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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道士把一葫蘆酒一口氣灌了半壺。

    同時忍不住在想……

    老杜這會兒應(yīng)該也還沒到河?xùn)|吧？

    要是到河?xùn)|了……看到這些事情，以他那脾氣……

    他會怎么做？

    當(dāng)法律不再能作為約束混亂的緊箍咒時，一個詔獄司的判官……面對這局面，他該怎么辦呢？

    一言不發(fā)。

    枯坐在桌前，看著窗外黑洞洞的街道，他久久不言。

    直到……玄奘從樓上走了下來。

    小伙計其實已經(jīng)很困了，可眼瞧著這兩位貴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湊到了一起，他也只能小心伺候著。

    燒水，泡茶。

    把茶壺端上來后，正要回柜臺后面打瞌睡，卻聽見玄奘一句：

    “施主先到后面休息吧。”

    這是擺明要攆人了。

    小伙計也不傻，見這情況知道倆人應(yīng)該要聊些事情。

    要是別的客人，恐怕他還會擔(dān)心對方偷喝酒之類的，但對這倆爺爺……先不談什么出家人的品性，就說那馬車所代表的身份，莫說人家會不會如此下作了，就是把酒都喝了一分錢不給，那掌柜的都不敢說什么。

    把這倆爺爺伺候好就行。

    于是趕緊點頭，同時用碳爐重新坐上了一壺水，請二位自取，這才直接回到了后院。

    今晚……得和廚子擠一屋了啊，看樣子。

    先睡吧，等這倆爺爺走了，半夜起來再關(guān)門。

    ……

    “阿彌陀佛。”

    等小伙計一走，端著茶杯的玄奘唱誦了句佛號，說道：

    “道長，貧僧看完了。”

    “……”

    李臻抬頭瞧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繼續(xù)盯著窗外。

    “……”

    “……”

    倆人都沉默了一會，李臻這才問道：

    “這女子是怎么回事？為何要帶上她？”

    他沒聊卷軸上的內(nèi)容，因為實在不知道能聊出來什么東西。

    有時候，在殘酷的事實面前，一切的聰明才智都沒任何卵用。

    而這個比自己還天真的和尚如果有轍，也就不會從剛才落座后到如今一句話說不出口了。

    咋辦？

    不知道。

    那就先不辦了吧。

    聊點別的，緩緩腦子。

    而聽到這話后，玄奘搖了搖頭：

    “因為在醫(yī)館的一句話，貧僧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所以才把人留下了。”

    “……一句話？不簡單？”

    李臻有些納悶：

    “哪句話讓你又給她花了一百萬？”

    “……？”

    玄奘有些納悶，但也習(xí)慣了道長偶爾嘴里冒出來的聽不懂的言語，反正意思理解就行。

    端著茶杯輕聲說道：

    “她認(rèn)識凝骨霜玉膠。”

    “呃……”

    聽到這話，李臻有些納悶：

    “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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