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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第三章 陷 阱-《戀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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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英章單位里忙起來,十天半個月不聯(lián)系蔣正璇那是很正常的事。這次由于小掛件引發(fā)的冷戰(zhàn),加上蔣正璇因為內(nèi)疚,也未主動打電話給他,因此兩人之間足足有近一個月沒通電話。

    這日,葉英章倒是打了電話過來:“璇璇,晚上有沒有空?我定個位置,晚上一起去吃飯吧?!崩潇o過后,葉英章也覺得自己那天似乎反應過頭了。畢竟璇璇根本不知道那小掛墜里頭的故事,確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隨手扔了的。

    這樣的表示也算是葉英章給她認錯了。蔣正璇默然了數(shù)秒,輕輕地“嗯”了一聲。

    葉英章掛了電話,對面的副隊長吳天緯便道:“葉隊,可不能只顧著工作,把嫂子給冷落了。這個案子忙了這么久,今天啊,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

    隊里的小年輕,不是光棍,就是在脫離光棍的路上。一聽吳隊的話,便紛紛道:“可不是,吳隊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嫂子好久沒給我們送點心來了。”“你必須得跟嫂子賠禮道歉,否則以后我們蛋糕餅干奶茶的福利就沒有了。為了隊里同志們的幸福,你必須得把嫂子哄樂了?!?

    又七嘴八舌地給出五花八門的建議:“帶嫂子去逛街買衣服。女人一逛街,心情就像開花,不樂也樂?!薄罢埳┳映燥?,看電影?!薄耙徽垘滋旒賻┳映鋈ヂ糜伟伞!?

    “我覺得還是吃飯好,找個氣氛浪漫一點的、燈光昏暗一點的地方,送上一大捧的玫瑰,然后深情款款地對她說一句‘我愛你’……”隊里唯一的女漢子紀曉青最后一個發(fā)了言。她見眾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便頭一抬,不忿地道:“看什么看,我是沒男朋友怎么了,可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的嗎?俗話說,沒有常識就多看電視。你們懂不懂?”

    眾人露出促狹的笑,紛紛道:“對,對,葉隊,這主意好,這主意好?!薄皩Γ桶磁疂h子的主意辦。好歹她是我們隊里唯一一個女的?!?

    葉英章便是在這種被慫恿的情況下定了望湖路的意大利餐廳。

    蔣正璇從車里下來的時候也錯愣了半晌。葉英章定位子的話,選的都是快餐類型的餐廳,特點都是速戰(zhàn)速決那種,她向來也習慣了。沒想到今天葉英章會定情調(diào)這么好的餐廳,頗有點出乎意料。

    三面臨水的餐廳,通透的落地玻璃墻外,風低低地掠過白霧彌漫的湖面,蕩起了無數(shù)的漣漪。偌大的空間卻不過寥寥數(shù)桌,中間精心點綴了各種高大的綠色植物,巧妙地為每一桌客人隔出了私密空間。

    空氣里流淌著清新簡單的旋律,似韶光在沙漏間一點一滴地溜走,簌簌的一點響。桌上兩個高低錯落的歐式燭臺里,燭火閃爍,發(fā)出幽幽的光亮,葉英章的臉便隱約在這一團明明滅滅之中,蔣正璇的目光停留在那熟悉的輪廓上,一眼便移了開去。

    人到底是不能做虧心事的。如今的她這樣與葉大哥這么面對面坐著都覺得做了賊似的氣短心虛,不敢直視。

    記得葉英章剛調(diào)到洛海,前來他們家拜訪那天,天空一片清藍。那個時候的她,初進大學,日子過得云淡風輕,舒適相宜。

    由于是星期天,蔣正璇很晚才起床,從樓梯下來,遠遠便瞧見家里有客人來訪。母親陸歌卿陪坐在客廳里,還有一個背對著她端坐著的制服男子。

    從她的視線,只瞧見他烏黑的頭發(fā)和寬寬的肩膀。母親陸歌卿見了她,微笑著招手:“璇璇,快過來,看看還認不認得以前大院里的葉家哥哥?”

    那一瞬,葉英章含笑著起身,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蔣正璇瞧見了英氣逼人的一張臉,似混混沌沌空間里的一束光線,突兀亮堂,不染一絲塵埃。

    那一眼,情竇初開,從此再不能忘懷。從那時起,葉英章便成了她清澈的少女年華里最曖昧明艷的一抹色彩。

    然而如今……面對著葉英章,腦中卻倒帶般地不斷閃過與聶重之交纏的那些不堪畫面。

    是她玷污了這段純潔的感情。葉大哥知道了會怎么樣?如果葉大哥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再和她在一起了。

    蔣正璇就在這種焦慮不安的狀態(tài)下結(jié)束了這頓飯。臨走時也沒注意周圍,一個服務生雙手端著紅酒從綠色植物叢中轉(zhuǎn)了出來,蔣正璇也沒瞧見,直直地撞了上去。那服務生顯然訓練有素,雙手趕忙舉至頭頂,動作敏捷地后退一步,避開了這場碰撞。

    蔣正璇則收勢太猛,打了個趔趄,整個人便撞向了植物叢。幸好身旁的葉英章平日訓練有素,眼疾手快,扶穩(wěn)了她:“小心?!?

    那服務生趕忙欠身道歉:“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注意?!辈贿h處的餐廳經(jīng)理已經(jīng)瞧見了這頭發(fā)生的事,朝他們的方位過來,欠身相詢:“這位小姐,您沒事吧。”

    蔣正璇知道這場變故是自己心不在焉的原因,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連累他人,趕忙扯出一個微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好意思。”

    出了餐廳,葉英章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疑惑皺眉:“璇璇,你今天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葉英章的手心熱熱的,像是火爐里的熱炭,燙得蔣正璇越發(fā)地驚慌失措。她心虛地垂下眼簾:“沒……我沒事?!比~英章淡淡微笑:“好,沒事就好。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怎么會把自己置于這種難堪境地!如今竟然還毫無廉恥地站在葉大哥身邊,若無其事地享受葉大哥對她的各種好。

    蔣正璇啊蔣正璇,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無恥不知羞的人嗎?!

    因為這個無解的心結(jié),蔣正璇這段時間整個人明顯消瘦了下來。旁人不知其中緣故,還對陸歌卿嘖嘖稱贊:“你們家璇璇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連梁家表姨來看望蔣正楠的時候,見了她,也夸贊道:“璇璇最近瘦了,不過更好看了。”最后總免不了對陸歌卿扼腕嘆息:“為什么我們兩家有血緣關系了。否則我啊一定把你家璇璇搶去做媳婦?!?

    數(shù)個星期后,蔣正璇和聶重之的再次相遇,還是在醫(yī)院,不過那日葉英章也在。蔣正璇見了聶重之推門進來,神色明顯一僵,又不好當作沒看見,只好閃躲著視線打了聲招呼:“聶大哥?!?

    聶重之第一眼便瞧出了蔣正璇神色間明顯的慌亂,知道她怕在葉英章面前露出馬腳。聶重之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跟葉英章頷首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兩人在蔣家場合偶爾碰到,僅僅算是認識而已,彼此并不熟稔。

    蔣正楠的臉色淡淡地,見了聶重之,似笑非笑地開口:“聶,最近你良心發(fā)現(xiàn)啊,三天兩頭過來?可別說你愛上我了,我可是直男,不是gay?!?

    聶重之聞言大笑,沒好氣地揶揄他:“得了,就你這人高馬大的樣子,有幾個人能抱你。真是彎的也沒幾個人能吃得消的,你就死了想往彎路上發(fā)展的這條心吧。”

    蔣正楠搖頭嘆息:“那應該不會是你公司要倒了吧?堂堂一個ceo居然閑成這個樣子。”聶重之痞痞地笑道:“滾你的蛋!你丫倒了,我還沒倒呢。狼心狗肺的家伙,從明天開始再也不來看你了,讓你一個人在這里活受罪,活活憋死你!”

    坐在一旁的葉英章也知道兩人在斗嘴耍樂,不覺微笑了出來。他打心眼里生出幾分羨慕,這樣的兄弟感情不是說遇到就能遇到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養(yǎng)成的。

    聶重之還在跟蔣正楠你來我往斗嘴之際,葉英章的手機響了起來,便說了句“不好意思”,起身去外頭接電話。很快便折返進來,面帶歉意地對蔣正楠道:“蔣哥,真是不好意思,單位有急事,領導讓我這就回去。”

    蔣正楠客氣地笑笑:“跟蔣哥還有什么可客氣的,你們單位的事,都是大事,快去吧!”葉英章應了一聲,又對蔣正璇交代了一聲:“那我先回單位了?!笔Y正璇關切叮嚀:“路上小心開車?!?

    瞧兩人恩愛不已,恨不得在眾人面前擁抱親吻的模樣,顯然蔣正璇之前的買醉只不過兩人之間鬧鬧脾氣耍?;尪眩缃裨缫呀?jīng)恢復如初了。聶重之覺得自己應該為璇璇開心的,可他事實上卻覺得這樣的親昵畫面扎得他眼睛生疼。

    蔣正璇將葉英章送至門口,轉(zhuǎn)身一抬頭,便見聶重之的眼光怔怔地落在自己身上,雖然很快移開,可里頭除了有些讓人看不懂的探察,似還有一些別的、她說不上來的東西。蔣正璇只覺得那種目光讓她有些莫名地害怕。

    蔣正璇自那件事情后,見聶重之總是一百個難受。此時的她亦恨不得可以隱身,可是又不能表現(xiàn)得異常,讓大哥發(fā)現(xiàn)。于是,蔣正璇主動勤快地幫大哥的花兒換水,又擰了毛巾幫大哥擦臉擦手按摩腿部。

    蔣正楠不知道她百般的心思,見她這般乖巧懂事,體貼自己,心里寬慰,笑道:“璇璇,別忙乎了,有的是護工和保姆,再不濟還有護士呢。你乖乖坐下來,陪大哥就好了?!?

    聶重之見蔣正璇坐立不安的模樣,知道她嫌自己礙眼,便道:“既然有璇璇在,我就先回去了。我看你呢,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過幾天再來。”

    蔣正楠沒好氣地瞪他:“滾!滾!滾!狗嘴吐不出象牙?!眱扇怂貋硗嫘T了,聶重之拍了拍蔣正楠的肩膀,含笑轉(zhuǎn)身:“我這就滾,這就滾!有多遠滾多遠!急什么呢!”

    房門隨著聶重之的離開,“啪”的一聲輕輕合上,蔣正璇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蔣正璇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極晚了。

    有輛車從停車位發(fā)動,緩緩地駛近了她,有人按下了車窗:“上車,我送你回去?!?

    這分明是聶重之的聲音。他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嗎?蔣正璇愕然轉(zhuǎn)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住了。

    真的是聶重之!他怎么會還在這里?

    雖然暮色漸黑,可是這樣面對面的距離聶重之還是清楚地瞧見了她躊躇不定的神色,明顯不大情愿上車。聶重之正色道:“上車,我有事要跟你談?!?

    蔣正璇見他臉色嚴肅鄭重,不像是說笑,只好拉開車門。

    聶重之的車子一路往外環(huán)開去,顯然是在繞遠路。蔣正璇也不知他想談的是何事,見他沉著臉一直不語地盯著前方,便垂下睫毛,輕聲問道:“聶大哥,什么事?”

    聶重之這時才側(cè)頭瞧了她一眼,緩聲道:“你吃過藥沒有?”蒙頭蒙腦的一句話,蔣正璇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見她懵懂不解的反應,聶重之心里嘆了口氣,她是第一次,哪里懂這些。于是,假咳了一聲聲,清了清喉嚨:“事后避孕藥!”

    這幾個字一出口,蔣正璇便駭然地倒抽了一口氣,猛地轉(zhuǎn)過頭望著他,臉上的血色幾乎在一瞬間褪去。她那幾天一直處于震驚中,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這個?,F(xiàn)在被他這么點破,便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人都凍成了冰棍。

    怎么辦?。克龥]有吃。那是不是會懷孕?蔣正璇此刻的頭腦中完完全全一片空白。

    聶重之對這個可能性,自己也完全無把握。見她心驚膽戰(zhàn)的模樣,心中憐惜不已,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腹部,放低了聲音寬慰她:“你不必這么擔心,應該不會這么巧的。”

    蔣正璇一直不說話。她其實已經(jīng)怕死了,手腳都在發(fā)顫??措娨曔B續(xù)劇的時候,最多的就是這種可笑狗血橋段,有些夫妻在一起幾十年都不能懷孕,且檢查不出任何不孕原因;偶爾一夜情的兩個人,卻往往可以一次中獎。俗話說藝術創(chuàng)作往往來源于現(xiàn)實生活,那么她會不會那么倒霉,一次就中獎了呢?

    萬一懷孕了怎么辦?萬一懷孕了,事情就被攤在赤裸裸的陽光下,再無所遁形了。那個時候,她要怎么面對葉大哥。

    這個念頭方涌起,蔣正璇就遍體生寒。她不敢仔細深想,只好默默祈禱:千萬別懷孕,千萬不能懷孕。

    聶重之見她一張小臉白得猶如透明,知道她在擔心害怕,一時間心口處說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地哄。他向她伸出了手,只伸到一半便停住了。他的指尖甚至已經(jīng)碰觸到了她柔軟的幾根發(fā)絲,他卻不敢再往下半分了。

    他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緩聲道:“璇璇,都是我的錯。你別擔心,如果你真的懷孕了,讓我來負責,好不好?”他的聲音不重,可是說得斬釘截鐵,字字清晰。

    蔣正璇驚魂不定地瞧著他,她已經(jīng)無暇仔細去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了。他負什么責,她才不要他負責呢。蔣正璇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蒙了,腦中唯一的念頭便是:神啊,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我懷孕。

    蔣正璇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臥室,把發(fā)顫的自己像蠶蛹一樣地包裹在被子里:“不,不會的,不可能會這么倒霉的?!?

    如果有萬一呢?蔣正璇恨不得就這樣生生悶死自己算了!

    蔣正璇日夜懸心,茶飯不香。她特地上網(wǎng)查了安全期,來來回回地算了幾千次幾萬次,覺得應該是在安全期內(nèi)的。又偷偷去買了各種驗早孕的驗孕棒,據(jù)說只要懷孕了,幾天就可以測試出來。測了這個測了那個,跟白老鼠似的。雖然每次顯示的結(jié)果是好的,可她還是每日提心吊膽,如驚弓之鳥一般。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在蔣正璇的日夜禱告之下,一月一次的客人如期而至了。她第一次無比熱烈誠懇地歡迎它的到來。那種陰陰冷冷纏綿悱惻的疼纏繞著她的時候,她竟有種喜極而泣的歡愉。

    這件無法啟齒的事情終于是結(jié)束了。蔣正璇相信,她會把它忘記掉的。她相信這只是自己做了場噩夢而已。

    不久后,另一個好消息從醫(yī)院傳了過來。專家醫(yī)生在一次詳細檢查后告知蔣母等家屬,蔣正楠可以出院,但是必須每天回醫(yī)院做一個小時的針灸和兩個小時理療復健。

    蔣家上下自然是高興極了。一來是蔣正楠腦中的血塊退得很快,經(jīng)過這半年的治療,雙腿大有起色,可以在旁人攙扶幫忙下走幾步了。二來,中國人過年講究喜氣圓滿,家里有個病人留在醫(yī)院過年總覺得晦氣,不吉利。

    可以說,蔣正楠的出院令蔣家的這個深冬歡天喜地的一片熱鬧。

    這天,葉英章難得空閑,便帶了鮮花禮物過來探望已出院的蔣正楠。蔣家客廳因此也比往常更熱鬧了幾分。

    大家正在吃茶用點心,遠遠地透過客廳的落地玻璃,瞧見有一輛車子行駛了進來。聶重之風塵仆仆下車。

    蔣正楠頗為驚訝,對著進來的聶重之脫口而出:“你這廝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加勒比海度假嗎?”聶重之穿了一件軍裝風格的黑色大衣,肩畔金屬扣似帶了外頭陽光,錚錚發(fā)亮。他脫下大衣,隨意地交給了蘭姨,含笑的目光淡淡地掠過在座眾人:“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提前回來了。知道你出院了,這不,剛下了飛機就直接趕過來了?!?

    聶重之轉(zhuǎn)頭對陸歌卿半真半假地道:“卿姨,我今天其實是特地過來蹭飯的。你不給我飯吃我就賴著不走了?!标懜枨渲浪诙喝?,笑吟吟地接口:“卿姨這里隨時都歡迎你來蹭飯。卿姨啊,就怕你不來?!?

    聶重之喜滋滋地賣口乖:“謝謝卿姨,就知道卿姨不舍得我餓肚子?!标懜枨浣o他倒了杯紅茶,親熱地遞到他手里:“喝口茶潤潤喉?!?

    進來時的第一眼,聶重之便已經(jīng)把蔣正璇的容顏映在眼底,仔仔細細的,沒一分遺漏。她那么放松自然地坐在葉英章身邊,閑適舒坦,盈盈淺笑間,眉眼彎彎??梢驗槠骋娏怂?,她整個人便驟然緊縮了起來。

    這是一種本能的防備。這丫頭不只不想見他,甚至還在防備他。聶重之沒由來地一陣心涼失落。

    聶重之端了茶杯和茶碟,不動聲色地在蔣正璇邊上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修長的腿不著痕跡地伸到了蔣正璇腳邊。不出所料,蔣正璇的身子驟然又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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