心里在狂喊:“不,我不要她們。我只要你陪我!我只要你!”

    蔣正璇不管他搭理不搭理,自顧自地往下說:“聶大哥,我真的覺得好累好累。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對不起葉大哥……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人格分裂了,覺得自己已經(jīng)瘋了。我趁今天跟你說個清楚,以后你不要再打我電話,不要再來找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放她一條生路,那誰來放他的呢?

    眼睛里的光如火焰般熄滅了下來,一股說不出的辛辣酸楚瞬間沖上了鼻尖,聶重之卻緩緩地笑:“從此以后,你跟葉英章過著童話般的幸福生活?”從此以后,留下他一個人?

    他這樣一搭話,蔣正璇便徹底沉默了下來,埋在膝蓋處的眼睛緩緩閉上,身體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默然了半天,蔣正璇抬頭:“其實我并不欠你什么,我欠的是葉大哥。我已經(jīng)考慮很久很久了,我不會再跟你這樣下去。你愛打葉大哥電話就打吧,他遲早是要知道的。我已經(jīng)不想再瞞他了……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女人,怎么可以這么騙葉大哥。”

    蔣正璇攤開了一直緊握在手心里的手機(jī):“你打吧,我再不會攔你了。”

    蔣正璇知道這個電話一撥出,她和葉英章之間也完了。當(dāng)然,這樣的結(jié)果,似乎也不錯。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如此的想法。只知這一刻的自己已經(jīng)疲累到了極點。哪怕把所有的一切攤開來,她也無所謂。

    她只想要一個了結(jié)。與葉英章之間的了結(jié)也好,與聶重之之間的了結(jié)也好。她再也不要這樣子下去了。

    她的聲音又輕又倦怠,然而,每一個字都清晰堅定!

    聶重之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瞧著她,又落在了她白嫩手心里的手機(jī)上。他知道她方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她的真心話。

    他再也威脅不了她了!她要離開他了,真的離開他了!

    聶重之霍地起身,一抬腿,“砰砰”幾聲把酒杯冰桶之類的全部踹到了水里。聶重之在自己意志力還能控制前,轉(zhuǎn)身就往艙內(nèi)去:“我不準(zhǔn)你嫁給他。我說了我不準(zhǔn),你聽到?jīng)]有。”

    才走了幾步,耳邊傳來“撲通”好大一個聲響。聶重之背脊發(fā)冷,猛地轉(zhuǎn)身,甲板上已不見蔣正璇的人影了。

    她跳海了。她居然跳下海了!聶重之猛地一個飛身躍了下去,在水中摟住了她,摟著她浮出了水面,又驚又怒地吼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臉上、唇畔俱是咸咸的海水,蔣正璇定定地瞧著他:“是,我瘋了,我被你逼瘋了。聶重之,你到底放不放過我?我要結(jié)婚!我要結(jié)婚!我要結(jié)婚!我要結(jié)婚!我要結(jié)婚!”

    聶重之的聲音無比沉重,仿佛每一個字都被灌了鉛一般:“你真的這么愛他,這么想嫁給他?哪怕是死,也要嫁給他!”

    蔣正璇緩緩閉眼:“是,我就是要嫁給葉大哥。”

    葉英章如今于她,仿佛情竇初開時一個不可觸及的美夢。她用盡了力氣,只想要抓住那個夢。

    斬釘截鐵,字字清晰,毫無一絲轉(zhuǎn)圜的余地。蔣正璇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一樣,敲在聶重之鮮血淋漓的心頭。

    她寧愿跳海也要離開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離開自己,哪怕是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聶重之心如死灰地明白了過來,她真的對自己沒感情。哪怕兩人之間曾經(jīng)親密過無數(shù)次,可是在她的心底,他連葉英章的一根頭發(fā)也比不上。

    一顆無望的心,在這一片深藍(lán)的波浪洶涌里,一星一點地死去。

    或許,他這一次真的應(yīng)該放手了!

    那天后,蔣正璇便把聶重之的電話設(shè)置為了拒接,把他的微信拉黑。真的豁出去了之后,她發(fā)現(xiàn),一切沒有她想的那么恐怖。

    一開頭,她真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可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她發(fā)現(xiàn)聶重之并沒有找葉大哥,也沒有把事情攤開來。

    她漸漸地放下了心。

    雖然請了專業(yè)的公關(guān)公司,但她還是像每一個待嫁新娘一樣的,每天為了各種事情忙碌,最終的婚紗選擇,最終的場地選擇,酒水,嘉賓贈禮,小到一個緞帶蝴蝶結(jié)的顏色,等等,都得由她決定。除此之外,還有婚房軟裝事宜。她每天為了婚房的軟裝與設(shè)計師奔波在洛海大小的家居城。

    偶爾與好友許連臻吃飯相聚,話題都離不開婚禮。

    蔣正璇從未這般地忙碌勞累過,每天倦極而眠,沒時間胡思亂想。

    好在,所有的一切在相關(guān)專業(yè)人士的協(xié)助下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

    她再也沒有見過聶重之,直到那一天,她跟連臻在舒曼的店里試婚紗。

    她換上了一款馬甲款的蕾絲婚紗,抹胸的款式將她所有的線條美好地勾勒了出來。蔣正璇凝望著鏡子里那個陌生自己,總覺得恍然,似乎里頭的那個人是自己,又仿佛不是。

    她在美人榻上坐了下來,茫然地問自己:真的要結(jié)婚了嗎?真的要跟葉大哥結(jié)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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